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靠在马车上开始消化这件事情。
越国皇宫桂花林下。
“娘娘,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奴婢不过是去给您取了一件披风。”一个身穿紫衣的小宫女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件红狐皮披风。
一直凝望着桂花的越国皇后微微的喟叹一声,她淡淡的说道:“无事,不过是闲来无事,想要缅怀一下故人,顺便醒醒酒,咱们回去吧。”
“是。”那宫女将披风小心翼翼的给越国皇后系上,搀扶着越国皇后朝着她的宫中而去。
等着吧,仙女姑娘。
我们会再见的。
······
白霓裳缩在马车上一边等待着北墨染,一边思考着刚刚得到了讯息。
渐渐的,她觉得脑袋有些混沌,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她感觉脑袋发沉。
最后靠在侧壁上,睡死了过去。
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开,两脚随意的一蹬,手环抱住自己,小嘴嘟起,浑然没有半点淑女的模样。
北墨染归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景象。
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钻进马车里,从后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小毛毯,轻轻的盖在了白霓裳的身上。
随后,他坐在了白霓裳的对面。
马车缓缓启动。
在这深夜的京城之中,倒是显得分外的估计。
北墨染的神色很是疲惫,他的羽扇也不晃了,而是眯着眸子,半开半阖,似睡非睡。
终于,等到马车停下的那一刹那,他睁开了眸子,眼神是一片清明。
“主子,到了。”车窗外,传来了无双的声音。
“嗯。”北墨染点头,看了一眼白霓裳,随后对着无双唤道,“来人准备担架。”
“准备担架做什么?”无双有些奇怪的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是某人睡成了猪头,将她运回她的厢房。”北墨染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眸子里划过一丝愉悦,随后他掀开帘子,直接下了马车,根本不顾还在马车里酣睡的白霓裳。
他洒脱的,就如同他本来的样子。
而无双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着渐渐走进府中的主子,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出了错。
曾经,他以为霓裳姑娘对于主子来说是特别的,眼下看来,只怕是他想多了······
试想那个男子会对自己特别在意的姑娘如此随意,不是应该所谓的揽腰横抱着入厢房吗?
这不是美好的桥段吗?
怎么在他的主子面前就不灵验了?
无双只得无奈的唤人拿着担架,将白霓裳从马车上移动到担架上,最后抬进了府中。
只不过,由于他们根本不娴熟,也极少如此待人。
故而白霓裳好几次都撞到了路边的障碍。
好在最后还是顺利的躺在了那柔软的床榻上。
······
“疼!!!”白霓裳刚一睁开眼,习惯性的揉着发丝,下一秒她竟然摸到了脑袋上肿出一个大包。
那大包疼的她哭爹喊娘。
等等,还不止一个。
还有好几处呢!
白霓裳飞快的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下意识的冲去铜镜所在的位置,然而她跑到那处,却发现面前是木板凳。
她这才后知后觉,眼前的布局和格调,完全不是她在酒楼的那间厢房。
渐渐地 ,她的回忆慢慢涌上脑海。
这里,就是她刚刚离开不久的血刹基地。
没有想到她又回来了。
白霓裳随即一想。
是了,昨夜夜那般深了,若是把她送回酒楼也不现实。
毕竟那时候无双已经睡下了。
看来北墨染也有心细的时候嘛。
只不过,为什么她脑袋上会有这么多大苞!
好痛。
白霓裳终于在厢房的东边,找到了一面铜镜,她赶快坐下,对着铜镜左看右照,很显然,这铜镜里面的女子是她,而这女子的脑袋上还当真有几处红肿处。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脑袋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包?
白霓裳愤怒的想要冲出去找北墨染问个清楚,刚刚一拉开门,就看到一个拘谨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见到白霓裳出来,直接将一个盆子丢在地上,脚下生风就跑开了。
白霓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真是怪人。
这血刹里面,没有几个正常的。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这铁盆中放着一些冰块。
刚好可以来敷她脑袋上的红肿。
白霓裳毫不犹豫的将盆子抱回厢房,从厢房柜子里找到了一块帕子,用帕子包裹着冰块,开始揉着自己那红肿处。
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着。
一个时辰后,那些冰块都已经化成了一滩水,而白霓裳的脸上红肿已经消退了一大半,勉强可以见人了。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房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一身粉衣,嘴角的笑意浅浅,明眸皓齿,手中拿着他那标志性的羽扇。
“哎哟,你醒来了呀~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去呢。”北墨染的嗓音非常的动听琉璃,然而这话却让人听了不舒服。
白霓裳指着自己脑袋上的苞,开口说道,“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北墨染无辜的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坐在了木桌上,眼睛泛着光芒,唇瓣轻掀,“这与我无关咯,昨天可是无双把你弄进来的。”
不过是一句话,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没有你的授意,无双怎么可能把我带进来?还用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白霓裳怎么想都不开心。
“我只是让他把你带进来,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会用这样的方法,你怎可如此怪我?”北墨染椅着羽扇,笑的很是惬意。
就好像是全然一副不干他的事的模样,就连言语都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白霓裳知道跟这个人讲道理定然是讲不通的,她叹了口气。
算了,也好过让她露宿街头。
“好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白霓裳以为这北墨染今日定然是分外的繁忙,却不曾想如此悠闲。
“自然是去酒楼,看看咱们的大厨是生是死。”北墨染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对了。
昨日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是叮嘱大厨快走。
可是他们也不确定这大厨究竟是走了与否。
“好,我们走。”白霓裳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匆匆的离开了厢房。
眼下,这个厨师是否存活,事关她将来究竟要不要继续做膳食。
她可想要解放双手,做个甩手掌柜。
如今这繁忙的事物诸多,她才不要被一间小小的酒楼所束缚。
白霓裳脚下生风,仿佛装了推进器一般,飞快的就来到了那酒楼的门前。
还是那熟悉的一棵树,还是那摘了招牌的一间酒楼。
她欣喜若狂,正打算抬步走进去,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搀扶着那一棵树,喘气着。
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路堪比马拉松啊。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她还当真不想跑的那么快呢。
“扑哧。”而紧紧跟随在白霓裳身后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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