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讲法一直持续到傍晚,天空氤氲的紫色气息逐渐消散,傍晚的霞光穿透不太浓郁的云层折射进来,那火烧云也就变成了红霞一样,孤然停留在西边的天空。龙择天刚要收起讲义,却见那朵云层的后面逐渐虚化出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张脸似白云又似乌云,有些虚幻,又似真切,只是那股开始逐渐弥散的威压遮天而至。龙择天微闭双眸,天眼再度开放,一道闪电是的目光艘的射向那道看似虚幻的脸。
广场上入定的人们终于醒来,看向高台,见龙择天背负双手遥看西天上的晚霞,也不自觉转过头去,然后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叫:“那是什么?”
人们惊呼着,呆在原地,但是那股铺天盖地的的威压,让人们很快屈从于那股莫大的威压之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虚像膜拜不已。
一道似洪元伊始就扣响于天地的天地之问回响:“为了谁?”
龙择天依旧背负双手,静静地凝望着西天云霞后边的虚像,坚定地回答:“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无论儒佛道,抑或方外教法,无不以修身修心开始,止于大道求索。大凡证道,以窥测天机为己任,最终超然物外,不受牵绊,自由而去。然而,自鸿蒙初判,混沌初分,天地分割,阴阳有界,所谓天道让人趋之若鹜。然,世间万物无不冥冥之中遵从天道而行。然而,天道何方?我认为天道在心,而心则在善,行正止端,就是顺从天道规律。为一己之私,或攻讦他人,或攫取非属于自己的利益而造下无边恶果,这就是忤逆天道。大天尊鸿蒙之始,开天辟地之初,立地水火,开创阴阳,立规矩循周天,不也是为了让天地有序而行?帝娲造人,以人之灵显化周天之灵,将人之灵置于万物之上,才有了人之道。始祖循天理立规矩,教化初蒙,更南征北战,一统鸿蒙之地,难道不是为了将人人纳入天道之下循天道而行?三教立德,度化教化世人,有哪一家教法让人自私自利?大天尊若是还关心人界,不见这红尘之上人人贪欲无度而造下无边恶果?择天所教大道之法,无非告诫人们,互相友爱,人人在同一的高度上为了自己为了他人活出自己的道。个人之道与天地大道契合,这周天世界不就安宁祥和了吗?”龙择天的声音似穿透时空飘渺进入每个人的耳朵。
那虚幻的影像似发出无声的笑声,道:“教人如何循道,终究各有己见,比如这些人,无论出身贵贱,都以所得多少为目标,而你却告诫他们无私无欲,克己为人,他们有谁甘心一生清贫而为别人付出?既然此道不符合绝大多数人心,怎知就符合天道?小子无状,空谈而已!”
龙择天一笑:“难道人人为私利而斗就符合天道?看来你的天道也不怎么样,岂不知就是这样所谓的天道,让有人以来,纷纷扰扰数万年,在小则民不聊生祸乱不宁,在大则逆天而行大道崩毁,难道大天尊所立的天道就是告诉人们人人为己?果然如此,这天道也就是那么回事,我不屑为之。小子我既然取名择天,便是择天道而行,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只不过,小子所选择的天道不是你这样的天道,而是无上正道,为红尘子民寻求安宁持久之大道!”
空中突然出现数道身影,也如那虚幻的影响一般在空中飘渺不定,只是,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于惊叹之中表达不同的感受。
最先出现的虚幻影像终于还是发出笑声:“不管怎样,小子不简单,两次讲法都惊动了我们这些人,也罢,我去也,不过,告诫你一句话:所谓天道,不是你说是就是!未来,就算是这些人中,也有好多人会因为理念的改变而和你分道扬镳,你好自为之!”
