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发。许多多椅着头,但无奈拗不过秦歌霸道的力道,也只能像只小猫似的由他摆布。

直到许多多的头发半干,秦歌才满意地退后一步,气定神闲看着她,“衣服是你自己去换,还是也需要我帮你?”

许多多羞红了一张俏脸,磕磕巴巴反驳,“呸,说要你帮?不要脸。”然后不敢再看秦歌一眼,飞快跑回了自己二楼的房间。

“秦歌,你们要去哪儿?”沈菲站在楼梯上,看着手拿公事包要往外走的秦歌,和跟在他身边的许多多,忐忑地咬着唇问。

代替秦歌抢先回答的是许多多,她毫不客气说道:“当然是去公司,难道都像你一样在家里等着吃喝?”

“多多,不可以对客人没礼貌。”

“你少拿训孝儿的口气教育我,我已经成年了。”许多多不满地瞪秦歌一眼,但秦歌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许多多眼波一转,忽然又笑道,“对,客人,那就让客人好好在家里休息吧,我们再不走就要晚了。”今天许多多没有课,打算跟着秦歌去公司做事。

“秦歌,我--”

秦歌看了看表,安抚道:“菲菲,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沈菲不安的目光看了看一脸愤然的许多多,又轻瞄着秦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你去公司能干什么?”

“好吧,你快点收拾一下马上出门。”

许多多和秦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见沈菲满心欢喜地跑回房去换衣服,许多多怒目看着秦歌,提高声音质问,“你怎么答应了?让那女人去公司干嘛?”

“多多,她刚到陌生的环境,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没有安全感是肯定的,让她跟着到公司也能好一点。”

“可是我--”

许多多还要反驳,沈菲已经愉快地走下楼来,翩然站在两人面前,“秦歌,我们可以走了。”

秦歌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大门。

更让许多多没想到的是,到了公司,秦歌把沈菲交给她照顾,自己则和孙晓洁去了会议室开例会。许多多和沈菲大眼瞪小眼坐在位子上,心里更是愤愤不平,恨不得立即把秦歌从会上揪回来,指着鼻子骂一顿。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坐着,明天别再跟来了。”许多多冷冷地开口,斜睨着沈菲。

沈菲搅动着手指,低着头轻声开口,“我,我只是想跟着秦歌,没有其他意思。”

“你还说?”许多多拍桌子而起,引来屋子里剩余几个员工的侧目,“谁会相信你?你家里出了事,就想借机赖着秦歌,我告诉你,那里也是我家,你尽快给我搬出去!”

“你以为,你真的能左右秦歌的意见吗?”

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从沈菲低垂的头传来,许多多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不了解秦歌了,你知道我和他认识了多少年?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沈菲缓缓抬起头,眼底敛去了一直以来的楚楚可怜,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你--”现在换许多多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多多,发生了什么事?”

秦歌一走出会议室,就看到许多多站在沈菲面前,一脸愠怒,伸手指着沈菲。沈菲眼中立即盈动起一抹泪光,委屈地看着秦歌。

“你又对菲菲说什么了?”秦歌皱起眉,语气中有些不悦。

“我没有!”许多多为自己辩解。

秦歌转向沈菲,“菲菲,你说。”

“没有,多多只是说让我--”沈菲说到这里顿了顿,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淌落,“她没对我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贸然就住在你家。”

沈菲的话听上去虽然像是在帮许多多掩饰,但她话中许多多想要赶走她的深意又不言而喻。秦歌眉间皱得更深,许多多则下意识反驳,“我没那么说,她说谎,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

触及她的目光,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沉默地低下头,不明白沈菲的身份,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明哲保身,不愿意掺和。

“真的不怪多多。”沈菲哽咽着再度开口。

秦歌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许多多因愤怒而微红的面颊,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好了,都别说了,多多,你跟我来。”

“秦歌,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秦歌要带许多多进自己办公室,沈菲急急站起身,却脚步一个趔趄,绵软地倒进秦歌的怀里。

“菲菲,怎么了?”秦歌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沈菲手抚着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前一阵子车祸的后遗症,忽然觉得有点头晕,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到我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下好了。”秦歌扶着沈菲走向办公室,回头叮嘱,“多多,你先留在这里吧,孙经理,有事暂时别找我,你先处理就行。”

看着秦歌小心带着沈菲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又合上百叶窗,许多多双手握拳,气得直咬牙,尤其是沈菲在走进办公室前,暗地在秦歌不注意时,向她丢来一个含笑的眼神,更是让许多多有口难言。

许多多毕竟年少气盛,和沈菲的交手,自然占不了上风。

“秦歌,别走。”沈菲坐在沙发上,拉住要走的秦歌,仰头盈盈望着他,面带恳求。

“菲菲,你不是不舒服么?先躺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就坐那边看文件。”秦歌拉开她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桌。

“其实,我不是真的头晕。”沈菲眼底柔情闪动,“我只是想和你单独相处而已。”

秦歌平静地看着沈菲,“别闹了,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昨晚的事情,你敢说一点儿都不动心?秦歌,你真能说忘就忘?”沈菲依旧不甘心地追问。

秦歌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沈菲一眼,静静走回桌旁坐下,点燃一支烟沉默地抽起来。

沈菲紧紧咬着唇,靠向沙发背,微微闭上眼睛也不再开口,但她心中却始终没有停了思考。

秦歌的出现对沈菲来说,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能牢牢抓住,那么她今后的生活就会截然不同。仿佛一片黑暗中照进一抹曙光,让沈菲向往。

一早的餐桌上,就暗自涌动着风云,虽然每个人都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但却好像各怀心事。

沈菲拿着一片面包,小口小口地咬着,不时偷偷望向秦歌。秦歌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报纸,掩去脸上的神情,难以窥知他心里的想法。

许多多坐在对面,隔着餐桌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边往面包上涂抹着果酱,边漫不经心开口道:“秦歌,明天就是周末了,你这星期去不去找我妈妈?你好像好几周都没去了,你们怎么也是夫妻,生意再忙也还是要联络感情的。”

沈菲把面包凑向嘴边的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许多多!”秦歌终于放下报纸,警告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这么多年,从没听她管方美云叫过一声“妈妈”,更不曾从她口中承认过他和方美云的婚姻,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法,明显带着不满和挑衅。

“怎么,不能说?你不是总以我监护人的身份教育我?”许多多扬眉,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沈菲,继续摆弄着面包片说道:“对了,你带女人回家,和妈妈说过没有?不知道她听说会不会不高兴?”

“你妈妈她不会管。”秦歌淡然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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