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 第四二四章 逃离古刹

“神医尽心竭力为你医治难言之隐,你竟好意思伤他?”

“女施主好意思凭着一个假人儿空手套白狼,贫僧自然好意思恩将仇报。佛道不正是如此?以怨报德,身心俱爽。”天弋强词夺理,浓眉倒竖,黑黄瘦削的脸颊现出两坨红晕,看上去尤为兴奋。

“你早就知道假人儿不是我?”

“那是自然。假人儿仅仅只是皮相有些像你罢了,你的骨相早已镌刻在贫僧心中,见之不忘。换句话说,女施主即便化作黑灰,贫僧亦能一眼辨认出来。假人儿一出现在贫僧面前,贫僧便知它不是你。之所以咬它的手,就是想验证一下贫僧的猜测是否有误。”

天弋冷淬了一口,将堵在喉头中的墨迹尽数吐出,“女施主三番两次地在贫僧面前班门弄斧,当真令贫僧大失所望。你定然不知,那蘸着浓墨的纤纤细指有多难吃。”

“所以,你将计就计,配合着假人儿演了一出好戏,就是为了让南偌九答应替你诊治?”我原以为天弋是个不长脑的莽汉,没成想莽汉竟也学会了算计人。

天弋颇为愉悦地颔着首,双手紧扼着南偌九的脖颈,“如今,贫僧身上的难言之隐已然得治,神医于我而言,再无用处。女施主,你说,贫僧该如何处置他?”

“你放他们走,我留下。”我闭了闭眸,斩钉截铁地说道。

哐啷——

天弋将一捆烫金色的绳索扔至我脚边,冷冷说道,“女施主身上的乾坤之力,贫僧委实招架不住。不若这样,你用这开了光的捆佛索自缠己身,贫僧便遂了你的意,放神医安然离去,如何?”

南偌九、独孤曦玥同时开口,“北璃王,速速离去。我等死不足惜,你不一样。你是万民的希望,绝不能葬身于鸿蒙古寺之中。”

我俯身拾起捆佛索,随意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而后阔步行至天弋面前,定定地望着他,“天弋,放了南偌九。”

天弋闻言,遂将南偌九扔至一隅,轻蔑地扫了一眼南偌九,“没用的东西,滚。”

我趁天弋不备,朝着南偌九使了个眼色,厉声道,“速速离去。青龙已在古刹门口候着,二位神医莫要负了本王的一片苦心。”

独孤曦玥见状,速速扶起南偌九,将他生拉硬拽地拖出了禅房,往古刹门口处急奔而去。

沉香缭绕的禅房中,只剩我与天弋二人。

天弋难言之隐得治,意气风发。

我却被捆佛索所缚,周身神力被锁,甚是被动。

砰——

天弋稍一抬手,红槐木门砰然关上。

“女施主,陪贫僧说说话,如何?”天弋将我拽至榻上,曜黑的眼眸清澈透亮。

明明是穷凶极恶的一个人,眼神却这般清澈,仿若未经世事的孩童,无辜单纯。

我打了个哈欠,由着捆佛索桎梏着我的周身神力,半歪着身体靠在卧榻之上,昏昏欲睡。

“女施主,若是困了就睡吧。”天弋唇角微扬,顺势坐在我边上,硬要我枕着他满是凿坑的臂膀。

我心下十万个不愿意,可屋中被独孤曦玥加了过量合欢香的沉香尚未起效,我万不能在此刻轻举妄动。

待合欢香起了效用,天弋欲起,他周身经脉必被欲燥之火燃尽。

到时候,即便他有不死之身护体,也将成为百无用处的废物。

天弋不知我心中想法,只道是我转了心性,认了命,欣喜若狂,“女施主,等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贫僧定为你还俗。”

砰——

禅房红槐木门被一道掌风震得四分五裂。

一身血污的容忌乍现禅房门口,他眼露凶光,眨眼间,就将斩天剑横亘至天弋脖颈上。

我眨了眨眼,正欲开口解释,却见他已然将天弋劈得稀烂。

天弋捂着汩汩流血的脑门儿,冷笑道,“怎么,东临王恼羞成怒了?贫僧与女施主早晚要结成夫妻,你该习惯。”

容忌又一剑朝天弋脑门儿挥去,并顺势将榻上蜷缩至一团的我拥入怀中。

他以古檀佛珠之力,化去了束缚着我周身乾坤之力的捆佛索,压下满身戾气,将我带出了鸿蒙古寺。

“东临洪灾如何了?”我柔声询问着容忌。

“并无百姓伤亡。”容忌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

我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便知他为重修堤坝必定遭了不少罪。

堤坝被天弋施了咒,铁手奋战多时亦未能将堤坝缺口补上。

容忌此去,仅仅数个时辰,竟将所有问题摆平,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满身的血腥气,怎么受的伤?”我素手轻抚着他眉角处的擦伤,心疼至极。

“没事。堤坝被施了咒,我以己身填补堤坝缺口,直至佛咒被破。”

“没事就好。”我低眉垂眼,敛去眸中愧色。

若不是我,天弋亦不会跟容忌过不去。东临就不会平遭洪灾,容忌也不会因此负伤。

想来,我可真是个祸水。

容忌见我将头低至他心口处,突然上手,忿忿地掐着我的脸颊,语气不善道,“不是跟你说了不得擅自前往鸿蒙古寺?你怕不是想气死我?他的卧榻是不是格外暖和?他的臂膀是不是格外结实?”

我就知道,他见到我与天弋共处一室定然会气疯。

“南偌九在他手中,我能怎么办呀?”我小声嘀咕着。

“我若是来晚些,你还打算做些什么?”容忌厉声质问着我。

“天弋他身体未愈,四十九天内动了欲念经脉必然爆裂。他能做什么?”我振振有词道,“进屋前,我还特意嘱咐过独孤曦玥伺机在香炉中洒上合欢香,为的就是让他起欲。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自保?”

容忌闻言,周身戾气消散了些,但仍十分冷淡地拂去了我的手,“满身沉香味,随我回去沐浴。”

我摇了摇头,回眸望着鸿蒙古寺,略为不甘地说道,“我想看看天弋究竟有没有中合欢香。”

容忌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将我带入了鸿蒙古寺之中,“歌儿,我知你处境艰难,许多事身不由己。但你有没有想过,天弋动欲经脉却未爆裂,你当如何?”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你!”容忌气急,兀自走在前头,不再理我。

我小跑着跟上前,轻揽着他的胳膊,好声好气地说道,“你别走太快,我跟不上。”

容忌并未答话,却悄然将脚步放缓。

待我们行至天弋禅房前,天弋已被合欢香侵蚀地彻底动了欲念。他周身经脉尽数爆裂,瘫在地上苟延残喘。

“看吧。我就说合欢香行之有效。我之所以没有及时推开天弋,就是怕打草惊蛇。当时,他若是察觉了沉香中的猫腻,猝然离了禅房,合欢香不就白下了?”我颇为得意地说道,看着天弋身上掺着血的经脉犹如藤蔓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出天弋体内,心中尤为爽快。

容忌淡淡地剜了我一眼,仍固执己见道,“确实太过冒险。你定性那么差,万一被合欢香侵染,该当如何?”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定性差?只要你不在我身边,过量的合欢香又有何惧?我整罐喝了都不会对天弋那厮生出一丝一毫的情欲。”我信誓旦旦道,自然不会告诉容忌,入屋之前独孤曦玥已然将解药交至我手中。

容忌闻言,心情大好,“歌儿的意思是,你只对我动情?”

“不然呢?”

我只是喜欢缠着他而已,但不代表我定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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