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担忧地看着许多多:“你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许多多向他挥了挥手,坐上了老陈的车。

许多多住的地方是一个复式的独栋建筑,房前有个不大的院子,房后则是车库。这里环境清幽,周围拽也不多,是秦歌刚到的时候买下来的。许多多很喜欢这份安静,也感到生活在这里自由很多,当然,前提是秦歌不在的时候。

许多多走进屋的时候,秦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墨黑的双眸径直看了过来。一身灰色的西装合体地穿在身上,头发梳理得那样整齐,高挺的鼻梁,寡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你没必要让老陈去接我,我说过不要让他开车去学校。”许多多淡漠地开口说道,边说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刚下课?”秦歌对她的话像是充耳未闻。

许多多停下脚步,看着秦歌:“我有义务向你交代行踪吗?”

“你妈妈让我来照顾你。”秦歌陈述道。

“秦歌,你要说清楚,你来,不过是为了打理新的分公司,别把照顾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们的照顾。”许多多自然不会向他交代自己去打工的事情,秦歌每周末会飞到另一个城市去和她妈妈在一起,而许多多也基本只在周末打工。至于秦歌是否真的知道,她不在乎,只要他不提起,自己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反正只要存够了钱,早晚她会离开这里独立生活。

“你还未满十八岁,我是你的监护人。”

“只因为你和那女人结了婚?”许多多冷笑,“你不过是那个女人手中的一只花瓶,一个棋子。”

“多多,那女人是你母亲。”

“她什么时候尽过做母亲的义务?如果这样说,你还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呢,难道我就要叫你一声爸爸吗?”许多多淡漠说道,“还有,我下个月就满十八了,你就可以卸下我这个包袱了,恭喜。”

“你知道我从没这样想过。”秦歌沉沉开口。

她梦到还是小女孩的自己,两手牵着父母,笑得无邪且满足。但记忆中父亲的脸却渐渐模糊起来,画面一转,母亲拉着另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对面。餐桌上觥筹交错间,她只听到母亲涂着朱红色唇膏的嘴一张一合,说这是秦歌,我们要结婚了。

许多多隔着玻璃杯打量着这个叫做秦歌的男人,他看上去比母亲要年轻上很多,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她只需一眼就明白,在已经年近四十的母亲眼里,眼前容貌英俊气度不凡的男人,不过是母亲找来撑门面,能炫耀的资本。但她却想不通,这眼底写着孤傲清冷的男子并不像是贪图势利的人,却为什么要娶带着她这样一个拖油瓶,还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

“别走。”许多多梦呓道。

陈妈把粥搅了搅,将勺子放到许多多的手中:“小姐,今天已经是星期一,您说多久?”

许多多在心中思索着,自己回来那天是周六晚上,现在看时间已经是星期一早上,看来这场病真的不轻。她想了想,又问道:“那秦歌是怎么到我房里来的?”

“您不记得了?”陈妈笑道,“也是,您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先生担心您,所以亲自照顾,待在床边给您换毛巾,不知道怎么被您拉到床上去,他吩咐我们谁也不许打扰,秦先生自己就维持那个姿势一晚上,就怕吵到您休息,估计也累坏了。”

枕边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许多多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号码,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梁晓甜,你可总算死出来了。”

“喂,大小姐,我昨天打了好多电话,是你自己不接好不好,我简直比窦娥还冤。”电话另一端传来梁晓甜充满活力的声音。

许多多也不想说自己病了的事情,直接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火车站。”

“什么?”许多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已经到了?” 天降萌宝:爹地,妈咪送到请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