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标准,国际标准为什么只收我六百块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女的毫不讲理,杨雪清听着,都想上去把这女的的嘴撕了。
人家老板这个玻璃进价,四百。
这还不算运输费,还不算店铺费用,还不算人工。
七七八八算下来,这一个玻璃缸最多没赚他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都没赚啊,不就是希望薄利多销,希望能够多囤点顾客存点口碑,以后一老一忻过日子嘛,不就是本分吗?
这好了,得了便宜,还被她说成了看不起她了。
真是,真是人不要脸不是人,真是,太贱了。
在旁边,听着这女的跟老板说话,杨雪清张爱琴心里都想跑过去把这个女的头发拔下来。
恨死了。
但是这老板这时跟这女的在这说,杨雪清张爱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老板正在说话,张爱琴杨雪清也不好多多打断,毕竟,她们可不是那个女的,可不是没有礼义廉耻没有礼貌的玩意。
“这位顾客,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呢,你也看见了,开张没多久,是中间出了点事,现在回来刚刚开张,我们是图个口碑,也是能希望能多存点回头客,你要是觉得又好又便宜,多推荐推荐。”
说着,这女的看了看鱼缸。
“你要是觉得便宜了呢,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个质量绝对比得上市面上一两千的鱼缸,我就是觉得吧,我这开业您是我第一个顾客,我没跟您商量,直接给您算便宜了,是我不对,您多体谅。”
这老板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边也是很难过。
不过没办法,这形势比人强。
人家有钱,现在又带了两个人过来,这老板现在真怕要是一句话说的不对付,这女的能让这两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大汉把杨雪清张爱琴给打了骂了的。
别管是打了骂了轻了重了,但凡是有那么一点儿,这老板心里边都得委屈死了。
人家帮她,没什么好处就算了,要是因为这个还得让人家挨打挨骂,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着了。
想到这,这老板也不管这女的说什么,逆来顺受,什么也不说,随这女的怎么说,反正老板是一句话不说。
杨雪清张爱琴要说点什么,这老板也拦着。
等这女的骂了半天,也是骂的累了。
看了看这个板车,再看看老板,这女的还要找事。
“好,就算这鱼缸没什么毛病,那为什么给我用板车,是不是就因为我这鱼缸六百块钱买的,所以就给我用板车拉了,啊,是不是看不起我?”
听到这女的说板车,老板下意识看了看这个板车,低下了头,很是难过。
看到这个板车就想到他的儿子和儿媳妇。
就想到她早就去世的老伴。
“这位顾客,实不相瞒,我们家呀,出了点变故,儿子儿媳都没了,现在呢,是没有能够送货的车,送货的专业设备什么的也都抵押给别人了,我本来不打算再接配送生意的。”
再看了看这个鱼缸,这老板还没说出两句话来,就哭了。
张爱琴看的那是真心疼。
看着张爱琴跟着哭,这老板拍了拍张爱琴的肩膀,继续跟这个女的解释。
“因为不打算再配送了,又因为家里钱紧张,把这些东西全卖了,刚才,想跟你解释解释,看您能不能直接拉走来着,但是呢,您直接就走了,我当时也没办法了。”
老板这么一说,这女的旁边两个丑男也都快哭了。
要说苦命人,他们命也不好。
这一听,都难受。
看着她张爱琴两个不是亲弟弟的弟弟哭了,这女的的脸上也是燥的慌。
看着这板车还有这玻璃缸全都挑不出毛病,这乌龟她儿子又挺喜欢,这女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0
抬头一看见张爱琴,杨雪清,这女的没来由又生气了。
要说没来由,也不是。
准确地说,是杨雪清张爱琴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种独立和知性,让她很不舒服。
因为,她没有这玩意。
气一上头,就跟喝醉了没两样。
本来,这女的都打算走了,但是一看见杨雪清张爱琴,这女的又不走了。
“你糊弄我呢是吧?我管你们家是出事没出事呢,反正你用板车给我拿鱼缸那就是不对,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呀,现在跟我说了,现在跟我说晚了,还有你找的什么人呢,啊,是什么玩意,态度这么差,是不是看不起我?”
一连三问,这女的问的都是是不是看不起她。
也不知女的以前经历的什么,反正,就是得看得起她才行。
看着这女的又有了火气,老板也就赶紧再赔礼道歉。
“这位顾客,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两位也是我的顾客,她们看我这无依无靠的,就想着帮我送送,我想,也不能让您不白跑一趟,于是请她们给您送过去了,真不知道您不喜欢这板车,其实我这板车呀。”
看着陪着她们一家沉沉浮浮的板车,这老板也不乐意说这个板车不好。
以前没车的时候,送货,不用板车,用什么呢?
“我这板车,也不脏也不旧,挺好的。”
“你别说了,什么意思啊,意思就是你用这个板车给我送鱼缸,那我得感谢你,还得感谢你了是不是?”
这女的说到这个份上,这老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一个劲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了。”
说完,这老板已经没话说了,不管说什么,这女的这个气都消不下来,那还能说什么呢?
听着老板不停道歉,这女的看着这鱼缸,又看了看这个板车,再看了看这个老板,还有杨雪清张爱琴。
看了一圈,这女的这眼神,不善,但看着这女的,杨雪清张爱琴也不知道这女的想干什么。
走也不走,路也不让,关键还不动手。
要是动手,别看这两个大汉,杨雪清能一下子把这女的头发扯下来,都准备好路线了。
可是,这女的就是墨迹。
“哎呀,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