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比赛选手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古往今来,普天之下,哪有裁判居中判个胜负还和选手讲价钱的?
“你们不用担心意怕,我不像某些人那么不要脸,我只有一个条件。”
赵子寒恍然,失声道:“你也想去送死?”
她居然偷听?这个裁判,嘿嘿,黑哨啊……
“你们都争着去送死,我哪能那么无耻,只顾着自己的卿卿性命?”
阿勒都叹息:“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天下最无聊的事,就是跟女人讲道理懂不,赵施主,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从了她罢!”
赵子寒揺头:“要是个把和尚啥的,非得要死急白捏地去死在那里,我是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若是女人嘛…咳咳…”
猛地觉得耳朵被人揪住,不禁大惊失色:这么多人,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的媚儿妹妹啊……
“丽尔古娜公主殿下,别听他瞎吱吱,这事儿我作主了,同去同去,看哪个不长眼的敢不答应?嘻嘻,你就快点判定胜负吧。”
……
来自阿莫达大草原的围棋选手阿勒都经过一番苦战,成功地逼和了来自中原的围棋顶尖高手,如愿以偿地保全了脸面。
他倒也痛快,眼睛一闭,手上现出一串粉红色的念珠,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弥漫开来,让人心神为之一震,五脏六腑一阵清凉。
粉红色的念珠?怎么会这样?这东西自然是好看之极,可出家人六根清静,持戒严谨,怎会弄出这么个花里胡哨的玩意?
“蜜腊?贵族蜜腊?”吉莲露失声而叫,仿佛看到的是举世的奇珍,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合不拢来,只差口角流涎。
“不错,这正是一串上好的蜜腊,一共七颗珠子,传言象征的是天上的北斗,北斗七星。”
赵子寒心中一阵释然:北斗七星?是么,我这上古圣山谶语图中不是也有吗?这就对了,这珠子必定就是那什么密钥无疑。
可是…为什么是蜜腊?这东西我倒也知道,虽然它古老无比,甚至怕不有四、五千万年之久,可终究只是琥珀精心磨成而成,它有那么神奇吗?
看到阿勒都朝自己伸出了手,赵子寒郑重地接了过来,它散发着无比神秘的光辉,没有合适的语言足以形容它的高贵…握在手中,凉凉的,滑滑的,像是失散了多年的亲人回到了自己身边,又仿佛与身体血脉还有神魂有着某种与生俱来的亲缘。
握着这串念珠,赵子寒陷入了沉醉,享受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共鸣,神光内照,一片澄明……
良久,他睁开眼睛,眸中似有七彩的光芒闪烁,声音却平静如水:“好,不怕死的就同去,什么时候动身?”
燕媚儿站起,说道:“如果不需要看什么黄道吉日啥的,现在
就出发吧,咱们这是济世救人,这世道,无数的人在流血丧生,救人如救火哇。”
吉莲露长老却对她笑笑,道:“小妹妹别急着一时,我还有话对你讲,乃是当年,赵祖给你留下的……”
燕媚儿一愕:赵祖她老人家,竟然这么好的算计,直接算计到了一千多年以后?
……
丽尔古娜公主点起一支六百人的精骑兵,浩浩荡荡地跟在她的身后,赵子寒和姚瑶各自骑了一匹骏马与她并排而立;几个和尚围坐在阿勒都的周围,嘴里默默的念经,他们的马儿眼神羞赧,不耐烦地在边上打着响鼻,仿佛被人骑在身上才是它与生俱来的荣光。
远处高冈,雪峰之巅,吉莲露与燕媚儿的身形在阳光下形成美丽的剪影,她们俩已在那里站了大半个时辰。
赵子寒静静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在想着:不知道媚儿把那几只死鹤侍弄得怎样了,毛长齐没有?此去雪域高原,如果万幸能不死,万幸能获得星空之力,可就要骑鹤下扬州了;另外,她身上的魔星时灵时不灵的,这算哪门子事?这玩意也怠工吗?
打卡,通统打卡,那几只鹤,还有魔星,没点规矩,哪能成方圆?如果不按时打卡,那就扣……口粮,哼哼。
媚儿突然如大鸟一般从山顶滑翔而下,在阳光之下就像一只起舞的精灵,所有人都吃一惊,有许多士兵甚至惊叫了起来:“神女啊,雪山神女……”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
吉莲露独自站在山巅,沉静得像一座雕塑。
……
乌黑眼自告奋勇的加入了六百精骑,还装模作样的地当起了向导,走在队伍的前列,神气的不行。浩荡的队伍行进在草原与山谷,周围的景色总是美丽得让人窒息,天空中的白云更纯净得像恋人的眼睛,而且越来越低,低得就如同情人的脸庞,伸手就可以抚摸得到。
第三天,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队伍走进了一处开阔的山谷,远远可以看到前面雪山之下的草场上羊儿在吃草,马儿在奔跑,草原少年的矫健身姿在夕阳下露出生机勃勃的气象。
草场的边缘,缕缕炊烟在天空飘荡,一排排低矮而又干净整洁的木房靠在山脚蜿蜒,一条清澈的杏潺潺流过,有穿着直筒裙的少女在河边清洗着她的长发,她的狗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
赵子寒知道,再晚些时候,这条狗就会被替换,长年守候在少女身边的,会是一种长着两条腿的“狗”,只是不知道,这两条腿的“狗”,会不会比这四条腿的狗更尽职和忠实?
这一切,是如此的美丽,让人心中兴奋得不知所以。世道再怎么的飘摇,远方总有它难言的美丽,让人心中生出无限的神往和不可磨灭的希望。
在这
样美好的景色中,乌黑眼突然犯嫌,他离开了他的工位,流窜到赵子寒的马儿身旁进行冒昧的打扰,期期艾艾地说道:“寒…寒老鼠,前面就是我家,白帖儿也住在这里,你不去看看乌木花?”
哦,白帖儿,乌木花…赵子寒仿佛陷入了长久的回忆,遥想着他曾经欢乐的童年,良久良久才抬起眼眸,说道:“去,禀报公主,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乌黑眼双眼放光,高兴地叫了声:“好勒!”打马而去。
军队鲜明的精灵国王旗招徕了附近热情的牧民,人们纷纷送来马奶羊奶和家藏的酒水表达他们对公主殿下的尊敬与热爱,小小的草原迎来了它最隆重的节日。
太阳落山的时候,勤恳的士兵已在河边的草场上扎起了一座小小的军营,军营里很快上演了军民一家亲的戏码。
乌黑眼牵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过来,忸怩地立在赵子寒的眼前,赵子寒惊叹:时间就是最好的化妆师,它已经把昔日流着鼻涕的小不点装扮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焕发出迷人的精彩。她有点羞涩,微黑的脸上长着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眼睛明净得可以装下整个雪山。
“寒老…子寒哥哥。”她轻轻地唤道。
果然长成了一朵花啊,可我实际上已不太能记清她儿时的模样,她的身上也已没有半分童年时代小不点的影子。人说女大十八变,用在乌木花身上不合适,她至少有十九变,不不,二十九变……
气氛略略有些尴尬,这么大个姑娘已经不再适合熊抱,赵子寒站起身来轻轻地拥了拥她,燕媚儿和姚瑶却双双抢了上来,一人抓住了草原少女一只手。
一个说:“来来,小妹妹,坐姐姐身边来。”
另一个说:“他长大了就变了,现在身上臭得很,最好离他远点。”
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声音中带着女人甜甜的尾音和特有的磁性:“喂喂,这不是寒老鼠吗,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赵子寒一惊,长这么大了还被人当众叫做“寒老鼠”,心里的滋味那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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