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了。
她看着那一堆化成血的东西，宋甜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过一般，护士低头在那堆血水里面看了好久，回头跟她说，“流的很干净，回去之后记得按时吃药，流产也像是小月子，这几天最好是卧床休息，不要乱动，也不要碰冷水，小心感冒了。”
“知道了。”
她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去。
腹部间撕裂的痛她浑身都是冷汗涔涔，头晕目眩的走出去，也不敢回秦家。
这样，宋瓷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
小老太也会让医生给自己看病，根本瞒不住。
宋甜在外面有一个小公寓，想了想之后她便打车回去，公寓里面什么都没有，冰箱里面只有几瓶水，她拧开水喝了几口之后便随意的将卧室收拾了下，衣服也没有换便躺了上去。
浮浮沉沉的，好不难受。
***
宋甜离开之后顾霈霖才僵硬的从床上坐起来，让助理帮忙送来了衣服，他站在浴室里面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脖子处那条抓痕。
手撑着墙壁，眼眸里深深地眯着。
昨天晚上那种火热的感觉还在身体里面燃烧一般，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站在浴室里面很久，等到发泄完毕才从里面出去。
***
乔暖阳一早醒过来的时候精神也不是很好，也是到天亮才醒过来的，她洗漱完毕出来，倒是佣人上来跟她说，“魏太太来了，在楼下呢，不过让我不许来打扰你。”
魏太太。
不就是魏蓉。
她怎么来了？
她挑了一条藕色的裙子缓缓地下去，难以掩饰眼底的憔悴，魏蓉手里面端着水杯看她，问：“怀着孩子难受，现在都已经睡不好觉了吗？”
“……”她也不知道怎么和魏蓉相处，以前见到魏蓉，魏蓉总是像蜜蜂一样，总是要蛰自己一下，哪怕自己也会受伤也不在乎。
魏蓉的笑容讪讪的，嘀嘀咕咕，“霈霖也是，你都怀孕了，还不知道怎么照顾你吗？我去叫他下来。”
“他没有在家。”乔暖阳说，随后问，“这么早过来，还没有吃早餐吧，吃点东西吧。”
魏蓉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整个人都脱了相，早就没有了那样的美貌。
这样看起来真的像是个老太太。
“不在？他去哪里了？”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顾霈霖满带疲倦的走了进来。
魏蓉回头去看到顾霈霖，随后站起来问，“昨天晚上是加班了吗？现在才回来？霈霖。以后你要当爸爸的人了，不能跟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