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刚要放到桌上的东西在空中停了停,胳膊肘碰到桌上的回形针盒子掉落到了地上,淮莹刚好走到大班桌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俯身去捡。
视线里出现一双铮亮的三节头男士皮鞋,还有男人骨节分明,黝黑修长的大手。
淮莹微愣,抬头,目光刚好与他肩头的两杠三星相平行,军装笔挺的他正蹲在她面前,红着脸单手捡着撒了一地的回形针,他口中连连说:“抱歉,
抱歉,我来捡就行了。”
两只手相碰,她的手好凉,很快收回,怎么搞的,在她面前他总是显得这么笨手笨脚的,他的脸更红了。
“赵团长!”
那天见面,他肩上还是两杠两星,今儿就成了两杠三星,很明显,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由中校晋级上校了。
“赵团长今儿来ua刚好从ua。
“你也是。对了,傅小姐可曾下班?”梁亦凡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他落下搁板和laua打招呼。
“傅小姐刚刚离开,呐,前面过去那辆悍马就是,估计有什么紧急事情吧,今儿她走的比往常都早。”
laua心中了然,傅小姐有才又有貌,自打接手ua和淮莹一样,心中都多少有些抱歉的。
只是今儿赶巧了,傅小姐被一位两杠三星的年轻军官刚刚给接走了,看那军官在见到傅小姐时的眼神,laua知道这也不乏是傅小姐众多追求者其中之一。
laua懂得事情轻重缓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她从不多嘴,但是她心里那跟明镜儿似的亮堂着呢。
她瞧得出来,梁亦凡听她说傅小姐被悍马车接走,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却已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失落。
“梁先生这次对袖口钮的做工可还满意?”laua瞥见他的西装,她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不错,非常满意,就是不知像这么细密的活儿究竟是出自哪位师傅的手艺?”梁亦凡抬手,看着那别致的椰壳钮,他满意笑起。
这针法和他大衣袖口钮的锁钮法如出一辙,那天在医院,他和立行讲电话的那会子,她帮他重新缝好了大衣袖口钮,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西装的袖口钮该是出自她手。
laua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反问了一句:“您觉得ua知道即便她不说,他也猜得到。
在这之前,几乎mcspinfashion所有的缝纫师傅可都有为他服务过,但始终得不到他的认可,怎么做都不甚满意,唯有这次,他终于笑了。
梁亦凡驱车离开,虽然没有见到她,但是他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时不时看向那椰壳钮,脸上柔柔笑痕足可醉人。
孤独,幻成一条无限延长的黑线,围绕整个世界,割断了思念。
寂寞,刮起一阵旋转的冷风,肆无忌惮呼啸着,凌乱了思绪。
谁拿浮生,乱了年华?
徘徊记忆的端口,累了身躯,倦了灵魂。
岁月的剪影幕幕掠过,如旋转木马华美绚丽,却不曾带来想要的感觉。沉沉浮浮,凌凌乱乱。年华,就这么在这种生活的流水间一去不返,摧残了青春,留下了沧桑……
车子里一阵沉默,直到车子停下,赵时凉看着身边静静坐着不再说话的淮莹,他张了张唇,唤她:“淮莹,到家了。”
“哦。”淮莹涩涩笑了笑,下车。
悍马车旁边,淮莹看到了堂哥淮容的车子,她知道二叔一家都在。
“怎么了?”
见淮莹停驻在门口,赵时凉有些纳闷,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的纠结。
淮莹深呼吸,苦涩轻笑:“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许是听到了车子开进了院子,傅兆钦刚好开门出来,抬头,就见到女儿站在门口刚要推门,傅兆钦便笑了:“小莹。”
傅兆钦揽臂将女儿收揽在了怀中,淮莹低低的唤了声:“爸爸……”
“我的宝贝儿回来了,你可差点想死爸爸了。”傅兆钦笑的祥和,他的宝贝儿似乎又长高了不少,而且越来越像洁年轻的时候,漂亮,洒脱。
“我也想爸爸。”淮莹哽了声音,紧紧的抱着爸爸,赖在爸爸的怀中,鼻子一酸,眼泪盈满了眼眶直打旋儿。
七年了,她没有见过父亲,原来父亲还认她这个不孝女的。哥哥说的对,父女没有隔夜仇,哥哥没有骗她,父亲还是疼爱她的,从父亲温暖的怀抱她就能感觉的出来。
“爸爸只当我的小宝贝儿留长发漂亮,想不到留短发更漂亮。”傅兆钦抚着女儿俏丽短发喜在了心里。
“怎么都杵这儿,快些屋里的啊。”孔洁系着围裙出来,看见相拥在一起的父女二人,她愣了一愣,继而笑了。
“时凉,屋里坐。”孔洁招呼傻愣在一旁的赵时凉,话说这孩子虽是长小莹几岁,瞧着就是稳妥,孔洁心里喜欢的紧。
“伯母客气了。”赵时凉憨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们小莹就这点没出息,在家里那就是长不大的小孝,在爸爸妈妈身边就可劲了撒娇,让时凉你见笑了。”孔洁宠溺笑着点了点女儿额头一记,看向丈夫。
“好了好了,以后父女二人相聚的日子还长着呢,别门神似的杵在门口挡道,大冷天的,只顾着和你的宝贝儿热乎了,这不时凉还在呢。”
“呵呵,今儿高兴,时凉,小莹,快些里头的。”傅兆钦左手牵着赵时凉,右手牵着女儿进屋,孔洁满意笑起。
“二叔,二婶……”淮莹没有看到堂哥淮容,她四处瞅了瞅,倪建红伸手,淮莹笑着过去,任二婶握着她的手,她在二婶身边坐了,就听二婶说。
“你淮容哥在厨房呢,你知道的,他大凡闲了,那尽给厨房里头钻,这不鼓捣吃的去了。”
“妈,您又说我啥呢?我可远远儿的就听见了。”淮容卷着袖管从厨房出来,看见堂妹淮莹,淮容笑,“哟,这小美人儿谁家的,没走错门吧?”
淮容的话逗得一家子都乐了,淮莹赖在二婶怀里将脸藏了起来,哝声撒娇:“二婶,您瞧瞧淮容哥,他还是那样子。”
“你淮容哥平日里可不就这德行!”二叔傅兆钧笑骂。
“您这儿子咋了?上入得厅堂,下入得厨房,您该知足才是,合着生我一小子,您二老还后悔了咋的?”
“你瞅瞅这张利嘴,快赛过小宁了。”倪建红笑眯了眼睛。
“二婶此言差矣,和淮容比起来,我这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淮宁在门口搭了腔,他笑着推门进来,在外头他可就听到屋里的笑闹声了,家里冷清了许久,这家啊,可不就该像今儿这样子!
淮宁唇边勾着一抹愉悦的弧度,一双琥珀色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堂弟淮容,黑色修身西装恰到好处地将他颀长挺拔身姿完好的突显出来。
赵时凉起身向淮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伸手:“您好,我是赵时凉。”
“幸会,幸会,傅淮宁。”两人握手,淮宁风度翩翩扬手邀赵时凉入座,“赵团长请坐。”
原来面前这位风神俊秀的俊伟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少爷’,淮莹的大哥,这是赵时凉第一次见淮宁。
面对这位商界巨子,赵时凉显得有些拘谨,涩涩一笑:“傅总客气了,叫我时凉就好。”
“时凉,快些了坐,也别客气,小宁那可都是自家人。”孔洁笑着招呼赵时凉。
淮宁看向二婶怀中没有吱声的妹妹,他显然明白了二叔二婶带赵时凉前来的用意,他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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