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们真的把你当色狼防着啊。”
瞧瞧这院子选的,可真是与杺爷的院子一个东一个西,晚上要爬个墙啥的,准得惊动醉欢楼的人。
老板娘这招真是绝了,为她鼓掌!
拓跋戟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一黑。
降香也没有说什么,职业般的假笑,让下人们在院子里伺候,自己则快速跑出去了。
笑话,杺爷都回来了,她得去守着,对着几个要和她们抢杺爷的人,她才不乐意呢。
“杺杺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爷,这是你最爱吃的。”
“爷...”
“咳咳咳...”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时随杺的周围,可是五个女人外加一个...比女人还能撒娇的商陆。
看着他们投喂过来的东西,她是真不好意思拒绝,照单全收。
只是这一收吧,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爷,你怎么了?可是噎着了?”
商陆放下筷子,焦急担忧地看着随杺。
其他人同样都是,赶紧给她递上一杯水。
“我...”随杺灌了几大口水,终于缓了过来。
只是,对上他们期期地眼神,自己一时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
“行了,咱们让杺杺自己吃吧。”繁缕无奈的笑笑,“两年不见,我们都太想你了。”
她们是太害怕失去了。
而且,她们也不太了解现在的随杺。
之前,凡是她老人家一个不乐意,绝对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不敢这么在她面前放肆。
可现在...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杺爷也有不好意思拒绝人的时候。
随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安静的吃起来。
等到饭后,见繁缕随性的仰躺在榻的另一面,随杺也就放松下来,靠在了榻上,而商陆则坐在了她的腿边。
“关于你回来的事情,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想跟着拓跋戟去楚国,还是留在醉欢楼?”
繁缕闭着眼睛,慢慢地说道:“我私心上是想着,你能留下,毕竟这里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一家人。可是...”
可是,拓跋戟是那灵珑塔卷换的杺爷回来。
就算让他们把醉欢楼给卖了,可也值不了那个价值,这是他们最纠结的地方。
“再说吧。”随杺也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很值钱,暂时呢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这楚国肯定是要去的,但在燕国待几天也是可以得吧。
其实,她还真的挺喜欢待在醉欢楼的,虽然她们很热情,但她却也能很放松。
不像是在秦国的时候,每天都紧绷着。
这或许...也是自己‘无债’的原因?
正说着,外面突然一道闪电,天空被撕裂了,一片惨白。
紧接着是一串沉雷,沉雷过后,铜钱大的雨点,铺天盖地撒下来。
“外面这是什么鬼天气,竟然下这么大的雨?”
这才四月,就算是下雨也不会如此的大,商陆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回头嘀咕道:“前些日子的凤女入世,这几天就经常大雨倾盆的,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凤女入世?随杺好奇的看向商陆,后者赶紧给她介绍了一番。
但关于公孙家与她的关系,他们都没有说。
毕竟要是解释的话,肯定会把猫妖的事情也得说出来。
可是,眼下他们可是谁都没有把握当那个‘骗子’啊!
与此同时,醉欢楼的另一个小院,拓跋戟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眉头皱的都快要夹死个虫子了。
“主子,这么大雨,你不是想爬墙吧...”
苏叶很是贱兮兮地说道:“我说今日,繁缕肯定会与杺爷一处待着,您去了也是白去。”
对于弟弟这么拼命的要找死,苏木选择视而不见。
就苏叶这张嘴,到时候还不知道又会被主子支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拓跋戟斜视了苏叶一眼,见他老实的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也懒得说什么。
只对着外面的大雨皱眉,几息后才慢悠悠地问道:“最近燕国王宫怎么样了?”
“姬遥的蛊虫被控制住了,姬濉他们一直认为是公孙薇亦这个凤女的功劳,但也还是私下到处找国师暠天。”
“公孙衍的儿子在老板娘的手里,他寻处无门,只能乱转。”
听着苏木的叙述,拓跋戟心中对于计较。
司空懿炘对于燕国势在必得,那他自是不能坐以待毙。
但是,枪打出头鸟,他绝对不能被秦国牵着鼻子走。
“喵~”就在拓跋戟出神的时候,一只白滚滚的小猫儿,不知是从哪里跑进来的,直接就趴在了他的脚下,抬着头讨好地交换着。
“这是...小白?”
苏叶蹲下身子,瞪大眼睛地研究着。
天呀,这哪里是小白,明明是白球了啊,圆滚滚的身子,都胖成个球了。
拓跋戟见此,伸手把猫儿捞起来,也就在这时,苏叶惊奇的发现它的肚子在动!
“看来是要下猫崽儿了啊!”
苏叶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很惊奇。
说实话,杀人他们见过,但这小猫儿生子,他们还真都没有看过呢!
一时间,三个大男人的注意力都被小白猫所吸引,暂时不去想要怎么见随杺的事情。
毕竟就像苏叶说的那样,繁缕肯定会盯死拓跋戟,他们现在去了,也不定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再说随杺这头,商陆把燕国王室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随杺听的是之入迷,就好像听说书的一样。
连神话故事都有了,而且还是那么多人都见到的。
凤凰,这世间还真有此物?
看着随杺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繁缕不由笑道:“杺杺,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的举动,还是没有变。”
手指敲桌面,这是随杺惯用的思考动作。
而随着敲桌面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心中无头绪的时候,敲得很慢;有了鬼主意的时候,很是欢快。
生气的时候...那就是只差把桌子给敲碎了!
随杺听到繁缕的话,不由得一愣,看向自己的手指,也跟着笑了,“我一醒来就知道自己叫随杺,其他的是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繁缕摇摇头,往对面靠了靠,伸出手抓住她,很是认真地说道:“没关系的,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