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无半点线索。”

“这夜垣,事情倒也真做得隐秘,居然没漏出一丝半点痕迹。”夜骐摸着下巴:“若不是你当初暗中跟在他身边,只怕还不容易拿到他的把柄。”

魍魉哂然而笑:“是啊,夜垣这个人,有时候愚笨,有时候倒又像是很精明。”

夜骐摆了摆手:“也罢,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倒也无需太过计较,眼下最要紧之事,是拿到那第四份东西。”

“可听魑魅,太上皇已经失踪,这东西要如何找?”魍魉反问。

夜骐神秘一笑:“失踪?那是外人如此看,我自然知道他的去处。”

“原来是主子设下的计谋,主子的英明,真是无人能及。”魍魉赞道。

夜骐往后靠进椅背,双手摊在扶手上,神态极为自得:“手边上的东西,朕岂会失手?”

“是,只要主子出手,无往不利。”魍魉仍是盛赞不已。

“你倒会话,这点比魑魅强。”夜骐大笑:“长途颠簸,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议。”

“谢主子。”魍魉躬身告退。

夜骐又独自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门,经过大厅时看见魑魅魍魉,还打着呵欠挥挥手:“都去歇着吧,如今这宫里已经安宁多了,也不需要你们夜夜亲自守着。”

待他进了内室,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魑魅深深地望了一眼魍魉,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第二早上米苏发现宫中多了个新侍卫,而且看似和魑魅颇为相熟,估摸着大概便是昨日他们口中所的魍魉,和善地点头微笑。

魍魉便也对她笑着致意。

这时,魑魅匆匆过来,对魍魉耳语了几句,两人一同向米苏告辞离开,过了片刻,魑魅回来了,魍魉却一直到晌午时分,才重新出现。

刚进门不久,夜骐也回来陪米苏用午膳,对那二人出门之事,似浑然不察,而米苏只以为他们是去为夜骐办事,也未多嘴……

而当日,李玉下了朝,又再次去了那个院。

那的阳光,出奇地好,穿过雕花木格,映到屋中的青石地面上,有种温暖幽静之福

而那屋中,有一人正在甩着水袖,用低而娇腻的声音唱戏,依然是那两句:“良辰美景谁人伴,孤月对影空余欢……”

唱着唱着,起了呜咽,李玉忙推门进去,柔声问:“太上皇,您怎么了?”

“我想她。”他的眼中,竟然真的含着泪。

李玉一怔,问他:“她是谁?”

“她就是她。”他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肩膀颤抖,明显在抽泣。

李玉走过去,蹲下身来,去扶他的肩膀:“您别伤心。”

“我真的好想她。”他抬起脸来,满眼是泪,蓦地捉住李玉的袖子:“你不知道,她长得好美,声音也好美,最爱唱戏,我的戏,就是她教的,可是我太笨,只学会这两句。”

李玉轻轻“哦”了一声,也坐了下来,和他并肩,侧过头轻声问:“那你愿意跟我你和她的故事吗?”

太上皇望着窗外的阳光,眼神渐渐变得空灵,讲述也如同梦呓;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站在荷花池边,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很像仙子。”他的脸上,出现虚幻的微笑。

李玉屏息聆听。

“我以为她是在赏花,可是,她却突然……”他比了个姿势:“跳进了湖里。”

“是你救起了她吗?”李玉低声问。

“是。”太上皇连续点了两次头,眼中又出现怅然之色:“可她并未感谢我,反而骂我,不该救她。”

“为什么?”李玉又插了一句。

他却突然恼怒起来:“究竟是我讲故事,还是你讲故事?”

李玉立刻笑着道歉,随即噤声。

他似又陷入回忆之中,许久才再开口:“后来,我便经常偷偷去看她,开始她不理我,后来,会跟我话,对我笑,还在空房子里,教我唱戏。”

李玉凝神看着他,只见他的神情,逐渐悲伤起来,却不再言语。

等了半晌,李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后来呢?”

他却垂下眼睑:“没有后来,她不见了。”

“哦?”李玉眸光闪动,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他过了片刻,又忽然兴奋起来:“但是前不久,我又看见她了,还是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