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识到了,以前上她家逮乔静初的时候,向来都将自己当蒸发的空气,选择漠视的,看自己那两位同事如火的目光,就知道她们看上了人家。
哎……
不过要是不给介绍,这场面无法圆,自己的庆生,估计也要因席修远的蓦然出现要泡汤了,他这一出现,包厢内所有的人视线都移到他身上去了,宛若他才是今日的主角,今日的寿星。
“这位是我这位朋友的朋友,事先没打过招呼就过来,连我都很错愕,你们少见过怪,大家都先坐下来吧,先吃蛋糕。”
她沉吟了片刻,谨慎地斟酌着用词。
回头看到自己许完愿后还没吹灭蜡烛,还正燃烧着,那火苗越来越耀眼刺目。
望着那摇曳的烛光,她心神开始恍惚起来,在绰约的烛影中,她仿若瞧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张令她又爱又恨的面孔。
她猛然转身,环顾四周,目光从包厢内的所有人脸上一一移过去,当她的视线回到蛋糕上的时候,失望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一下子吹灭了蜡烛,取出上头插着的残烛,她拿起塑料刀,开始切蛋糕。
此时的席修远,已经很给面子地,落座在乔静初的身侧,是她的左边,而席修远的左边,是一位朱可欣的女同事,乔静初的右边是朱可欣的另一位女同事。
乔静初右边的那一位,十分不满她的座位,因为隔了两个人,她无法跟席修远套近乎,眼看着就要差点错失良机了。
乔静初却有些心神不宁,端起桌上的饮料要喝,到嘴时,莫名手肘被人轻撞了下,她原本拿着饮料的玻璃杯子就没有捏紧,这一下,就甩手而出,落到了地上。
哐当的一声,十分的响亮,让包厢内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惊。
乔静初胸前被饮料染上了大片,黏湿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
她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一趟。”
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瞧一眼那个罪魁祸首,那个罪魁祸首也没有道歉。
打开门的时候,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镇定地关上门,还是包厢外的空气新鲜多了,包厢内的氛围,因为席修远的到来,太过令人窒息了。
乔静初出去不久,包厢内又重新热闹起来,做销售的嘴巴厉害着,朱可欣的两个女同事开始闹腾起来,借机跟席修远套话,不过后者冷漠,懒得理会,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在心里计算着乔静初出去的时间。
当身边原本属于乔静初的位置被人侵占的时候,他再也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他有些火大这两个女人的聒噪程度,明明那般令人讨厌非要自我卖弄愈发的令人厌恶。
“我出去透会气。”
本来,他是什么也不打算说的,但是刚才那个女人对乔静初无礼还自鸣得意,让他十分的不快,他带着厌恶的口吻说道。
然后,在众人愕然的目光迎送下,他走了出去,一如他蓦然出现给人的烟雾弹感觉。
乔静初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没有回包厢,而是走了出去,在餐厅门外看夜色阑珊下街上的人潮涌动。
行人有匆匆过往的,有慵懒惬意漫步的,形形色色,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关注这些了,莫非真如华菲菲所说自己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来得大不成?
她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微微上扬起来,自己也开始陷入华菲菲编织的套路中去了,看来,俗话说的很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处越久,被感染被熏陶得越深。
出来透气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再呆下去估计会引起朱可欣的不满了。毕竟,再无法忍受席修远的阴晴不定,也抵不过朱可欣这个寿星今日的份量,看在寿星的面子上,一切似乎没有那般难以忍受了。
她正要推门进去,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之前进来打给朱可欣包厢的位置后,手机一直在身边,忘记放回包包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给自己呢?
她踌躇着,难道是霍尔斯?
手机荧幕上的数字是一串明显陌生的数字,但是最前面的区号,是她最为熟悉的,这个号码是c市打来的。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来的?
一般是陌生号码,她都懒得去接,不过这组号码,她想了想,还是接了,直觉认定这个打电话的人,并非是跟自己恶作剧。
席修远只看到乔静初转身便狂奔了出去,看她僵硬倔强的背影,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那个在夜色映衬下的背影,让人心酸得想要流泪。
她站在路边,伸手在拦出租车,但这个时间段,出租车面前显示的都不是绿色的空车,她等得无比焦急。
黑色的路虎开到她身边,席修远摇下车窗,蓦然惊觉眼前的那个女人泪眼婆娑,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无息掉个不停。
他有些惊慌地下车,这样的乔静初,是他从未见过的,即便是在美国那时她母亲过世了,她也没有这般失常过。
那时候的她,流泪从不在人前,她总在人前展示着她坚强的一面,很少有这般的软弱。
“发生什么事了?”
席修远柔声问道,这样的乔静初,让他一点也凶不起来,他知道肯定出什么棘手的大事了,不然她不会这样?
她不吭声,抹了一把眼泪,此时路虎后头停了一辆出租车,她眼疾手快伸手拦了下,三步并作两步,准备打开车门便要钻进去,却被身后紧跟着的席修远给扯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再温柔,他有些暴躁地吼道,她宁可坐出租车也不愿意上自己的车,让他又开始不快起来了,乔静初简直就是老天派来克自己的克星,专门找茬来着,没一刻让自己省心。
她噙着眼泪狠狠地瞪着他,视线氤氲,被冲刷洗涤着,瞳仁愈发的清澈,但视线却总是模糊不堪。
她像是失了魂一般,呢喃着,“爸爸,爸爸…….”
饶是席修远再精明,也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何况他心里明白自己一直没有真正懂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的心思,简直比任何人都难以猜透,他自己一直因她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爸爸怎么了?”
循序渐进,他还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些线索,不然还真不好下定论。
跟她爸爸有关的话题,她跟了他六年,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过。
这次,是第一次。
“这位小姐,你到底要不要上车?”
出租车司机十分火大,外头的这一对男女拉拉扯扯,却僵持着不上车,自己还要做生意的,没空跟他们耗。
席修远用蛮力将乔静初给抱离了一米,用力甩上车门,“不上。”一口给回绝了。
出租车司机含着唾沫星子说了几口粗话,方才罢休开走了。
乔静初还被强迫地依偎在席修远怀中,她眼尖地瞧到那辆出租车走了,方才醒悟,消散分离的神智一丝一毫地慢慢回笼。
“放开我。”
“放开我。”
她喊得撕心裂肺,手脚并用对席修远开始拳打脚踢,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失控的情绪。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跟她父亲有关。
席修远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放乔静初独处,她情绪是这般的不稳定,又怕留她一个人独处,会出事,这样的她,十分的令人担心,脆弱又逞强佯装坚强。
他默默忍受她的动手动脚,今日的她,穿着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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