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各方力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期间颇多曲折。客栈这边仅是一个的插曲,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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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汗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先知,又接连挨过多次打,连蒙带唬吓住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着祭祀,再世为饶他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校特别是重新品尝到人间冷暖,有些心思开始层层泛起。
就本身而言,克汗还是有着几分自傲的。这种自傲不仅他有,这一拨人基本都樱当年的双翼城正是有着他们的存在,为各方信众提供了缓冲。
按理,众神并没有亏待他们。只是相比神只的专属祭祀,似乎死得有些早。虽然神国真的很美,但比较之后难免会有些失落。特别是在幽冥那个并不闭塞的环境中,了解到那些依然活着的人正在大展拳脚后。
对于克汗而言,暗夜安排下的任务有些大材用。让他们四处走走、看看,然后给予世人一些警告,这是拿将军当卒子用。可是转念一想,何尝不是对此事的重视?
幽冥缺人吗?缺也缺,不也不,关键还是为何会选择自己这些人?克汗看得很清楚,重任不是落在某个人身上,而是此行所有人员。这是因为神只没有把人全部撒在同一个世界,即使那些有缘处于同一个世界的,也是各一方。
克汗不觉得自己一定比别人强,许多时候不过是运势使然。就像自己生就拥有权势,而那些比自己更有才华的人只能为己所用。即使神只降临,旧时的一切轰然崩塌,也依然延续着某些影响。更重要的,自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当然,还要感谢神只给予了这一牵
对于神只的感恩,绝对不是虚伪的奉常虽然对于如今的克汗来,感恩之言已经成为习惯,无论是口中祈祷,还是心有所思,都会下意识的以感恩之语结束。只是克汗需要感谢的神只多了一些,实在无法逐一列举。如果不是涉及到具体对象,普通情况也只能用最宽泛的“神只”涵盖。这样的好处就是,无论进入到哪座神庙都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跪拜、逢迎。这种行为若是换作神只的专属祭祀,恐怕出门就会被雷劈死。
克汗有时也会想,或许这才是自己“早夭”的原因吧?可是转念又一想,或许也正因如此才能重生于世。
想来,这一世要干出些成绩,否则还是活不长。当然活得长短是相比那些祭祀而言,例如自己的女儿妮可,侄女梅拉。现在想想,那些还活着的祭祀多多少少有着一些建树,不像自己这些和事老。
……
初期,克汗也没有立刻破局的办法,只能且行且看,但是方向已经有了。身处双翼城那么久,自然清楚众神间的联动是非常强的。既然暗夜这边有了动作,那么其他神只必然会有所表示。先找到这些,然后再作打算。
在暗夜的门下奔走很不容易,整合力量这种事情本该自上而下。若自己出发的地点不是幽冥,而是双翼城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会容易很多。只是类似的建议也不敢提,毕竟暗夜这边一向不合群,更不可能因为自己就有所改变。
哎,当年妮可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前却是瞧了自己的女儿,还以为这丫头的倔脾气正好入了神只的眼。自己目前的处境与妮可当年何其相似,都有些孤立无援。只是与家乡不同,这里的口舌之争往往会换来围殴,而且还是不留情面的那种。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是暗夜有意为之,就是为了让自己这些人挨打,以便留下报复的借口。可是,总得留点脸面吧?毕竟是遵从法旨而行,总是挨揍合适么?
不合适!
每当想到这个异常明确的答案时,心中总会泛起阵阵寒意。寒意泛起之时,心中不由升起更大的疑问。毕竟暗夜已经不是家乡时的暗夜,如今的它还有着另一个神名——死神。即使死神也是自己信奉的一部分,也依然不想看到生者的世界被死亡占据。信仰众神,不能有所偏颇,映照到这个被众神统治的世界依然如此。因为有着这个念头,不免有种错觉——世界的安危系于己身。即使隔三差五被人打上一顿,也没能打掉这个念头。
挨打挨得多了,身体日渐瓷实,灵魂与血肉越发契合。随着契合程度不断提高,一些灵异之处也开始显现。现在,虽不能直接与死者的灵魂对话,但也能够听清游魂的低语。别瞧这不起眼的的本事,许多时候就是靠它来取信于人。
混迹于市井间,通过普普通通的游魂了解最近的消息。虽然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无聊事情,却也有着大用。例如家中有几个孩子,几个兄弟,夫妻间是否感情不合,等等这些最容易得到验证的琐事。面对那些凡夫俗子,只需一语轻轻道破就足以打动对方,坐实自己先知的身份。
只是这种行为往往会触怒那些狂信者,甚至是当地的祭祀。威胁、警告,甚至是刀斧临身就会随之而来。毕竟这份信任,还有些许的敬畏应该归属于神只,而不是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先知。好在,每当快被人拆零碎的时候就会有伟力降临,让自己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