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夜袭,却是青阳门下弟子情报有误,对方有高阶魔法师带队,这才损兵折将。”
“此事各派长辈已有定议,舍下并无过错,你今日无故提起,几个意思?”
水长天并未因秦方方名头响亮就露了怯意,这时却反问起来。
“两个意思。”秦方方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左手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师弟王昆断了一足,本不算重伤,就算从妖域回来时间久一点,然我门中乃有接续奇药。”
“但王师弟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你道这却是为何?”
水长天呆了呆,道:“为何?”
“他中的是龙行剑气!”
水长天蓦然一惊:龙行剑气?怎么会是龙行剑气?莫非他竟是受自己人暗算?哎呀不对,当时各派统共几十名弟子,明面上能使出龙行剑气的,却只有我一人啊!
他这意思,便是说我伤了他师弟了?
“龙行剑气无论伤人伤妖,定会使伤口周围骨头破碎,血脉坏死,可怜我王师弟如今……哼!”
“你倒说说,当时各派弟子之中,除了你,还有谁能使出斩妖剑法?”
水长天遭这一番抢白,有些反应不过来,顿时无言。
一旁的赵子寒却心下更惊:原来那夜,我一剑砍伤的,便是这秦方方的师弟王昆?
“这还不算,你知道舍弟秦圆圆却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水长天也不是无名之辈,他此时知道今天只怕不能善了,心中已是暗暗戒备。
“他是…他是我西楚王国的五王子。”秦方方说这话时捏着鼻子,仿佛提到的一件很糗的事,或者说到的是一个不屑于提到的人。
这一下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弟弟是西楚五王子?他这么说,不等于是告诉大家,他秦方方也是西楚的王子么。
“我五弟死了倒还在其次,可他身上有个魔戒,却担着我门派极大的干系。”
赵子寒听得脑袋“轰”地一声大震,慌乱中急忙右手握住了左手……把戒指暗暗握在右手手心,再也不敢动弹。
水长天心下暗凛:就算这秦圆圆是西楚的王子,他戴个魔戒却怎么会与武极殿若大的门派担了极大的干系?
这姓秦的今日在找借口跟我翻脸吧!先搪塞一阵再看,怕他还是怎的?
“什么戒指不戒指的,与我有何关系?便是龙行剑气,怎知就不是妖族使出?”
水长天此行正是元剑宗的领头之人,门中也有一名长辈南行,却已和武极殿、青阳门派出的长辈一道先行一步去了十方大山。
他这时候暗中思量:若此时与这姓秦的起了争斗,两个师弟师妹如何自处?
打起来倒也未必怕了他!他再怎么神秘的天才,终究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能厉害到哪里去?
“妖族哪使得出斩妖剑法?你不要狡辩!”这却是秦方方的师弟魏名成接了话。
“我斩妖会在妖族有个把内线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水长天说这话时显出了一丝自负的神情。
“内线?内线砍自己人干什么?”魏名成大惑不解。
“那有什么不能砍?”
“你知道我龙行会培养一个密探并打入妖族得花多少心血吗?”
“怎能为了一个区区炼气士,或者初级的修士而露出了马脚?”
水长天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不禁得意起来。
秦方方听到却再次一声冷哼,冷气森森地道:“你还强言狡辩?拔剑吧!”说完嘴角上翘,挑衅地看着水长天。
水长天也是刀山血海里闯过的人,闻言心中怒火顿生,一手按住了剑柄。他的师妹郭凤却悄悄扯住了他的衣襟,轻轻摇了摇头。
见师妹拉住了自己,水长天顿时忍了忍,道:“你待要怎的?”
“好说,你刚才不是说斩妖会在妖域有密探打入吗?”
“你今日当了在场众人立下誓言,替我寻回我五弟失落的戒指,以一年为期,我便放你一马。”
这话说的!水长天几欲暴起,心中想道:我刚才胡刍一气,哪有什么得力的密探能寻回那什么魔戒?
龙行会终是本门派在主导,自己在派中并不能为所欲为,这事哪能答应?再说,他弟弟战死在妖域,却要我寻什么魔戒?
这厮好生无礼!
想到这里,水长天再也忍不住心口那一团怒火,冷冷地说道:“师妹走开,我今天便会一会这个名动天下的少年天才。”
衣角一摆,顿时将郭凤摔开一丈开外,“铮”地一声,一剑当胸,气势不凡。
秦方方脸上阴阴一笑,右手缓缓拔出长剑,清啸一声,突然人影变得模糊,便有千百道剑影如水泻地一般向着水长天而去。
水长天瞳孔突然收缩,迅疾无比的后退。
“当当当!”
他瞧出了虚实,连挡三剑,然后,再退……“当当!”又挡了两剑,身体却靠到了墙边,已无可再退。
只见他大吼一声,腾身而起,双脚在墙上一蹬,然后身体一个倒翻,手中长剑一挺,凌空刺向秦方方。
秦方方又是一声轻啸,突然如鬼魅般后退,后退之际凌空一剑斜飞……一道锐利的剑气破空,势如大河决口,万马奔腾。
空中似乎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水长天“扑”的一声摔落于地。
只听他痛一声,就看到他的左手已与身体分离。
郭风与张建和脸上顿时失了颜色,惊呼:“师兄!”扑了上去。
郭凤扶起满身是血的水长天,向着秦方方怒目而视。张建和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断臂,满脸愤怒之色。
水长天右手把长剑往地下一扔,迅速地点了左臂断口处的穴位,止住了血流。
“走,回宗门!”他恨恨地说道。
姚瑶此时上前一步,看了看秦方方,道:“师兄,这……”
她的话还只说了半截,秦方方却左手一摆,道:“我自有计较。”
只见他侧头对着青阳门蓝月、赵子寒和紫月三人轻轻地扫了一眼,目光中有些隐隐约约的狐疑之色。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对着水长天三人的背影说道:“今日之事,我自会对两派师长有所交待。”
“若你今日并不强言强辩,我或者看在你宗门的面子上,给你方便。”
“你以为就凭着你这些许修为,就有了龙的鳞片,或者凤凰的
羽毛?嘿嘿!”
“十方大山,你们这次也就别去了吧。”
“你若不服,我随时恭候大驾。”
水长天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似乎想说什么,却恨恨地一跺脚,道:“走!”
三人很快转过贵宾楼的围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秦方方回过头来,对着蓝月微微抱拳,道:“秦某下手不知轻重,惊扰到各位了吧?还请海涵。
赵子寒静静地立在那里心中发怔:刚才这厮一剑,凌厉难言,不知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这也是子午剑意吗?
我自从重新生出炼气,灵觉比之前强了数倍之多,但他的灵觉似乎还在我之上?刚才看到他出那一剑,我不过是气息稍微重了一点,他竟是有所察觉?
否则他那么怪怪的看着我们三个做什么?
这人一言不合就伤人,干脆利落,言语恶辣,是个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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