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救了出来,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顾霖领着夏亭把周围兜了一圈,秋冶原本对这周围也很熟,塌陷之后面目全非了。

他们背后是悬崖峭壁,前面是塌陷地,简直就是腹背受敌,孤立无援。

如果他们几天没有被发现的话,极有可能活生生饿死在这里。

他们所处的地方也没什么能吃的,而且,山里头昼夜温差大,晚上的时候很冷,也不知道是否能熬过去。情况很艰巨,但他们几人都没有明说。

夏亭趁人不注意,偷偷看了下系统商城,里面有食物买,但是,这情况大家都看到了,是没办法变出食物来的。

好像不管怎样做,只要她能拿出吃的来,秘密就公开了。夏亭还是有些犹豫。

“趁着现在还没天黑,我们赶紧捡些柴火回去吧,即可御寒,也可让别人发现我们。”顾霖看了看天色,如是建议道。

大哥多年的打猎经验,经常上山,自然懂的比她和秋冶多,没有不听的道理。

两个男人捡的柴火都是比较粗~~大的,她专挑细小的,好引火的捡。顺便看下树底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野菜,难吃也得吃了。

她确信自己不会就这样抛弃,毕竟秋冶在这儿,那些当官的人肯定得找来,只是和时间赛跑的问题。

所幸两兄弟都没有受伤,只要熬过去,他们就算是脱难了。

“你进来了,外面逃出去的百姓们可怎么办?”群龙无首,很容易出事的,她想起刚发生事故的时候,挺多人跑了出去的,也不知道安全了没。

秋冶把柴火扔到一边,扶着腰站直了身子:“外面不还有其他人嘛,小幽啊县官啊都可以主持,倒不用担心那么多。只是,这次的伤亡恐怕有点大,不好交差啊。”秋冶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忧心道。

夏亭有点难站在他角度想问题,只是看到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逝去,感觉冲击很强,很难过而已。

“等我们安全了,好好查查这次发生事故的原因,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安置好失去亲人的百姓,我觉得这是你要好好做的。”给他们一个交代,让逝者安息,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能安抚大家的情绪的。

顾霖全程都很安静,踏踏实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差不多了,天也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天黑找不着路了。”

他把自己捡的柴火背上,顺便也把夏亭的也带上,牵着夏亭的手,率先走了。

夏亭的手凉凉的,跟顾霖的大手接触的时候,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她盯着顾霖看了好一会儿,顾霖神色不变。

她觉得很奇怪,大哥一向是比较内敛的,秋冶还在的情况下,居然主动牵她的手了!

原本他们三个人的氛围还是挺好的,越接近休息的地方,沉重的感觉扑面而来。老远的,就能问到淡淡的血腥味。

夏亭也把脚步放轻了,有些人受伤,需要安静的环境好好休息。

“我刚才捡

了些野菜,我去做给你们吃。”刚坐下,夏亭就主动挑起了晚饭的大任。不过,其实捡到的菜一点儿不多,分给每个人的话,连塞牙缝都不够。

最主要的,夏亭是想要给他们喝些银水,补充体力。受伤比较轻的人或许伤势很快就好了呢。

她去平坦的地方挑了几块模样相似的石头,摘了几片大大的野生芋头叶,把菜包在里头,假装在兜里掏出水囊,实际上悄悄注入银水。夏亭挣扎了半晌,把自己那块肉干分成一半,撕碎放进了菜汤里面。

没有任何的调味料,就这样,寡汤寡水上漂浮着几根菜叶和微不可见的肉沫。

夏亭他们几个实际上都是有肉干的,夏亭没舍得让他们拿出来。说她自私也罢,她认了。如果到了那绝境,一滴水都有可能旧一个人,更何况肉干呢。如果只能二选一存活,你的亲人和一个陌生人,她相信很多人都有答案。

尽管就那么简陋,这放在平常家庭,可能也就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尝受过这种滋味。或许是饿久了,冷坏了,经历了这些事,大伙儿吃起来麻麻香,像是人间美味一般。

秋冶看着这一切,很是不好受。他那碗汤就喝了一半,其余的都分给其他人了。

加上两兄弟、秋冶和她自己,顾霖生起了两把火,这里大概有10人,休息的地方都挨得比较远,三个男人尽量把伤者挪到一起,好让他们暖一些。

这生火也是有讲究的,在一块小地方,不能有太多火簇,这些时候天气比较干燥,容易起火,到时候就自作孽了。

而且,这山上的适用的柴火并不多,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省着用。

“谢谢你们啊,要是我出去了,肯定会好好答谢你们的。”有一个大概30来岁的叔叔辈的男子感激道。他是在场的人里边,受伤比较重的,但也是这些人里边,生命力比较顽强的。

“我们是秀漓村的,大叔你好眼熟,是哪儿村的呀?”夏亭知道他伤口难受得紧,故意找话题聊分散注意力呢,她也嫌这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倒迫不及待地跟大叔东扯扯西扯扯地聊着。

她倒发现,这大叔挺善谈的,而且人很好。

“你这老不死的,伤都那么重了,咋还那么多话讲啊?吵死了!怕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给没了呀?”

就在夏亭和大叔聊得正起劲,其他人的神色都变得安详的时候,一把异样的声音出来了。大叔神情又生气、又夹杂着悲伤。

俨然,他听进去了。

夏亭可见不得有这样的“老鼠屎”,“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大家都好好的,等待救援就是了,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那男子受伤并不重,就一点点擦伤,但全程没有帮过一次忙,就在那像“皇帝”般让人服侍他吃,火堆生起来的时候倒是第一个抢了好位置。

大家都没有说话,他倒是变本加厉,对别人指手画脚了。

“呵,你还指望那些人来?别天真了好嘛!我们

就是在这里等死你知道吗!那个老不死的,就差那么一口气,就不该让他吃东西了,简直是在浪费!”这年轻男人对夏亭的话不屑一顾,流氓一般的逻辑,让人气得说不出话,倒把自己憋成内伤。

“住嘴!你要是不想活可以立刻死,看不惯我们也可以自己另谋生路离开这里,我们也不欢迎像你这么冷血的人!”秋冶一声大喝,镇住了那年轻男子。

他躲开了秋冶冷气逼人的眼神,嘴巴蠕动了几下,终是嘟囔了几句,翻身把头盖上了。

他这种人,典型的吃里扒外、欺软怕硬的小人。

夏亭真是恨不得上去给他几个巴掌,这种人,最可恨了,简直该死!

这老天爷怎么如此不公,好人受的磨难永远比奸佞之人多。

“大叔,你别多想。我们都会好好的,很快救援军就来了!”夜里天寒地冻的,夏亭只能多拿几片芋头叶盖在大叔身上御寒。

今晚,对大叔来讲,绝对是鬼门关。

众目睽睽之下,她无能为力,她恨极了自己无能胆怯的样子。

如果这时候不顾其他人,给他一点儿水的话,其他人,尤其是那刻薄男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来炮轰他们。大叔,不能再经受打击了。

安慰完大叔,她又去瞅了瞅秋冶,见他情绪稳定后才做自己的事情,她打算集露水,装个样子总还是要的。

到了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夏亭辗转反侧,她觉得今晚上,那男子的思想很危险,她很害怕之后发生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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