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公主,她一出生便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
与自己同母的哥哥,也自是亲近,在哥哥登基后,她是第一位被册封为长公主的人。
可她从未想过,正是因为这样的亲近,才让拓跋胤控制不住的兽性,对她做出了有悖常理的事情!
就在那一日,她所有美好的梦都被撕碎,甚至连最疼爱她的母亲,都熟视无睹!
从被第一次强迫后,她便如金丝雀一般,被拓跋胤困在宫内。
接下来便是没日没夜,都是无休止的折磨。
而就此,她性情大变,另宫内甚至整个王室都知道,除去拓跋胤荒淫以外,他们的这位安悦长公主也是荒诞无比。
在安悦生下体弱多病的拓跋戟后,拓跋胤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亦或者是拓跋戟那发色和眼色刺激了他。
在拓跋戟还未满月的时候,他竟然让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带发去修行。
这其实无非就是告知众人,他荒诞的做法结束了。
只是...
谁都没有想到,安悦竟然会爱上了一个讲经的和尚。
而且还与他有了骨肉。
这件事不知被谁捅到了楚帝面前,楚帝大怒,直接让人把那和尚活生生的烧死了!
至此,安悦疯癫,在之后的不久,与自己腹中的孩子也被一仇给吞噬了。
“其实...”
拓跋戟没有感情的讲完这些过往,随后他又闷闷地说道:“其实她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自杀的。”
想到那日,她让自己与她一起死,那样的场景...对他来说,至今都是一场噩梦!
听完这狗血的故事,随真不知道该做如何表情了。
难怪他说自己是原罪,就这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也都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不允许他一时忘记。
但,这些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孩子而已,父母自是选不得。
从小背负这些,也难怪性子会如此的左扭。
不过,这些统统连起来,倒也让她明白了。
为何在楚国王室,对拓跋戟的母亲,大家都默认不提。
原来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不敢。
而对于楚帝...
拓跋戟这个儿子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曾经是多么的荒唐。
所以,他才好不留恋的,把一个六岁孩童,送到燕国做质子。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拓跋戟摇摇头,“不知道,一生下来就带着了,之前她与神医谷...也就是茯苓的母亲相识,她便让其帮我解毒。”
没有想到,原来他与神医谷的渊源是在此处。
而对于他身上的毒,随猜测,指不定是楚帝那个小老婆给下的呢。
如果安悦就此受宠,按照楚帝的性子,肯定不会嫌弃她生下的儿子。
而对于这样的孩子,后宫肯定是忌惮的。
毕竟他身上,可是流淌着楚帝纯种的血液。
只要这孩子活下来,对她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当然了,随很清楚,就凭着现在的医学程度,她们肯定不会知道,近亲成亲的话,生下的还在多数是有问题的。
如果她们知道这点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提前动手了。
不过现在看来,拓跋戟出去发色和眼色外,身体上倒是没有其他的毛病,倒也算是幸运。
想了一大通的随,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动作。
她一下一下轻拍着拓跋戟的后被,举动是那么的亲昵,那么的相和。
过了一会儿,随等到拓跋戟情绪恢复一点,她才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婉娘是安悦长公主?”
“嗯,她很像。”
随手一顿,拓跋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是‘像’这门简单了。
尤其还是,她的下巴处的疤痕,一眼便能确定是被火烧伤的。
只是...
“她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况且...木槿是她的继女。”
也就是说,当年她没有生下那个孩子。
还是说,她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才诈死的。
可是,她此刻为何又会在这里?
“如果真的是她,那在她的后背处,刺有一段梵文。是有天雪草的汁液弄上去的,除非削皮,不然是弄不掉的。”
拓跋戟说完,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微醺。
随顺着他的话点头应道:“明日我让沉香去确认一下。”
“如果真的是,你打算怎么办?”
“本王也不是白痴,如果真的是她,当年她死的事情肯定有蹊跷,而且...”
说道这里,拓跋戟一双湛蓝色的眼珠黑,一瞬间散发着=出冰冷凌厉的光芒。
只是因为姿势问题,他身侧的随没有看到。
“神医谷最近再找人,至于是谁,除去姚家那几个人外,其余的都不知道。”
随眉一凛,“你怀疑,神医谷有参与。”
拓跋戟点点头,“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望向控制本王,肯定是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
“神医谷的水,还真是挺深的。”
随这么说,是想到了之前在翁懒岛上。
那几个红黄绿的长老,口中也有神医谷的人的踪影。
想想也是可笑,本来该是一个悬壶济世的门派。
到头来,却最是肮脏不堪的地方。
其实仔细想的话,神医谷牵扯性很大。
安悦自杀后,没有人帮着处理后事的话,肯定不会活下来。
而且看上去,活的还不错。
如果婉娘真的是安悦,那神医谷可就真的是要被怀疑的了。
讲完所有的心事,拓跋戟忽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他依旧是靠在随的肩膀上,手中拎着酒坛,慢慢放下后,鼻尖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
此刻,他好似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沉醉在这片刻的安宁与亲近之中。
随呢,听完整件事,对小幼崽更是关注了一点。
相比一直顺风顺水的她来说,这只人类的幼崽,是真的挺可怜的。
虽然,她觉着,拓跋戟不需要可怜。
但她自己的感觉上,就是这样,也不好欺骗自己。
所以,此刻,她算是放任了拓跋戟的作为。
就这么绷着身子,让他靠着。
可是没有想到,她只是动了动肩膀,拓跋戟竟然突然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