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早死心吧,她又不喜欢你。”叶然冷冷的,就算心里十分酸楚。

“嘿,你从哪看出她不喜欢我了?”

“……”

叶然不出话来,真是气死她了,这个该死的李元煦,脑袋就是不开窍n该这么笨!

两个人都不话了。

李元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倒也是挺难受,其实他也知道林夏不喜欢自己,也对,他每次面对她时都不知道该些什么,这样笨拙的模样,哪个女孩子会喜欢?更何况,每次出来吃饭总是匆匆就走,永远都聊不到一个话题去,在他面前,她仿佛都放不下自身包袱……

感情啊,就一个字,累。

李元煦正感慨着,突然意识到这条路有点陌生,眉头一皱,“这是去哪?!”

“……”叶然静了会,声音低沉,“李老爷回来了。”

时间流淌得很缓慢并残酷,仿佛是一条死亡之河。

叶然心中叹息。

她就知道,这对怪异的父子生就是水火不容,父亲一听到儿子的名字,马上暴跳如雷,大骂败家;儿子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嘲讽不断,不是冷笑就是沉默。

两个人都把对方恨到了骨子里,可命运就是这么的搞笑,偏偏让他们做了一对父子。

叶然对李家当年的事情了解不多,只记得是李老爷对李夫人做了什么错事,似乎是背叛,却又好像不单单如此,但无论是什么,也不该是这样罪孽深重啊,在叶然的印象中,李元煦还的时候,李威是非常疼爱的他的,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虽然平时严厉零,但他至少还是个好父亲。

一直在旁不话的李元煦,终于开口了。

“我呢,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接我回去,原来又是要把我送到李威身边,也对,是我太白痴了,其实身边的人都是在为他卖命的,处处都在逼我,哪有一个人真心为我想过?叶然,不好意思啊,我又低估你了。”

着,他懒洋洋的看向了叶然,送她一个不羁而冷漠的笑容。

“李元煦,你把问题想复杂了。”叶然蹩眉,她不喜欢他这样极赌时候。

“我想复杂的?拜托,这个问题简单过吗?不对,这是个问题吗?”

“李老爷难得回国一次,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陪陪他老人家?!非要这样针锋相对的,你们是父子,不是仇人!你们的骨子里流的是相同的血液,怎么忍心恨得下去?!”

李元煦冷笑,“就因为我和他的骨子里流的是同样的血液,所以我也恨我自己!谁都不要逼我把这恶心的血液统统抽出来,如果有那一的话,我一定会提前发请柬给你,欢迎你来参见我的葬礼!”

叶然气极,加大了油门。

“放我下车!”

“休想!”

“叶然,我警告并且提醒你,想让我李元煦屈服,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我死了反抗不了你的时候!”

“李元煦,那我也提醒你,我叶然今务必要把你带走!”

“想试试吗?”

李元煦笑得不羁慵懒,手指头很有节奏并带着目的性的轻轻地敲击车前收纳柜,叶然侧头看他一眼,充满了怪异和担忧,猛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还是晚了一步!

李元煦迅速地从收纳柜中拿出那把叶然的枪,快速上膛!

记者道:“很高兴能在国内市场看到叶然,听您在中已经杀青了,对此,您有什么感慨呢?”

叶然微笑,“这是我回国以来接触的第一部武打片,进度非常的迅猛,在好莱坞的时候,拍摄进度是非常有节奏的,但在国内的影视圈竞争ji烈,我能跟上进度还是非常欣慰的,剧组里的人员对我也很包容,耐心的为我讲戏,帮助我许多,为此我非常感谢。”

李元煦翻了个白眼,真是又狗腿又官方的回答。

记者们注意到了李元煦的不耐烦,将重头戏转向了他,微笑道:“李先生,如今叶然姐的事业风生水起,想必您也一定很高兴吧?”

“啊,嗯……”李元煦不善于回答问题,如果非要他回答的话,他只会把心里话照搬出来,要知道,他一打开电视就是叶然的消息,他已经果断的烦了。

“据传闻,您与您的父亲李威一向不合,甚至在公开场面几次翻脸争执……”

叶然听到这,眉头一皱。

记者的八卦还没吐干净,李元煦便忽然冲她一笑,眸光带冷,“记者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似乎是场慈善晚会,而并非八卦晚会啊。”

“这……”记者面露尴尬,李元煦不听她废话,直接挽着叶然闪人。

“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也难得你这个冰山老妖能跟她唠嗑这么久。”李元煦绕到了露阳台上,松开了叶然。

恍惚间,叶然心里涌起一股失落。

“嗯?怎么不话?”李元煦回头,见叶然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好似在发呆。

叶然反映了过来,连忙收起情绪,“没什么。你不害怕得罪记者是因为你无所谓,你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我不可以,我是公众人物,我随时都得注意自己的形象,该什么话,该做什么事,心里都要十分清楚。”

“那么累的话就不要做啊。”李元煦的双肘撑在栏杆上,双眸间尽是不羁与随性。他从来不把自己看重,也从不强迫自己去做任何事情,喜欢就去做,讨厌就离开,他也从不去想后果会如何,只在乎自己是否开心。

叶然摇头苦笑,他得简单,因为他是李元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