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落在平底锅里放了点奶酪,再加上两片火腿,等着它们变熟。
平底锅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诱人的香味四处飘散,很快就引来了乔陌漓。
乔陌漓是嗅着香味过来的,等他看到在厨房间忙碌着的自己的太太,还有站在一旁的儿子,乔陌漓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颜汐落不知道乔陌漓走了过来,一边把卷饼给盛到盘子里,一边耐心地跟乔斯洛讲解着,“这是道中国最常见的美食,当年妈妈可是最爱吃的,你可以尝尝好不好吃,不好吃的话,妈妈再给你做别的。”
“好吃好吃,”乔斯洛连尝都没尝,就忙不迟疑的点头,“只要是妈咪做的,都好吃,这可是妈妈牌爱心早餐呢。”
“你这个小家伙,就是嘴甜。”颜汐落顺手揉了下乔斯洛的头发,把盛着煎饼的盘子给他端在桌子上,“还有些烫,要慢慢吃。”
“嗯嗯,好的妈咪,可我真的已经等不及了。”乔斯洛说着,就想用叉子去叉盘子里的煎饼。
可是他快,却有人比他更快。
只见乔陌漓连叉子都没有拿,只见用手掂起了那块饼,直接送进了嘴里,也不嫌烫。
他三两口便吃完了那块煎饼,夸张的赞叹道,“天啊,好吃,太太,简直太好吃了.。”
“爹地,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妈咪给我做的。”乔斯洛气坏了,插着腰表示对乔陌漓的不满。
爹地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是大人,怎么可以抢夺孝子的食物呢,而且还是妈咪特意做给他吃的。
看着乔斯洛气鼓鼓的小脸,乔陌漓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没什么诚意道,“哎呀,爹地本来是想替你尝尝味道的,可谁知道太好吃了,竟然一下给吃光了。”
“哼!”乔斯洛气呼呼的抱着肩,对乔陌漓偷吃他东西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正忙着做饭的颜汐落没有想到乔陌漓会这么突然到厨房来,而且还幼稚的跟儿子乔斯洛抢起了吃的。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别墅的佣人就走了进来,弯腰说道,“三少,外面有访客到。”
乔陌漓嘴里正吃的香,头也不抬的挥挥手,“嗯嗯,请她进来吧。”
颜汐落愣了下,不知道会是谁,竟然来那么早。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这里是法国,又不是在宣城,不管找乔陌漓的会是谁,估计她也不认识。
这样想着,她将煎饼盛到盘子上,端上了餐桌。
一大一小瞬间打成一团,因为几块煎饼抢了起来。
“这是我的,爹地,你怎么可以这样?”乔斯洛人小手短,压根就抢不到。
乔陌漓将所有的煎饼据为己有,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就不怎么情愿的分了一小份给乔斯洛,“呐,孝子不能多吃,对胃不好。”
颜汐落,“……”
“是哦,是哦,分明是你不想分给我好吧。”乔斯洛翻了个白眼,“谦让是一种美德,爹地,很明显你遗忘了它。”
乔陌漓丝毫不以为意,咧嘴一笑,“哈哈,我想我需要给你讲下孔融让梨的故事。”
“可是这明明是妈咪特意做给我的爱心早餐,你偷吃不算,竟然还想独吞,真是过分耶。”乔斯洛忿忿不平,垫着脚上蹿下跳的,想要从乔陌漓盘子里弄回点煎饼。
看着争论不休的俩人,颜汐落突然就觉得有丝丝温馨涌上心头,她赶紧摇摇头,想把自己这点感触给甩掉。
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答应了要回到洛川哥哥身边的,不能再起别的心思。
“汐落,真的是你?呜呜,乔陌漓果然没有骗我们,你真的没事,呜呜,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呜咽声从门口传来,颜汐落抬头去看,竟然看到了慕心雨和苏倩。
颜汐落震惊地站起身,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还没出声,眼泪就掉了下来,“心雨,倩倩,怎么会是你们?”
如果说她们在宣城还好说,可现在这里是法国呢,怎么会这么巧?
“还说,你这个家伙,明明活的好好的,还给我们整那么一出,害的我跟心雨两个伤心了好几年,甚至每年还给你过周年祭,呜呜,你这个坏蛋,你简直太可恶了。”苏倩的情绪也很是激动,哽咽地说道。
当年,她和慕心雨知道了颜汐落坠海的消息后,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这么多年,每逢到颜汐落坠海失踪那天,她俩都会默契的去海边祭拜她。
可是,现在颜汐落竟然好好的活着,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不过,她喜欢这种意外!
上天有眼,肯定是看不得善良的汐落就这么丢了性命,这才让她侥幸还阳的吧?
“你们的消息到很灵通,我昨天刚把太太接回来,你们就知道了?”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乔陌漓一副不欢迎的样子,打扰了他一家人相聚的温馨。
颜汐落更是喜极而泣,“心雨,倩倩,我都忘了请你们坐下,来,快坐。”
慕心雨和苏倩点点头,不理乔陌漓相继坐了下来。
慕心雨是个直性子,心里压根藏不装,大咧咧问道,“汐落,快说,这么多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竟然连我们都瞒着,简直太过分了。”
“是啊,就算你不想再和别人打交道,至少也要通知我们啊。”苏倩跟着点头。
颜汐落看着慕心雨和苏倩许久未见的面容,心头不由涌上百般滋味,鼻子一酸,泣不成声,“呜呜,你们,我,我……”
乔陌漓蹙着眉头,这两人来是来惹太太哭的!早知道不让她们进来。
他好像去擦掉太太脸上的泪,哭的让他心痛!
看着哭得说不出话的颜汐落,慕心雨跟着一个劲儿抹眼泪,“汐落,别哭,咱们都不哭,咱们是别后重逢呢,又不是生离死别,真是,不哭啊。”
苏倩也跟着抹眼泪,眼眶红红的跟着说道,“是啊,汐落,这些年你肯定过的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跟我们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