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几声,匆忙转身离开。

门,几乎是被大力阖上的,那砰的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令人心头一震。

乔静初却再也无法集中精力注视着眼前的屏幕了,回想席修远接起电话来,那脸,略微惨白,他的声音,甚至还带了些低凉。

这,不太像往日从容淡定的席修远。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以他的个性,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就仓促离开。

夜色如墨,雨滴不断敲打着车窗,他车子开得极快,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起了泛白之色。

脸上肃然,他的表情,十分的凝重,烟灰色的瞳仁中闪烁着深深浅浅的焦虑之色。

这个电话,来得十分的及时。

但是这个电话,却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在瞬间到达目的地。

这样的巧合,得到的消息却是外公病了住进了医院。

外公一向身子健朗,怎会无缘无故住院呢?

先前都没听到征兆,一向照顾外公的李婶打电话过来的,说外公在书房里,昏倒在地。

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距外公昏过去大概有半小时了。

车内光线很暗,空调温度极低,他的脸色很难看,空调的冷风吹来,稍稍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

席修远漂亮的眉尖蹙起得明显,他在心底计算时间。

第一次发现到医院这条路是这般的漫长,明明只需半小时。

有一种酸涩在胸口慢慢蔓延开来,流向四肢百骸。

对面驶过来的车灯光影交错间,他发现自己出门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显得凌乱不堪,估计是在乔静初家给搞乱的。

终于到了,他唏嘘了一口气。

车门打开一条细缝的时候,立即有闷热的空气钻进来。

他进了医院,直奔高干病房,这家医院是邱氏旗下的,专门对c市的政商届人士开放的。

外公当初设立这家医院的时候,自然专门为自家人留了一间vip病房。

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派上用场,没想到今时今日,倒是用在外公自己身上了。

席修远逐渐放慢了脚步,他一眼便瞧见门边,除了垂手而立的李嫂、管家,还有斜斜倚在门框旁的琴诗诗。

她怎么也得到消息来了?

像是有所感应,琴诗诗忽然转过身子,迎上迎面而来那双沉静幽深的眼睛,乍然之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甩了甩头,挥走眼前的迷蒙之色,有些欣喜,“修远,你来了。”

“我外公怎样了?”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掠而过,便落到了管家脸上。

管家脸色有些凝重,忙回道,“小少爷,钱医生说老太爷脑颅里长了个肿瘤。”

“钱医生人呢?”

席修远闻言,面色一白,肿瘤这东西厉害着,万一……

钱医生是邱家的家庭医生,还是这家医院的骨灰级人才,是当初外公花重金将他从海外淘回来坐镇这家医院的。

从小,自己受到最多的宠爱,来自外公,父母这边的,倒是比较少。一般而言,父母都是对长子比较器重,对小儿子比较宠溺的。

他家倒是一点也不循规蹈矩,父母将他们所有的爱跟精力都投放在大哥身上,对自己倒是不闻不问,自小自己就跟在外公身边成长。

所以,这个世上,外公跟自己最为亲近了。

“正在跟国外世界级的脑科权威在研究精密的方案,预备给老太爷动手术。”

琴诗诗接口,她被漠视的彻底,但还是原谅了席修远,毕竟病房里头的那个老人,对修远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她会吃别的女人的醋,但是不能吃他对亲人好的醋。

席修远孝顺,才证明他是一个好男人,若是他对外公的病情不闻不问,倒是显得他冷血无情。

这样的男人,再优秀,对她琴诗诗影响也不大的。

“我爸妈现在人呢?通知了没?”

席修远口气有些焦躁不耐烦起来。

“老爷还在欧洲洽谈一笔业务,大小姐在a市,像是有要事脱不开身,不过大小姐说明日一早就飞过来。”

管家一五一十的禀告。

席修远蹙眉,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沉下了脸,声音愈发的冰冷,“我妈有什么要事脱不开身,外公的病情,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吗?”

那个女人,他真不想承认是自己的母亲,成日就知道扮千金大小姐,跟一帮富太太吃香喝辣游手好闲。 天降萌宝:爹地,妈咪送到请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