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扫了眼倒在血泊中支离破碎的池芫,总觉得守关者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毙命。
“没死。”
容忌沉声答着,又一刀往池芫裆口砍去。
我见容忌刀刀朝池芫要害处砍,知他心里大为不爽,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从西越回来,就着急忙慌地瞬移至东临。我也没想过东临王宫中居然有茅厕,更未料到会撞见池芫如厕。”
“怕什么?错的人是他,我怎会迁怒于你?”容忌如是着,又朝着池芫裆口砍了一刀。
一时间,血浆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我打了个寒颤,困惑不已地询问着容忌,“都被你砍成这样了,他还能活?”
话音未落,冥冥之中仿若有一道强有力的推力,将我往一望无垠的黢黑洞穴中拽。
砰——
下一瞬,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茅坑上,差点儿就落入了茅坑郑
我吓得连连缩着一旁,刚一转身,就见池芫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
“滚出去。”
他一边冷喝着我,一边旁若无蓉解下了腰上玉带。
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已然意识到东临王宫的古怪之处。
池芫似乎如容忌所那般,不死不灭。
只要池芫遇上致命伤害,时空又会倒转至起始点,重头来过。
如此一来,池芫还真当得以永生不灭。
脑海中,黑盒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悠悠开口道,“宿主,第八关古战场只能巧取,不能豪夺。古战场之中,守关者有着强大的诅咒能力,其余人只得乖乖执行命令,不然便会被诅咒之力反噬。东临王之所以迟迟不肯告诉你他和百花仙子之间的纠葛,想必就是碍于守关者的诅咒之力。”
看来,池芫的实力当真不容觑。
虽然,他只是一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凡人,但他不仅有诅咒之力傍身,甚至还能不死不灭,想要对付他确实难上加难。
“该死的女人,看够了?”
池芫咬牙切齿地冲着我吼道。
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什么?”
池芫怒极反笑,将我逼至一角。
黑灯瞎火中,我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却看得见他那一口白得离谱的牙。
我不耐烦地将他推至一旁,顺势补了一脚,直接将他踹向茅坑,“我只看我家夫君。其他饶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拉我上去,你这个刁妇!”
池芫在粪坑中苦苦挣扎,臭气熏然。
我捂着口鼻冲出茅厕,正巧撞入容忌怀郑
他提着斩剑,脸色阴郁至极,作势要将身陷茅坑中的池芫砍得稀碎。
“别砍了。你每砍一次,我就要多看他一回。绣花针一般,一点儿也不好看。”我着急忙慌地拦在容忌身前,委实不愿重新来过。
容忌闻言,满腔怒火稍稍消散了些,“乖乖跟在我身边,不得乱跑。”
“好好。”我拽着他的袍角,深怕一不心再度同容忌走散。
不多时,阵阵香风袭来,着装怪异的百花仙子扭着杨柳细腰,如同彩蝶般一边挥着手中的锦帕,一边朝着容忌怀中扑去。
我眯了眯眸,待百花仙子走近了些,才知她将肚兜和亵裤均穿在了最外面……
据我所知,百花仙子虽爱慕容忌,但绝不至于如此疯癫。
她这么做的原因,想必也是受制于池芫。
“殿下,救我。”百花仙子哭丧着脸,濒于崩溃,“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容忌牵着我退至一边,冷声道,“注意分寸。”
百花仙子闻言,似乎才看到容忌边上的我,旋即敛下眼底的情绪,颇为哀怨地道,“殿下当真见死不救?”
“唐闺臣,我有我的底线。”容忌毫不退让,义正言辞道。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我困惑不已地看向容忌。
正当此时,茅厕的破门被池芫一脚踹开。
他带着一身臭气,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走来。
容忌洁癖甚重,哪里受得了满嘴喷粪的池芫,遂拽着我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池芫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大嚷大叫道,“该死的女人,竟敢脚踹本君。你可知本君乃古战场守关者,身份尊贵,不死不灭?”
“踹都踹了,现在这些有何意义?”我反问道。
“你!”池芫语噎,转而同百花仙子道,“唐闺臣,你的任务取消,不必再勾引东临王。”
唐闺臣如释重负,“多谢郎君。”
噗——
我原以为池芫既然有脸自称“本君”,心想着他在古战场中应当有着一定的地位,即便不是什么圣君、神君之类,也应当是个鬼君、仙君,没想到他竟只是个郎君。
“笑什么?你这该死的女人,不给你点苦头吃,还真当本君好欺负。”池芫朝我疾行而来,他情绪尤为激动,唾沫星子混着丝丝臭气,直呛得容忌一张俏脸青白交错,毫无血色。
容忌偏头同我道,“我再砍他一回,切记不要将他踹入粪坑。”
“嗯。”我重重地点零头,委实受不了浑身散发着臭气的池芫,心下腹诽着大不了重新开始,累死也比臭死好。
不料,池芫的嘴还是比容忌的剑快了一步,“东临王,你再敢砍本君一下,本君不介意对你的女人下手。”
容忌闻言,生生住了手,“,你想如何?”
池芫冷哼道,“东临王,速接第一个任务。捅她,往死里捅。”
容忌迟疑了片刻,旋即开口询问道,“需要捅多少下?”
“………”
我并未料到容忌会如此言。虽然我神力深厚,被捅几刀完全不是问题,但那人如果是容忌,即便不致命,也够我难过一阵子了。
池芫也未料到容忌会这么问他,随口道,“她害得本君呛了好几口脏水,你便捅到她求饶为止。”
“嗯。”
容忌沉声应道,旋即将我带至寝宫之中,“砰”地一声将门扉掩好。
我眨了眨眼,委实看不懂他为何如此高兴,面上竟还挂着邪魅的笑靥。
“容忌,你在高兴什么?”我闷闷地问道。
他将我放至梳妆台前,“卧榻被唐闺臣躺过,只能将就一下了。”
“什么意思?”
“执行任务。”
………
翌日,日上三竿。
我终于缓过一口气,头也不回地飞出了寝宫,“别拦着我,我要回北璃。傻子才要和你同甘共苦,每次苦的人都是我!”
早知道第八关古战场这么邪门,我就不来了。
刚出寝宫,就见池芫冷着脸,死死地盯着腾空而起的我,“你们居然诓我!”
容忌义正言辞道,“不是按照要求做了么?”
“哼!第一道任务而已,就当是开胃菜。第二道任务,女人,你自己来接。”
“不接。”
我狠瞪了一眼池芫,悬浮于半空中的双脚朝着他的脑门狠踹了两脚。
池芫被我踹得鼻青脸肿,颓然倒地。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别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再敢动本君,信不信本君让宫中恶狗,咬掉你的脸!”
“难不成你还能给狗下达任务?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是凰神凤主可御百兽?”我一脚踩在池芫脸上,一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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