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场笑话罢了。不管两人一起经历了多少事,和对方的内心曾经多么接近,却始终有着这世上最远的距离。

“秦歌,你混蛋!”

许多多拿起机票,用力甩在秦歌身上,混合着伤心和失望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伸手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不愿意让秦歌看到自己丢脸的模样,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秦歌叹一口气,捡起机票拿在手里,凝神端详着,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秦总--”孙晓洁略带迟疑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传来,她顿了顿,小心地问,“就这样让她走好吗?不用去追?”

“算了,让她去吧,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秦总您为什么不告诉她,您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呢?”

秦歌神情一凛,眼中墨色更浓。他略一沉吟,再开口依旧是平日的从容自若,“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件事情要尽快着手,趁这几天总公司大部分人都在休息,人手不足--”

秦歌公式化的声音,渐渐隐没在紧闭的门后。

许多多不顾一切地冲出公司大门,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转而失魂落魄的慢慢走在街头。被冬日的寒风一吹,脸上顿时觉得冰冷一片,但比这更为刺骨的,是心里的伤痕。

秦歌冷漠拒绝的态度,仿佛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压的她心痛得无法呼吸,把她送走,眼不见为净,这就是秦歌对她感情的唯一回答。

许多多停下脚步,用力擦了擦泪水,但止住的是脸上的泪,无法抑止的,却是心里流下的血。在她十八岁的生命中,第一次懂得爱上一个男人。爱一个人,也得到了他的同等的回应,那便是一种没什么能取代的幸福。可如果那人不喜欢自己,原来是这样的痛。

许多多扯出一抹冷笑,看来不管怎么努力,真的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她的爸妈是,连秦歌也是如此。她还曾天真的从秦歌对她的好中,妄想能有一个真正的家,让她可以安定而温暖,一切都只是痴心妄想。

此时许多多才真切地发现,最能使人心痛的,不是外面的疤,而是烙在心底,常常以为已经遗忘,可以不在意的种种,却在不经意间,又勾动了隐隐作痛的心伤,有如在被秦歌的漠然疏离而刺伤的心上,再撒了一把盐一样,痛彻心扉。

“多多?”

随着带着疑惑的熟悉声音,梁云鹏脚支着地面,把自行车在许多多身边停下,拉住了漫无目的游荡的许多多。

许多多转头看到他,忽然感到亲切无比,声音不由得又有些哽咽,“云鹏--”

“你怎么了?遇上了什么事?”梁云鹏看着许多多哭红的双眼,连声问道。

许多多摇摇头,紧咬住唇,半晌才在梁云鹏关切的注视下轻声开口,“没有,我挺好的。”

“多多,你撒谎也不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是随便一个路人,也不会相信你没事,更何况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梁云鹏索性下车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难道不能和我这个朋友说吗?”

许多多望着梁云鹏充满真诚和鼓励的目光,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仿佛在冬日的严寒中,终于照进一缕阳光。“云鹏,我--”

话说到一半,眼眶一热,眼泪重又顺着脸颊落下来。 天降萌宝:爹地,妈咪送到请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