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苏义升官了
凤帝的眼神在苏义身上看了一眼,停了一下才准了他的请求。
皇上竟然是准了他们的请求,太不可思议了,文武百官都看向苏义,傅震宇也没有想到皇上对这个外孙如此偏颇,居然真的答应赐下府邸,刚才他还想着看外孙如何自立门户,转头外孙已经有了内城的府邸,他莫不是真要能立起苏家的门户不成?
苏义再一次成为京城权贵们的焦点,他这一次出使巴蜀,虽然还是个七品官员,却是有赏赐的府邸了,而且听说巴蜀这一次整治后,安生多了,那边派去的官员也有写信回来的,都说那边的打理的极好,他们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年纪轻轻的苏义一手治理起来的。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苏义没有这个资格在内城得到府邸的时候,凤帝忽然又开口:“这一次苏义平定巴蜀,从无到有,将混乱的巴蜀不到一年就整治的井然有序,苏义在巴蜀所实施的政策实则与咱们眼下的税政是不相同的,便在税政这一块,苏义经朕同意,将田赋、徭役、以及杂征归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子,按亩折算缴纳。”
“此法目前只在巴蜀实施,巴蜀山多路遥,人口多却住得稀疏,不易治理,但苏义此法的实施却是简便了当地官员的税目,同时也惠及百姓,抑制了地方官员的贪腐,这一次立的不是小功,而是为我凤国立了大功,朕决定升苏义为翰林院翰林学士承旨,而这内城府邸他也是当之无愧的。”
凤帝忽然的一番话令满朝文武都呆住了,翰林学士承旨是三品大员,一个七品小官转眼升为三品大员,这……不符合规制,这是不是偏爱了。
然而当朝丞相是苏义的岳丈,当朝御史是苏义的外祖父,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文臣都是向着苏义的,那么武将中,有威望的护国侯不参与国事,有实权的孔家如今也只有一个三品户部左侍郎孔凡泽在,便是淮阳侯也不曾在京城。
一时间满朝文武无人敢出声,嫉妒的人大有人在,然而他们到这会儿才发现,当初苏义被选中为中书舍人之时,这就是皇上的偏爱,中书舍人再提为翰林学士承旨,只是在此上头更进一步加大了他的权力,他所做的事仍旧不变,可是他却能掌握朝中大半朝臣的未来,甚至罢免权。
而且历届丞相皆是翰林院出身,皇上这明显的是想让苏义承接宁相的位置,这么说来,宁相当初也是极有眼光,一个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宁相便已经看出他非同凡响了。
不过通过这一件事也可以看出来了,风向彻底的变了,皇上这是真的要重用寒门,以前的恩荫入士别想了,只有真本事才会被皇上看重。
或许聪明的朝臣想到的是揣摩到皇上的意向,而精明的朝臣却是想到了巴蜀的新税政,刚才皇上只是简略的提了一下,却让不少精明之人探到了不寻常,一个巴蜀会实施新政,那么代表着以后整个凤国也会实施,而且有些人通过皇上的那简单几句话已经探到了危机。
宁相实施新政没几年,有不少人已经知道钻空子,如今却发现税政又有变动,可不是好兆头。
朝堂上各怀心思,孔凡泽朝苏义看去一眼,咬了咬牙,看来极为得意呢,一个寒门出身,莫不是还想当丞相不成?
苏义算是史上最年轻的翰林院翰林学士承旨,将来必定流传后世。
在所有震惊的眼神中,当数傅震宇了,他感觉自己又错了,他不该让大姑娘一房搬出傅府的,唉,他怎么就没有强行拦住,二姑娘一房是没落了,何必为这一点儿小事再争执,不就将二姑娘送走么?
傅震宇看着苏义,小小的年纪,就算提拔成三品大员,他也是面色不惊不惧,如此镇定,不简单呢。
而站在左首的丞相宁彦却是看向这个女婿,当真是欢喜的很,当初他被选为中书舍人开始,他就知道此子必是来接他衣钵的。
如今新政在巴蜀先实施,若是成熟了,必是推向全国,到那时,也正是他该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这让宁相想起自己当年为翰林学士承旨之时的春风得意,那时他的年纪可比苏义大的多。
退了早朝,苏义被官员包围着,个个向他道喜,傅震宇也没有急着离去,等这些官员走了,他才上前来到外孙身边,脸色比往常要温和的多,他看着这个外孙,感觉整个傅家的崛起都在这外孙身上了。
借着外孙的这份荣耀,待他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时,他就可以安心了,傅家也不必担心落败下去,毕竟同气连枝,以前的事也计较不来的。
傅震宇拍了拍苏义的肩,一副欣慰的样子,然而苏义却是不动声色的走开两步,正好宁相也走了过来,苏义便自然而然的来到岳丈身边。
“没想到你现在就回来的,原本以为你会在巴蜀多呆些时日,我担心那边人心不稳,新政令不少富绅和地方官员利益有损,他们恐怕不会甘心。”
宁相很担忧,毕竟女婿刚升官,新政若出问题,朝中这些人必定弹劾。
苏义宽慰道:“岳父别担心就是,这一次我出使巴蜀,还有逍遥王在,我姐夫向来霸气,当初我实施新政时,就是我姐夫在旁边震慑,那些地方富绅以及地方官员厉害点的都被我姐夫制服,而且这一次我向皇上借用了不少出士官员,从京城下到地方,有了他们巴蜀就稳妥了。”
“他们任期三年,只要三年内不出乱子,三年后也基本出不了乱子,而且我姐夫留有兵马在那边,那边各地方知州还有联合兵符,只要经由几位知州同意就能调动,所以巴蜀算是稳住了,如今官船场又开始,地方私船场全部充公,只要将经济抓住,也不怕那些地方富绅,无非他们多了一些土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