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手术刀已经放进手中。

“啊……”一个惨叫突然响起,几乎和动刀的时间相差一秒。

三小时后。

“罗医生,麻烦你把孩子送到重症监护病房,马上隔离。”

“好,好。”

“斯伏特,谢谢你!”

“n,这是哪里话,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再说,你还是我多年的朋友,别说了,让你的朋友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吧。”

产房大门终于打开,家明冲过去焦急的问:“德福,夫人怎么样?”

这就是她所谓的真爱?看看那个该死的男人带给她什么了?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摧残,难道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幸福?

他的眼底掠过一道寒冷的目光,“她没事了。”

“那孩子呢?”

“孩子还没过危险期,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孩子有事。”

“谢谢你,德福。”

“不要谢我,谢天吧。”要不是他和斯伏特回*学习,恐怕一场悲剧又要发生,苍天保佑!

德福步伐迈开,准备出医院,突然眼角余光内出现一个身影,不自禁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情绪。

他的气息在体内压抑着聚集起来,游遍全身,懊恼使得他失去理智,冲过去就是狠狠地一拳,“混蛋。”

“啊,德福,你这是做什么?”家明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老板已经被揍了。“总裁,你没事吧?”

眼底的一道红线和嘴角的鲜血同时溢出,萧昊?咧着嘴,伸手一抹,慢慢抬起头来。这一切都因他而起,虽说出了这样难堪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责任,谁该承担?

所以萧昊?只能哑巴吃黄连,被揍了一拳也没有任何理由还击。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因为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不让她受到伤害和痛苦,可是你给了她什么?你给她的是恐惧、害怕、灵与肉的折磨。在你虚幻的所谓爱的*度里,她几乎在像一条狗一样祈求你的怜悯,而你让她哭泣后再来哄她,所以她误以为自己在你心里还有一席地位,至少还有让你怜悯的筹码。对吗?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言毕,德福愤怒的转身往外走。

“愕……总裁。”家明抓住沉默中爆发的萧昊?,他挣脱助理的手,走前两步吼道:“是,我不懂得什么是爱,可是你呢?别装着一副高尚的嘴脸出现在我们之间,试图扞卫你自私的情感,你明明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还一次次在她面前出现,用你虚伪的借口千方百计想击垮她感恩的心。这就是你对爱一个人就要看到她幸福的解释吗?你根本就是破坏她想要的幸福。”

德福转身冷峻的瞪着情敌,“你现在还居然跟我说幸福?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沾满了置人于死地的瘟病,真是报应不爽,为什么还要连累无辜的人?让爱你的人无尽痛苦,分离。你只知道为你们萧家延续后代,可是你为他(她)的身心健康想过吗?你不在乎他(她)的死活,还要他(她)和你一起受罪?”火气已经在尽量的稳住,大声吼着,转身快速向前迈出几步,再次回过头来,“你真不是个东西。”

他爱她吗?这个问题真的是幼稚可笑,都说乌云背后是晴天,可是他却掉进了黑暗的阴沟。除了责怪天意弄人,他真的找不到其他借口来抚平自己满是伤痕的心。

他的心伤得不轻,失去孩子,染上莫名其妙的性病,这些好像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上天已经为他安排好了,还有什么可说?!

或许他这个人生来就是不祥物,为别人带来灾难,自己更不好过,自虐吧?把自己全身肮脏的躯壳和血液一点一点的分化掉。

他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头,撕扯,把自己弄得鬼模鬼样心里才会平衡。

“总裁,您干什么?别这样……”家明吓坏了,老板在痛苦的摧残自己。想阻止他,但萧昊?像是抱着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他的手怎么也分不开。

“总裁,您何苦要这样?夫人知道了她又要多伤心,她在等着你去照顾她,关心她,她不会相信总裁不爱她,你们历尽坎坷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总裁,您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家明看得忍不住哭了。“我知道这一点点挫折根本就不能动摇您原来的心,您还有很多人需要去关心和爱护,小少……”家明突然欲言又止,思想里回忆起德福对他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保守住这个秘密。

孩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从医数年,也束手无策,要是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担心美君会想不开,但是如果说孩子是因为难产而失去了,最多会令她自责痛苦一阵子。”“那总裁呢?”“他简直不配做一个父亲……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告诉美君,结果又是一样了。”

“老实说你有几层把握?”

“我……泌尿科不是我的主科,经验也不足,孩子在难产中气血受到严重挤压,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感染了衣原体病毒,情况很糟……不过我会求我的朋友协助。”

“明白了。”

家明回过神,“总裁,您要冷静一点。”

走出病房,德福一脸的沮丧,望望天空的阳光,温和灿烂,可自己的心却似如寒冬。

他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别人无法排挤的位置,二十多年来,永远留着。但是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心里有份欣慰与平静。没有奢望过她能和自己的心紧紧系在一起,一年前他离开回美*就不奢望了,他只是希望看到她快乐,看到她幸福的生活在这世上,就够了。

可是,她并没有幸福,为了一个把自己拒之门外的女人,而默默伤感。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做出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的事,可结果还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也不属于他自己。

“n,别难过,孩子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意料之中的,能够保住她的命已经是万幸。”斯伏特跟了出来,就看到德福独自一人在伤愁的边缘挣扎。

“是啊,能有什么比生命可贵?但是她从此以后将生活在无尽的自怜和害怕中,因为她一生下来就和别人拉开了距离,一层永远也不能融入的隔膜。”

“n,虽然我不赞成你把孩子带走,还隐瞒了下来,可我知道你是在为赛小姐着想,你不希望她伤心,不希望她过得不愉快。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只是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不求回报,真是难为你了。”

他嘴角扬起一个深深笑,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一个其他人看到后都会感到寒颤的笑。

“你不打算去看赛小姐吗?”斯伏特问。

“她不会想见我,她以为我爱她就是在为她带来伤害和不安,我怎么忍心看到她这样?”

赛美君在病床上静静的躺着,脸色憔悴苍白。萧昊?一夜未眠就在旁边看着她,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也这样微笑着看她,那时的心情只有激动和欣喜,她的脸色红晕光泽。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样。

甚至他在害怕,害怕如何去面对她,她会原谅一个罪恶的丈夫和父亲吗?还会像以前那样争吵后又回到原来,她依然会像燕子般开心的冲着他笑吗?

不知道,心里没有底。

投影捕捉到她清秀的眉毛,在闪动后睁开,唇齿张开吐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

他心里的裂痕仍然没有愈合,在此刻再次复发,他眼底溢出泪花,嘴却不敢吐出半个音符。

“孩子呢?”赛美君焦急的拉着一直沉默的男人,他的表情吓着她了。“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呢?”她好像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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