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让我冷静下。”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完,撇下杨琴,失魂落魄的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杨琴在他身后问了句。
他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从酒店出来,他的脚步有点踉跄,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我该怎么解释?晓妍会相信嘛?这事还有解释清楚的可能嘛?如果不能,那我又该如何取舍?不对,恐怕取舍的资格已经失去了,我现在只能听从命运的发落了。
所有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反复萦绕着,搅得他心烦意乱,以至于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头晕目眩,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于是便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发呆。
恍惚之间,感觉好像有人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随即一股浓浓的酒香飘来,未曾入口,就令人有了三分醉意,他瞥了眼,发现是个拾荒的老人,蓬头垢面,盛夏季节,居然还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棉大衣,不过手里却拿着的个油光铮亮的大葫芦,光是看外面这层包浆,便知道是个有年头的宝物了,而那酒香就是从这葫芦里飘出来的。
就冲这盛酒的家什,这老头也不该流落街头啊,他默默的想道,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该不是我占了人家的地盘,打扰老人家畅饮了,这样想着,正打算起身离去,忽听那老者轻声念道:“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唉!这人生在世,成也一个情字,败也一个情字啊。”说完,缓缓的抬起头。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得魂飞魄散。
那略有些浑浊的小眼睛和微微翘起的山羊胡子,尤其是那带着几分狡黠的表情,不是余老道是谁?!
“余道爷!天啊,您老人家这是成仙了嘛?我不是在做梦吧?”他一跃而起,语无伦次的说道。
老者一笑,朗声说道:“道非道,爷非爷,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说完便起身飘然而去,脚步之快,眨眼之间便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只剩下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