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在大哥醒来之后,还给他一个不算太糟的局面,所以,我想积极努力,尽我所能。

也就请你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串通元*老们放我鸽子这种事,也少做。一来对公司不利,二来你这么做偏偏会让我产生调查他们的兴趣,这对你,八成更不利。毕竟‘搬石头砸自己脚’,可不是闹着玩的。希望你重新与他们商量下,叫他们规规矩矩地来上班,少给我找麻烦。否则下一回,我就真的半点面子都不给了。这件事,我也算事先通知你,莫谓言之不预,你好好考虑。”

说完,他走出办公室。

只留错愕的老爷子坐在原处,良久,虚弱又挫败地靠进了身后的椅背。

顾匪接到夏南的电话,很快赶到学校。

推开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身上立刻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大致扫视一周,发现屋内或站或坐约莫七八个人。而小丫头就独自站在屋内一角,低着头,孤零零的可怜样。像是被罚站。

听到门开,她也略微抬眼,看到他的那刻眼中迅速闪过某样明亮的情绪。

“你是――”

坐在办公桌后戴着眼镜发型三七分的男人,大概就是教导主任了。顾匪笃定。

“我是夏南的叔叔。”

顾匪有礼地对屋内人点了点头,走上前与教导主任握手。

“请坐吧,既然人都到齐,那我们就说说今天的事。”教导主任推了下眼镜,开口道。

“抱歉,请稍等一下。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夏南电话中并未对我确切说明。”顾匪落座沙发,笑望一本正经的教导主任。

“看了也知道9不是你们家的孩子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居然下这么狠的手打人!真没教养!!”

另一抹不客气的女音突然插入,言辞尖锐,盛气凌人。

顾匪看向她,略微扬眉。

“她是学生陶莉莉的母亲,而这边的两位是张嫣的父母。事情经过大致是这样:语文课后,她们三个在教室里打了起来,夏南打伤了这两个学生。”站在教导主任旁边的年轻女人解释道,见顾匪目光落向自己,又浅笑地补充了一句,“我是她们的语文老师。”

“她们为什么打架?”顾匪问。

“根据陶莉莉与张嫣的说法,她们两人对夏南的表感到好奇,课间时想借来看看,结果夏南不但不借,还莫名其妙地动手打人。你看看她们脸上,手上,都是夏南挠出的血印子……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太恶劣,是校方决不允许的…”教导主任在语文老师之前开口,神情语气俨然已经定了夏南的“罪”。

“等一下。”顾匪蹙起眉,“抱歉,我不太喜欢这种说法。既然是三个孩子打架,为什么只‘根据陶莉莉与张嫣的说法’?你们可曾听过夏南的?”

“这就是我们请你来的原因,夏南这孩子太固执,问什么都不吭声。也不愿对我们说明经过。”语文老师倒是没有教导主任那么严厉。

“还有什么可问的?你看看――脸上,手上,胳膊上的伤,不管什么原因,哪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会这么劣性?我们家女儿未来的志向还想做个模特呢,要是以后身上留下伤疤,谁来负责?!”这回说话的是张嫣的母亲,满口怒怨,瞪着夏南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

顾匪没再理会他们,只是看向依然距离自己很远的夏南。

她仍然没反应,直挺挺地站在那,认了命似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而奇怪的是,此刻的她双手紧握胸前的怀表。僵硬的姿态透着某种坚持。

顾匪眸光微暗,看到那是他送她的怀表。

“南南,你过来。”他唤她,见她慢吞吞地靠近,双手依旧没从胸前放下。

把她拉到面前,他盯着她的脸,“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默默地望着他,又看向四周目光不善的人,灰心丧气般无力地垂下眼眸,良久小声开口,“没有用…她们有同学作证。”

“没错,我们还就此事询问了当时目睹打架过程的学生,他们都说是夏南打人。”教导主任再次讨人厌地出声,这回顾匪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沉默不是更没有用?”他问夏南。

“那你…愿意相信我吗?”她却反问。

“叔叔只需要听你说出事实,不管什么结果都没关系。但你必须坦诚。”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这样说。却见她眸光一暗,像是受到了伤害。

――也许身为“家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就这件事来说,他却站在了“事实”的立场上。说到底,他的内心对她也不是全然相信的。

这种认知太糟糕,压抑心头很久的委屈这一刻汹涌泛滥。

她突然想哭,却硬是咬着唇忍住了。

她之所以一直沉默忍耐,并非默认别人了解的歪曲事实,她只是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只要顾匪愿意相信她,就够了――她这样坚定地想,一直在等他来。

可当他也如他们一样,主观认定了她是这次打架事件中的错误一方,心底的失望快要将她吞没。

想起更小的时候,有人骂她是野孩子,故意偷偷在她作业本上写满侮辱性字眼,她愤怒之余将对方的书本撕烂,并把对方书包丢到教室窗外…事情最后却是以母亲强迫她向那个学生,家长及老师道歉收场。

母亲说,不管对方说了你什么,至少她没有损害你的切实利益。可你做出了不必要的反击增加事情的严重程度,你就是不对的。如果你不能吸取教训,不懂得怎么控制情绪,未来面对充满流言蜚语的更复杂的社会,你会做出更偏激的事。

你要学会忍耐,母亲最后说。

彼时她不懂,也不甘愿。

直到现在,她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就能尽情地伤害她,而她就必须要忍耐?

现在顾匪说,我只需要听你说事实,结果怎样没关系,你要坦诚。

可事实偏偏就是:她的确动手打了陶莉莉跟张嫣,还在她们身上留下了伤痕。

是的,这就是事实。

她又一次地“做错”了。

心情灰败地眨了眨眼,先前因为顾匪出现而升起的那抹希望,重重落空。心底泛出无能为力的疼痛。

“夏南,你说话!”

顾匪不知她为什么再次沉默,又为什么要露出如同放弃了所有希望般的表情。心里着急,也有些莫名生气。

他握着她的手,稍微用了下力,才见她勉强打起精神。

“我动手…是因为她们抢我的怀表。”

她低声说,此刻已不觉得说出这些又会有什么不同。

“你说谎!我们才没抢,我们只跟你说想借来看看,你就打人!你扭曲事实,你还打我们,我们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一个受了伤的学生大叫。

“是啊,就是你在说谎!”另一个孩子也跟着帮腔,“你说我们抢你的表,有人作证吗?根本没有!”

顾匪捏住眉心,只觉被吵得有点头疼。

手机又在口袋里响起,他掏出匆匆一瞥,发现是公司打来的。

依旧拉着夏南的手,他站起身,笑望“虎视眈眈”的众人。

“要我看呢,这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孝子打架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只是孝子之间闹一闹幼稚的矛盾而已,要是按照她们各自的坚持,是分不出是非对错的。不如就让我们家长来代替处理吧。”说着,他掏出名片,分别递给教导主任,老师,以及对方两家的家长,“首先对于夏南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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