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师兄能发了善心,让我也悟得这神秘的**,嘿嘿……陆无际心里不禁一阵欢喜。
却听秦无极森然说道:“联合妖族?呵呵,成心找死!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师弟你辛苦一趟,先带人去王廷,叫楚王下旨,尽起边境已集结之兵,全力攻打洛城。”
陆无际吃一惊:要发动内战?不打妖族了?隐约觉得很有些不妥,却慑于师兄之威,不敢出声反对,心中大是忐忑不安。
恍惚中,看到秦方方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狠厉之色,看着秦无极冷声说道:“师父,我也去!”
秦无极斜着看了秦方方一眼,摆手道:“你心性凶狠,如今大战在即,自有用你之时,且稍安毋躁,一切尽在为师掌握之中,你急什么?”
秦方方还要倔强,却被秦无极一眼盯在了坐椅之上,动弹不得,陆无际讶了一讶,随即躬身领命而出。
待叫齐了人手,际无行带着往王廷而行,心里纳闷:刚才事急,没有来的及问,秦师侄居然并没有死在荒原,好端端地活着回来了,这事怎么感觉透着古怪?
还有,师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了?且不说决定攻打洛城,已是非同小可,那也还罢了。
这么做,实际可不仅仅是内战那么简单,完全就是与四派对立,那就算天大的事了,他居然一言仓促以决,也不…找几个人商量商量?
秦师侄刚才凶相毕露,他到底想做什么恶事?
他父子…不不,他师徒二人如今变化有点大啊,这是个什么事!我当如何选择?不不,哎呀,我哪有其他选择?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陆无际带着一行弟子缓缓步入王廷。
此时,王廷泰政殿中,西楚国王秦知简坐于王座之上,他的宠妃丽王妃俏俏地立在他的身后,太子秦正正站在他的左侧,殿下三三两两站了一帮心腹文武要员。
秦知简年近六旬,他略有些修为,但入流都算不上,因为头
上压了个武极殿,那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他这国王不过是个傀儡。
他初即位时也曾颇有雄心,甚至幻想过一统大陆之类,但岁月消磨之下,逐渐心灰意懒,不免终日沉迷酒色,他此刻看起来已是个肥胖的老人。
纵然他出身尊贵,身在王位,也免不了一如世间数之不尽的平凡人生:总是少怀壮志,老负初衷,岁月蹉跎,一事无成。
他今天并没有穿一身明黄的王服,而是极为罕见地着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是的,这是上古时代一种曾经风靡一时,极为常见和流行的男子日常服式,传言起源于无比遥远的西方,由于裁制复杂,又要经常熨烫,近三千年来民间已经并不多见,逐渐式微。
但王廷大小官员和所谓的“上流社会”,乃至愈来愈罕见的所谓“绅士”,仍然把它当作礼服穿戴。
实际上,从史书记载来看,上古时期最后的几百年,远古之礼逐渐废弃,世人讲求生而平等,个个粪土王侯,甭管你是何等身份,人若一个不爽,开口就要问候你“大爷”。
朗朗乾坤,青天之下,率土之滨,四海之内,没有人敢轻言自己是“贵族”,世间也再无绅士。
自此世间再也见不着显赫百年千年的宗族门阀,新生代的人类越来越漠视礼法经云,虽仍有贫富之别,表面上却再无高低贵贱之分,高门大阀不显,士子古风不再。
唯其如此,上古时期便流传:富贵不过三代,人生难满百年。
那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昔日王榭庭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许多高官大富起自贫寒,凭自身的努力到达人生巅峰,受到世人称赞。
那也是一个最糟糕的时代,日益健全的社会制度和监督体系,使得那些贪墨的高官,为富不仁的巨富,一个不慎就要陨落,往往下场比平常百姓还要凄惨。
这正是那个时代的特征。
自魔法时代*开启以来,高明的修士和顶级的魔法师相较于凡人而言,不仅性命悠长
,而且神通莫测,自然而然地掌控了世界。
人间从此又兴起了许多古风,因着与大魔法师与大修士的血缘,豪门大族、千年世家也就多了起来,凡当今之世界,各王国的王族,莫不是魔法与修真门派先贤的后代。
秦知简正是武极殿创始人的直系子孙,虽说他是这西楚的王,实际上不过是武极殿在世间的代言人。
代言人有多惨?惨到秦知简连个王后都立不下来。
太子之母丽王妃自幼与他两小无猜,最受他宠爱,她甚至是武极殿副殿主易放晴的妹妹,生下了皇长子,按理说正是王后的不二之选。
但宜王妃仗了是当今武极殿殿主的师妹,一直觊觎后位,她诞下的二皇子秦方方更是殿主秦无极的嫡传弟子,导致这事更是定不下来。
莫说秦无极他本也是王孙的嫡传后代,就凭数千年来武极殿对王廷的传统掌控,他这个王又哪里能乱来?
再说,若磊的西楚后宫之中,哪位王妃又是等闲?哪位不是与武极殿后山势力千丝万缕相连?波诡云谲之下,太子之位虽是依了祖制勉强定了下来,但后位,至今仍在空悬。
太子秦正正如今羽翼渐丰,更是此次攻打妖族的统兵大元帅,他此刻心中恨意连连:二弟他本来殁在了荒原,哪知道却又已回来?
五弟之死,传言与二弟就很有干连,我这个二弟,狼子野心啊!他竟是武极殿的传承与王位都要么!
有这个么不省心的王弟,秦正正听说他回来后就急忙丢下大军不管,独自赶了回来。
“父王,南秦和越王国大军不遵从我的号令,武极山上的人又久不至军中,我实在为难啦!”
“二弟既然活着回来了,愚以为攻打妖族之事应该另议,否则,难免落个轻启战端、出师无名的口实啊。”
秦知简有些发怔:方儿他回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也不进宫来见见我,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师父,何曾有我这个父王?
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