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事务繁忙,孤来这里有两日了,能见到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司空懿边说话,边盯着姬逍的表情。
果然,她在听到此话后,眼中显出一丝躲闪。
虽只是一瞬,到也让他给捕捉到了。
这个姬逍...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之前他怎么没有注意过,燕国有这么个有趣儿的人呢。
“呵呵,这不是我家王爷忽然又病了么。”
随觉着,小质子这张王牌,让她都快用烂了。
不过,俗话不是说么,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邪王可是出了名的病美人儿,之前那些实打实的病,可都不用他们详细查调查的。
“邪王这身体...啧啧,辛苦公子了。”
“哪里哪里,本事夫夫,不会计较这些。”
随不去理会阴阳怪气的司空懿,和他寒暄了几句后,突地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人。
这仔细一看,呦呵,还是熟人。
“这位是...”
司空懿看向身边,勾唇笑道:“孤的门客,明威先生。”
一身灰色长袍的明威,对着随抱拳道:“见过公子。”
“失敬,失敬。”
明威...威明...
随看了他几眼后,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到了司空若光的身上。
“你们待会儿去哪?”
“我与兄长正好要进宫,逍兄可是要一起?”
随摇摇头,“今日恐怕不行,我家王爷还未痊愈,把他一人放在王府,我这心里不安稳。”
说完,自己便让人准备回府的马车。
司空懿二楼的窗户上看下去,直到随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慢慢叹了一句,“还真是恩爱啊。”
司空若光同意的点点头,“希望妹妹能和良王亦是如此。”
司空兄弟二人进宫,是做告别。
婚礼已经都结束了,他们自是要回秦国的。
对此,楚帝稍作了挽留,也不过都是客气话罢了。
等到秦国使者离开,楚帝才着手询问太子瑾的事情。
“你最近是怎么了?一下子斩杀了好几名太医?”
看着下面站着比值的长子,楚帝一时心塞。
活下来的儿子们,都已经成年了。
也是在提醒自己,他已经老了。
不过...
那又怎样呢?
有的位置,只有他点头才可以的。
太子瑾站在书房之中,毕恭毕敬地弯腰回道:“回父王,太子妃重病,儿子一时心急了。”
楚王抬眼盯了他几息后,冷声只道:“只许一次。”
从书房出来,太子瑾只感觉整个后背都湿了。
他自己清楚,他这是被吓得。
他有多怕楚帝知道真相,有多怕自己的太子之位会被废。
一想到这个可能,太子瑾眸中便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殿下,那日的事情,是寿王在中间...不过,也有可能是良王。”
回到府中,心腹第一时间把调查的呈上。
寿王算计邪王妃,这事儿不难查,可是...
这好好的酒到了太子的手里,他们是真的查不到!
“这就是你给的答案?!”
太子瑾面色一沉,眼神冰冷,这显然不是他要的结果!
已经是初夏,但太子瑾的心腹此时仍感觉全身冰冷。
“那日的酒宴,是宫里安排的,经手的人很多。”
“寿王是在邪王那里动了手脚。”
“良王应该是知道的。”
他能调查的,也只有这么多。
太子瑾深吸了口气,“孤知道了...”
这事儿其实不用查,不管是老三还是老五,甚至是老六...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心腹见他心中有了成算,悄悄松了口气。
可想着还有一个消息为禀,他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道:“那个神医直接出了南安城,连邪王妃都在找他。”
昨日邪王府上门要人,他们是束手无策。
当时在得知神医的去向后,他做了个主意,直接联合邪王府的人一起找。
只是...那人就像是消失一般,好无影踪。
竟然没有找到?!
一想到那人知道的事情...太子瑾的眉宇便紧锁起来,“务必要找到他,然后...”
只他还未做交代,府中的管家忽然跑了进来,大声道:“殿下!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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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竟然留宿在了太子府?”
第二天早上,随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一脸懵逼。
拓跋胤他这是要做什么?
作为帝王,竟然随便在宫外夜宿,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如果说是在野外还另说,可是离王宫这么近的太子府...
他到底要做什么?
苏叶摇摇头,昨夜太子府重兵把守,里面的人也都是心腹在侍奉,
除去楚帝他们父子外,没有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太子瑾倒是今日上了朝,但脸色不是很好看。
世人都在传,父子二人感情深厚,秉烛夜谈。
随撇撇嘴,在她看来,楚帝和太子瑾,那才叫父子俩了。
为人处世都是那么的的自负、自大。
不然,太子瑾也不可能会中招。
至于他们两父子这一晚上到底做了什么,随觉着,拓跋戟的人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所以她并没有很好奇。
此时倒是有意见让她很开心的事情,那就是司空懿终于走了!这个变态多在她周围一天,她就感觉周围空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拓跋戟,你还得让人盯着点他身边的那威明。”
拓跋戟不解,“可是认识?”
“那日在死亡森林外截杀的人,阴阳阁的逃犯。”
威明正是琉璃身边的副手明威。
虽然易了容,但阴阳阁的人,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苏叶也想起来,那个叫琉璃身边的男人...
“那他怎么到了司空懿的身边,看样子还挺受重用的。”
阴阳阁...极意幻晶...明威...
难到翁懒岛上的事情,跟司空懿有关?
蔡大力...
想到期初他们进岛地时候,第一次碰到蔡大力,那人给她一种强者的气息。
可是后来...
难到是她在水下泡了太久了,感官出了偏差么?
拓跋戟看不得随皱眉,忙换了话题说道:“商陆最近可是有时间?”
随一愣,“怎么了?”
小质子可是很少提起商陆,两人即便是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有交流。
“我想走他的路子,从西域运东西过来。”
“那我先联系一下,他最近到处跑着找繁缕,可能不会很快联系的上。”
至于运什么,随也没问。
拓跋戟很喜欢这样的信任,尤其是这份信任,是来自。
“那到不着急。繁缕还没有消息?”
随摇摇头,这还是十几年里,她第一次与繁缕分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