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枭雄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江南王

“不是。“梁凉摇摇脑袋,说道,“那个教王没人清楚他现在是否还活着。当年跑掉的夺天教高手当中,除了此人之外,还有十几个高手,以及少部分底层教众。司空召是那十几个高手当中最强四人之一。”

王默暗暗吃惊,心想:“这四个人要是都还活着,岂不是又能出来兴风作浪?”

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有点过于震惊了。

须知这四个人全都活着的话,修为高达“坐照”中段,别说遇到少师正那种神级高手,就算是遇到少伯庸,也能以一敌四,立于不败之地。

往大了说,纵然他们四个修为都是“坐照”高段,一旦与“入神”初段的神级高手决一死战,即便四人联手,恐怕最后也只会被神级高手所杀。

换言之,这四个人要是敢公然在江湖上露面,以少师正江南武林盟主的身份,定然会用秋水神剑将他们斩杀于神剑之下!

“至于其他两人,一个是大内高手,一个是锦衣卫千户。四人同时死在西湖底下,业已惊动了江南王……”

“江南王?江南王是什么人?王爷吗?”

“没错,此人就是一位王爷,封号为宁王。”

“宁王?那为什么又叫江南王呢?”

闻言,梁良笑了笑,说道:“江南王是江湖中人对宁王的戏称,这个叫法你听听就算了,以后可别张嘴乱说,免得自找麻烦。”

王默若有所悟,点头道:“好。那么这个江南王是不是很厉害?”

梁凉道:“比起他的祖父来,他差了不少。”

“他的祖父是谁?”王默问。

“第一代宁王朱权。“梁凉说道,“此人是朱元璋第十七子,十三岁封为宁王,十五岁镇守大宁,麾下精兵八万,其人更是精通道学,多才多艺,堪称文武双全。只可惜他后来判断失误,被他的兄长朱棣夺去兵权,改封江西,后来一心向道,自号涵虚子。他的儿子死在他前面,所以他的孙子在他死后做了宁王。”

王默说道:“奇怪,既然宁王的封地在江西,那宁王为什么会被称为江南王呢?”

梁凉解释道:“传说朱棣当年未做皇帝时,曾与朱权约定,要是当了皇帝,就与朱权平分天下。

然而朱棣夺得天下后,不想封朱权为一字平肩王。朱权看出苗头不对,就说自己可以去南方,且言明苏州就好。

朱棣说苏州属于京畿,不宜封王。朱权只好说杭州。可是朱棣怎么可能会让朱权如愿?一道圣旨下来,让朱权去了江西南昌。

江南有大江南和小江南之分,江西属于大江南,所以朱权的孙子做了宁王后,江湖上的一些好事之徒就把宁王戏称为江南王。

这位江南王虽然比不上他的祖父朱权,但也颇有能耐。

二十年前,有人说他想谋反,皇帝派人去查,结果没有实证。两年后,皇帝找了一个借口,将他的王府护卫改为南昌左卫,一来是想警告他,二来也是想夺他的兵权。

然而这位江南王可不是吃素的,南昌左卫里面有许多人是他的亲信,名义上不属他管,其实跟以前没多大区别。皇帝担心把他逼急了真的会谋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皇帝死了,当今天子比较信任他,尤其是这几年来,需要他代表皇族镇守江南,只要他不谋反,即便是做了越礼之事,也不追究,江南王之名,那便更加响亮了。”

王默笑道:“看来这个江南王一点也不简单哪。不知他多大年纪?”

梁凉说道:“不到七十。”

“原来他这么老了。”

“不然你以为呢?”

“他应该会武功吧。”

梁凉笑了笑,没有做声。

王默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想问但又怕问错了。

片刻之后,梁凉才说道:“他应该懂武功的,只是到底有多高,没人清楚。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朱权,身怀道门绝学,与龙虎山天师府的张天师交情极好,除了涵虚子这个名号外,还曾自号大明奇士,云庵道人。

朱权撰有一部道门着作,名为《天皇至道太清玉册》,简称《太清玉册》,传闻内含一套奇门武学,极为高深。如果我是他,一定会把其中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孙儿。

不过这毕竟是江湖传闻,真假未知。但有一件事,却是真的。

朱权善于古琴,曾编着一部古琴曲集,名为《神奇秘谱》,其中收录有六十多曲古琴谱,每曲皆为传世之作,传说失传一千多年的《广陵散》,就被记录于《神奇秘谱》之中……”

说到这里,眼见王默听得似懂非懂,便笑道:“你真要听不懂,那也没什么,反正朱权编着的这本《神奇秘谱》,堪称绝世神作。不但如此,朱权还亲手制作了一件旷世宝琴,名为‘飞爆连珠’。

那一年,我有一位老友途径南昌,受到朱权热情招待。

两人相谈甚欢之际,朱权叫人拿来‘飞爆连珠’,当场为我那老友弹奏一曲《广陵散》,其声铿锵豪迈,壮志凌云,可谓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据我那老友后来所说,若非他内功精湛,当时就得抑制不住,做出冒犯朱权之事。

谁曾想,就在当年年底,朱权得了一种怪病,不足一月,就此病逝。而隔年正好发生了土木堡之战,大明损失惨重,天子被掳。倘若朱权当时还活着,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话音刚落,忽听外边响起一个声音:“匹马南来读渡浙河,汴城宫阙远嵯峨。中兴诸将谁降敌,负国奸臣主议和。黄叶古祠寒雨积,青山荒冢白云多。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将军奏凯歌?”

语声颇为苍茫,正是于康。

王默转头望去,见不知什么时候,于康已经来到门外,神色略显黯然,似有感而发。

“原来这位于道长除了懂得武功之外,文才还如此了得,我倒是看走眼了。”王默心里想。

“好诗,好诗。”梁凉赞道,“于道长不愧是名门之后,出口成章,非一般人能比。”

“惭愧,惭愧。”于康说道,“贫道才疏学浅,怎么做出如此诗作?此乃先父二十多年前所做。”

梁凉听后,神色古怪,先是望了一眼王默,然后才对于康说道:“于道长,你又想起于少保了。”

于少保?

王默不知此人是谁。

于康轻叹一声,说道:“一晃十八年过去,先父的音容相貌一直栩栩如生,贫道未敢忘怀。”

梁凉的情绪似已被他的语气所感染,说道:“如果当年要不是……”

于康忙道:“贫道一时忘情,打扰了两位,还请恕罪。”

梁凉看出他的意思,便没再说下去,而是笑道:“恕什么罪?这同春观的观主就是道长,我们两个属于客人,天底下哪有主人让客人恕罪的道理?道长既然来了,那就请进来说说话吧。”

“却之不恭。”

于康打个稽首,走入厅中。

王默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

梁凉陡然叫道:“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长,我之前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坛好酒,乃上等女儿红。道长有空的话,就请把它埋在那棵梅树下,等我下次来了,将它取出,与道长浮一大白。”

于康笑道:“梁老还是那么爱喝。好的,贫道自当从命。”

随后,两人说了一些家常话,王默一句也插不上嘴,就只能听着。

过了一会,于康跟两人告辞出去。

王默总算逮着机会,低声问道:“梁……凉凉,这位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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