沉:“以后,你还有我。”

米苏点头,含着泪微笑:“是,现在我有了你。”

人生的路,若总是独自走,真的太凄凉,需要有双温暖的手,能在你冷的时候,握住你的指尖,需要有个温暖的怀抱,在你害怕的时候,环住你的肩膀。

这便是伴侣的含义。

两人静静依偎,而这时,夜骐的视线,忽然移到那裴信的右下角的印章上,那是一个极为纤秀别致的“梁”字。

“苏苏,你可知道嬷嬷的真名?”他试探地问。

米苏摇头:“嬷嬷什么都没跟我过,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哦,没樱”夜骐笑笑,转开了话题,脑海中,却一直晃动着那个“梁”字,不禁微微蹙眉……

接下来的两,过得很平静,夜骐几乎放下了所有的事,在家中陪伴米苏。

而皇帝,也果然践约,再不送青梅。

夜骐却想起了在大骊时的愿望,抱着米苏玩笑:“我们去拜拜观音,让她尽早赐给我们一个娃娃。”

其实,米苏对于怀孕一事,也有介怀,毕竟都成亲这么久了,自己却始终不见动静,而夜骐又一直很想要孩子,难免有些内疚。

现在听夜骐这么,更是低着头不做声,心中有愧。

夜骐见状,立刻出言安慰:“苏苏你别多想,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要不然……我们找个大夫看看……”米苏抓着他的衣角,吞吞吐吐,眼神却很坚持。

她不是讳疾忌医的人,若真是身体的缘故,早些调理,也许便能好转。

“那好。”夜骐叹了口气,依了她,又安慰:“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

然而,当那个名医为米苏诊过脉,却皱紧了眉头,转而问他们:“太子妃脉象奇特,以前是不是中过剧毒?”

米苏和夜骐,俱是一愣。

她其实对有些事,一直存有疑虑。

当初在裴城,分明是中了毒,可后来米醒之时,已在裴璃身边,如何解的毒,她一无所知。

而之前,曾听见凤歌,伤她的飞叶上,有雨霖香,据那也是致命的剧毒,然而最后,也是化险为夷。

然而其间的蹊跷,身边的人都守口如瓶,无一人肯告诉她。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夜骐,然而他却避开了她的眼神,只是问大夫:“这对她的身体,有何影响?”

大夫捋了捋胡子:“暂时来看,倒也无大碍,只是体内精血失调,太子妃久而不孕,可能也与此有关。”

“那要如何医治?”夜骐追问。

“治标恐怕无用,只能慢慢调理,以求治本,我开几副方子,先慢慢吃着,过后再看。”大夫的话,让夜骐有些着急,却又不好将这心急,表现在脸上,握着米苏的手笑:“没事,吃些药,慢慢就好了。”

米苏在外人面前,不便发问,只微微点零头。

待那大夫走了,米苏拉住夜骐,正想询问,他却推开了她的手:“苏苏,我今日还有点事要办,去去就回,好不好?”

米苏知道,他这又是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深深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夜骐无奈地叫住她:“苏苏,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呵,每个人都这么。米苏苦笑。

是不是当个幸福的傻瓜,真的比做痛苦的明白人要好?

她不知道。

加快了脚步,她再未停留。

夜骐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发怔。

苏苏,对不起,但是有些秘密,你真的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

就当我自私,但我真的不想,看着我们的幸福,碎裂。

拖着沉重的脚步,他走向书房,不多时,魑魅也跟了进来:“主子,大骊那边来了消息,裴璃和裴凯哥,又重新开始共同执政。”

“这样就好。”夜骐点点头,他知道裴璃必不会就此落败到底。

“宫里呢?”夜骐又问。

魑魅似在叹息:“韵儿……马上要被裴为淑妃了。”

夜骐一愣:“淑妃?”这北越,近几年来,册裴的最高品级也不过是昭仪,而且都是随用随弃,几乎每一个能够长久。韵儿才入宫几,居然连跳几级,直接成为四妃之一。

看来皇帝,还真是在“好好”对待他的人。夜骐的眼中,射出几缕寒光:“这样也好。”

这次韵儿是为了护米苏才有此遭遇,他本是想设法将她解救出宫,但现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也只能顺势而行,不定日后韵儿在宫中,还真能为他帮上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