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初一个人住的无聊,干脆去她那租来的公寓住了几天。

期间,席修远一次也没call过自己,她也逍遥得自在,一点也没存良心不安的样子。

朱可欣都看不过去了,“小心你家金主发威。”

乔静初轻笑,“发威又能怎样?总不至于出手打女人吧。”

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神色,看得朱可欣真想要立刻将席修远叫来听听这都骑到他头上去了,怎么还不管管?

到礼拜四的时候,席修远终于按奈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乔静初,“晚上陪我赴一场宴会。”

“没兴趣,麻烦请你找琴秘书。”

乔静初冷冷地拒绝了,席修远气得差点砸了电话。

其实,乔静初是拿正当理由拒绝他的,两个人的契约中,没有存在这么一条,既然是席修远私自加上去的,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她没有义务履行,倒有权利拒绝。

何况平日里席修远赴宴找的都是琴诗诗,后者八面玲珑,巧舌如簧,长袖善舞,简直就是天生为男人而生的。

是夜,席修远来了,发现乔静初那个女人,竟然不在,他打了她的电话,竟然关机,可恶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当人家情妇的自觉。

席修远上了车,便翻找出朱可欣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朱可欣说乔静初已经睡着了,今天她公司有节目,多喝了几杯酒,回来就躺下了,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

朱可欣跟席修远报备的时候,偷看了一眼,床上抱着笔记本玩的不亦乐乎的家伙,狠狠地瞪着,自己泯灭良知在欺骗席修远,要是他日席大总裁发现了,八成会将自己拆卸成骨吧。

席修远却不动声色地说,“没事,麻烦你了,你开门就好,我在你家门口了。”

朱可欣吓了一大跳,开门?

她手中的手机差点就滑了下去,她说谎的技巧有这么逊吗?

抽空瞄了一眼苦着脸的朱可欣,乔静初暗叫,大事不好?

她身处五楼,打开窗户也不能跳下去啊?

看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的不无道理。

席修远还是闯了进来,他走路的姿势十分的优雅,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愠色,风度翩翩像他是来做客的,而非是抓人的。

乔静初瞧朱可欣那低姿态,一度以为朱可欣是席修远家的女佣了。

四目相交,电石火花之间,乔静初乖顺地道,“我跟你回去。”

她这是自找退路,要是跟席修远犟上,今晚没好果子吃的肯定是她,而非是席修远,识相的她,一见情况不利于自己,立马找好了台阶,顺着而下。

席修远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但视线落至她身上的穿着,脸上表情忍不住开始扭曲起来。

乔静初竟然穿了一套粉红的维尼熊睡衣,真是装可爱,真没想到平日里淡漠的她,其实骨子里还有着一颗童稚之心。

在席修远*的薄唇勾起一抹玩味时,乔静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身上,她说了一句,“等等,我去换下衣服。”

在朱可欣目瞪口呆之下,乔静初不足五分钟便又出来了,然后朱可欣目送这两个人离开,他们两个人,根本在她家来去自如,不把她当主人看么。

气愤归气愤,送走乔静初这尊大神,今天笔记本没人跟自己抢了。

说实话,跟静初姐关系匪浅的男人,怎么个个都长得这么出色呢?只能说静初姐艳福不浅

出了朱可欣家,乔静初上了席修远停在小区外头的路虎,今天他不是在电话里说要赴宴么,怎么还能抽出空来?

照理说,此刻他应该深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中忙得不可开交,而非―

乔静初扣好安全带后,席修远便发动了车子,往乔静初住的别墅而去。

一路上,席修远保持一贯的沉默,乔静初自然不会去跟他搭讪,言多必失,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何况席修远这个人城府很深,深到她本人还未研究透,虽然最近他有些古怪,这古怪的行为,让她每每面对席修远,都要忍不住多打量两眼,想要看出点端倪。

红绿灯转向,车子停了下来,席修远垂下眼眸,淡淡牵起唇角,“乔静初,我们的契约快到期了。”

乔静初侧过头去看席修远,他看上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他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整个身子僵住,脑子里嗡嗡作响。

“乔静初,你有没想过跟我续约?”

乔静初没有丝毫犹豫,但还是很肯定地摇了摇头。真没想到席修远会提这个?

震惊之余,心绪一片繁杂,但她倒是很确信自己很开心跟席修远的契约即将到期,她这么着急找工作,有大半也是因为契约快要到期的缘故,她想要过脚踏实地的生活。

席修远脸看着窗外,表情平淡,他不以为意地自嘲,“乔静初,你还真特别。”

车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大半,微风轻拂过他的脸颊,在夜晚灯光的投射下,看上去俊美又贵气,唇边带着他惯有的似笑非笑。

她的表情有片刻停顿,看着窗外人行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打情骂俏,一抹促狭的笑意爬上了她的眼底,她撇了撇唇,“六年,难道还不够吗?”

席修远微笑着,笑意却没到眼底,“为何你不胆敢再尝试六年呢?”

“金主大人,你今天莫非就是为了说服我再跟续约来着?六年前,我缺钱,但现在,我不缺钱,为了钱,我赔上了六年的青春,何必想不开再浪费六年呢?”

乔静初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形成一个笑的弧度。

席修远的表情出现瞬间空白,然后他听到自己干涸的喉咙困难的发出声音,“乔静初,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六年,就是浪费了你的青春。”

“金主大人,签契约之前,我们就说好六年,六年之间,若是你想要提前结束,我不得有异议,若是我想要结束,那么我要付两百万的违约金。契约到期,那我们一拍两散不是挺好的么?为何还要彼此作没必要的纠缠呢?莫非金主大人你忽然发现爱上我了?这肯定是这个世纪最大的笑话。”

乔静初失笑,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自己要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席修远这个钻石黄金汉给收服了,估计立刻有大批女人前来炮轰她自作多情、痴人做梦吧。

她,乔静初,很现实,不爱做梦,所以她很理智,也很清醒意识到自己跟席修远是不可能有将来的,何况最重要有一点,六年来,吝啬给予自己的感情。

年少的爱,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了,她不想要倾尽一切,再度受伤。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怯也罢,她不想要再尝试所谓的爱情了,也没兴趣再来段轰轰烈烈击溃她的爱情了。

席修远从迷蒙中恢复了一点点清醒,皱了皱眉,暗自懊恼不已。

他突然轻笑了一下,深邃的眼睛里却里看不出喜怒,“乔静初,就知道你这么骄傲的人,不会答应这个提议的,今天梁律师跟我打了个赌,他说你会接受,我说不可能,看来还是我比他了解你多了。”

乔静初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圆月,不以为然地转过头挑了挑眉,动了动唇:“梁律师兴致可真好。”

骄傲?

她以前是有骄傲的,但六年前在美国遭受了那么多不堪的经历,哪能担负的起那奢侈的骄傲?

她不再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而是一只落败的公鸡,毛被人拔的七零八落,光秃秃的,不再有上天的垂怜。

“契约结束后,有什么打算,要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