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依旧算是个孝子,依旧不够成熟,配不上如此出众的你。可你也不能随便否定我的感情…那不公平。”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她又说,“如果你还对我的心意抱有怀疑,可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他问,不知为何声音有些沙哑。
“把你未来两年的时间留给我,给我两年。到时候我们再来看看,我的感情是真还是假,而你,又会不会始终对我没有一丝心动。”
恰逢红灯,顾匪踩下刹车。垂眸似乎犹豫了一下,再抬眼时终于看向她。
“你是认真的?”
她点头。
“赌注是什么?”他问。
她想了一下,“如果你输了,就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如果是我输,如果未来两年我不能让你对我产生哪怕一丁点的感情…夏南这一生将永远不再纠缠顾匪。”
“那么…你可会愿赌服输?”
他隔了很久,再次问道。
只见她微微一抖,又很快正色。
“我绝不会输。”
夏南不清楚其他人感受到“爱情”时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却察觉到了自己每一天的改变。好像一汪甘甜温暖的泉,源源不绝地从心底涌现出来,浸润周身。甚至连肌肤、毛发、指甲,都因此闪烁出了从未有过的光华。
毫无疑问,顾匪同意给她两年,允许对他释放感情,就等于为她敞开了一扇希望的门。
只是,门那一端的繁花似锦,看似很近,她奋力疾行,却仍感到遥不可及的遗憾。
一转眼,竟已过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
首要便是顾文曾出现过苏醒迹象。这对顾家来说无疑是天大喜讯。只可惜天不如人愿,迹象不同于奇迹,所有满怀期待的人,最终只留一腔空欢喜。如今的顾文依旧在沉睡。
受到这件事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顾匪。
当初他同意进入顾氏做牛做马,除了一己之私,还有很大程度是为了顾文。他想尽全力维系哥哥曾掌管良好的产业,以便终有一天待他醒来,可以将顾氏完好地双手奉还。因此顾文这一次“虚晃”的苏醒,就像为顾匪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更投入到工作中,甚至将原本尚未启动的计划,提前排进了日程。
而最重要的是――他还以“工作太忙”为由,暂时取消了订婚。导致于宁至今还在生他的气。
也许是真的太忙碌,心无旁骛。
也许还有一些其它因素隐含其中。
可他不说,谁又知道。
与此同时,临近岁末,夏南即将告别十五岁。而这段时间生活中的诸多变化,并不包括她与顾匪之间的关系。
他们毫无进展。
……
身后伸出一只手关掉了眼前的电磁炉,夏南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水煮蛋的锅子已经溢出了开水。初醒的微哑声音随即浮现,“你在想什么?”
吐了下舌头,她小心地掀开锅盖,捞出水煮蛋放入冰水中,又随手关掉咖啡壶,并从早已结束工作的微波炉里取出牛奶。
“早说过不需要你负责早餐,又不听。是不是睡得太少没精神?”顾匪又问。
夏南这才回过头,对他一笑,“才没有。早睡早起,我精神得很。”
“是吗,”他明显不信,“那为什么刚才像是站着睡着了?”
她干笑两声,帮他端着早餐走入餐厅。
“前几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过没有?”顾匪落座,盯着将咖啡杯规规矩矩摆在他面前的小丫头问。
“嗯。”她点头,“我不想放弃画画,至于你说的重点高中,我会努力考进去的。”
“并非一定要你做出取舍,只是如果两者兼顾难以应付,你势必要做好准备放弃一个…学业总不能耽搁吧?”
“我不想放弃画画,当然更不会耽误学习。你放心,我会加倍努力拿出像样的成绩,不会让你失望。”
夏南看住顾匪的眼睛,很认真地保证。
而后者顿兹咖啡的动作,望了眼她信誓旦旦的表情。
许久才说,“我怎会不放心。”
――事实上,除了喜欢他这一点,她实在是太叫他放心了。
虽然同样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可这丫头并没有犯下同龄人的通病――被一份少女情思占据生活的全部,以致影响学习或心理的健康成长。 天降萌宝:爹地,妈咪送到请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