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重。
南偌九摇了摇头,“无药可医。不过,也许可以试试以毒攻毒。古战场不是养伤之地,北璃王不若将祁王交给我,我带他回药王谷,好生照料。”
“也好。”
我怎么也没料到,看似与常人无异的祁汜,竟在尔尔谈笑间,病入膏肓。
容忌随我一道目送着南偌九披星戴月而去,轻声细语地宽慰着我,“祁汜吉人自有天相。”
“你不是总爱吃他的飞醋?”
“我更怕你难过。”
容忌话不多,但每每开口,总能将我感动地眼眶发热。
“笨蛋,还和四百年前一样,这么好骗。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容忌看着背过身悄悄抹眼泪的我,稍显戏谑地打趣道。
我较了真,正了脸色逼问着他,“你究竟扯过多少谎?”
“除了上句话,之前所说全是肺腑之言。”容忌轻笑着,同我十指相扣,将我拖出了烛光渐歇的茅草屋。
屋外,十里寒霜铺成霜色长毯,一路绵延至山脚。
容忌豢养多日的纸鹤再度飞至眼前,只不过,这一回它显得尤为焦灼,雪白的身子亦被血色染透,长翼有气无力地往下挂着,似是撑不住周身沉重的血滴。
“怎么回事?”
我虽看不懂纸鹤比划了些什么,但见它这般颓样,心中亦生出了不好的念头。
容忌紧攥着我的手,尤为严肃地说道,“小野被饕餮吞食,小乖情绪失控,大战饕餮却被饕餮重伤,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