那数道身影也纷纷离去,带走数道祥光飘至天外,接着无边灵气之雨飘飘洒洒,散落在桃园。广场上的人们在这一瞬已经忘却了刚才惊人的幻像,面对飘扬缤纷的七彩之雨尽情沐浴。桃园,飘落的桃花像长了翅膀重新回到枝头,原本飘落满街道花瓣消无踪迹,倒是桃花更夭,其华更是灼灼。空气像是被洗礼,清澈得让人沉醉,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像被重新梳理,那种身轻如燕飘飘欲仙的感觉令人莫名的兴奋。这一场讲法,龙择天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龙择天悄然离去,沉醉中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高台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是那道白玉巨石闪烁着道道金华,告诉人们:龙择天曾经到这里讲法!
清醒过来的人们望着高台上令人叹为观止的白玉巨石,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只是,花不谢似乎早有准备,闪身飞到白玉巨石前,一道扑天红影盖在巨石之上,那是一匹红纱,透出的点点金光仍然令人心情激荡。花不谢转身,对所有人道:“阳安书院的今日必定载入龙洲史册,来日,开学典礼,阳安书院将举行盛大的仪式,让我们的学子们牢记住今天和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
所有人欢呼,期待着揭幕仪式将是怎样的令人震撼!
龙择天悄无声息的离去,并没有回到择天阁总部,而是来到了四女举办的女子演武堂。
先到的是白儿的女子演武堂,这个演武堂偌大的广场只有几百人在广场内经受着白儿近乎严酷的训练。龙择天没有打扰训练中的白儿,只是注意观察白儿的一举一动。白儿冷面如霜,如将暖春的天空凝结出一片片寒霜,其肃然之气令人胆寒。说来奇怪,这近五百人的队伍在暖洋洋的天空下挺立,脸上的汗水似乎凝结成霜,几乎每一个人都像白儿那样的冷面,甚至杀气腾腾。龙择天苦笑,心道:“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弟子,白儿冰冷如霜,这些弟子有样学样,似乎不这样就对不起仙子老师一般。”龙择天哑然,有心前去开解一番,但是想到白儿冷冰冰的面孔,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夺了白儿的风采,于是仅仅走了两步就止步不前,隐身虚空,静静的看着白儿继续严酷冷面的训练他的学生。
白儿不大的口令声却令每一个学员心里发寒,每一声令下,女孩子们似乎下意识的做出反应,甚至几百人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身体倒地的重重敲击之声。龙择天看着向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做出各种动作的女孩子,也有些龇牙咧嘴,“这白儿,可真不够人道的!”
“女孩子要自立自强,不受男人欺负,就要打造自己的钢筋铁骨,无论是未来在战场上还是在家里,要有比男人还要硬的身躯,你硬我更硬!”,白儿冷酷的声音回荡在广场。龙择天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显出原形,心道:“你么叫你硬我比你更硬?你们都是女孩子好不好?这样教育女孩子,真的好么?”
龙择天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要掺和为好,不声不响离开。
女子演武堂规模也很大,这处院子是白儿管理教学的地方,另外还有三处,分别是心儿龙儿和玄儿。
龙择天自从到了阳安,几乎没有与四女见面,一个是忙,另外一个就是龙择天现在非常珍惜公孙媚瑜阿朵和楔三人,对于这三个死而复生的女子,他心中感觉亏欠多多,所有哪怕有一点时间,都要抽出来陪伴她们。三女对龙择天也是日益依赖,感情好的不得了。对于孩子,龙择天陪伴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除了龙小龙在重耳与韦河在一起,龙小玄龙小心也已经长大,他们自己决定,分别到了刘白衣和林秋风所在的云中城和平阳城,说是要到前线锻炼成长。龙择天也没有阻拦,苍鹰高飞是要经过一番磨砺的,窝在家里只能是胆小的鹌鹑,蓬间之雀,不会有大作为。
吕尚又是两年音信皆无,就连一向与自己作对的申破天也没了踪影,这让龙择天感到缺点什么,特别是吕尚,以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现在消失无踪,怪想的。
龙择天便思索边向心儿的演武堂走,路上遇见的百姓军人学子甚至商人都纷纷和龙择天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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