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宋天彩已经转醒,医生正在给她打补充能量的液,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可整个人却是精神的。

“我怎么会在医院,还有,股东大会怎么样了?爸爸,还是董事长吗?”一醒来,宋天彩最关心的还是股东大会上的事情。

提起股东大会,宋凝星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从穆启年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她看向宋天彩。

“对不起,姐姐,我没有守护好宋氏,也没有保护好爸爸……”

“咳咳……”宋天彩轻咳了几声,听不太明白宋凝星的话,“什么意思?”

“薛志华当上了董事长,而你爸爸,进了医院,现在跟你一样,躺在病床上休养生息!”宋凝星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清楚的话,穆启年简单概括。

“薛志华?!”宋天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穆启年,就算我父亲当不上这个董事长,也不应该轮到薛志华!”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你,偏偏要好事多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天彩皱着娥眉,一脸莫名。

“我的意思是……”

“穆启年,你可以走了!”宋凝星阴沉着一张圆脸,冷声冷气的打断穆启年的话,走到门口那边她用力的打开房门,对他下逐客令。

“星星,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说清楚!”

“请你离开,好吗?”姐姐才刚刚清醒,她实在是不想让她操心那些烦心的事情,而且更不想她一醒过来就要跟穆启年对峙。

见她的态度强硬,穆启年心下一软,忽然不想再对她用强。

“好,我走,可是星星,你听好了,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话音一落,他迈出长腿就离开了病房。

嘭的一声,宋凝星关上了病房的门,她转身看向宋天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天彩重新走到姐姐的身边,一五一十的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所以,你是说,穆启年绑架了我?”

“我就是在他的后车厢找到你的!”眼见为实,她想要不相信都不行。

“可是星星,我跟穆启年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虽然腹黑毒舌,可他却不是一个卑鄙小人。”

“姐姐,你相信他?!”

“星星,冷静的想一想,如果一个人有心要绑架,他会把人塞到自己的车尾箱里引人怀疑吗?”

宋凝星一愣,目光有点呆滞的看向姐姐。

“以穆启年的性子,你说他在股东大会上对父亲言辞犀利,这个我相信,可是说他绑架我……”宋天彩摇了摇头,“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低端的事情。”

“真的……不是启年?”听姐姐这么一说,她倒是感觉到了这件事情阴谋重重。

“不是启年,那会是谁?”

宋天彩一脸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她问:“司徒在那里?我要见他。”

三天以后,宋俊峰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宋天彩和宋凝星轮流照顾着宋俊峰,就在这一天,宋俊峰开口提起了宋氏的事情。

宋天彩正在削苹果,听到父亲问起,她知道终究是瞒不住的,放下水果刀,她缓缓回头看向父亲。

“爸爸,对不起,股东大会被薛志华有机可乘,都是我的错。”宋天彩一脸歉意的开口,宋凝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抿住下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说看吧,你做错了什么?”宋俊峰闭上了眼睛,沧桑的脸上透着看破一切的从容。

“司徒空这一次从伦敦回来,并不是完全为了我,他是薛志华高价聘请回来的薛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宋天彩自嘲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是我太相信他了,以至于在签那份合同的时候,没有仔细看清楚授权人的名字。”

“那绑架呢?”宋俊峰抬眸看向宋天彩,“也是司徒空做的吗?”

宋天彩摇了摇头,“司徒空没有承认他绑架了我,他只是……”她咽下了卡在喉头的唾液,“总而言之,这一次是我太傻了。”

宋天彩的话很隐晦,宋俊峰听女儿说话的声音哽咽,也没有再问下去了,轻叹一声,他看向宋凝星,开口问道:“那穆启年呢?”

宋凝星抿住粉唇,眼神有些闪烁,她那天那么决绝的赶穆启年走,他现在应该还在生气吧?

“我不知道啊。”

“对于为什么要帮薛志华,穆启年一点解释都没有吗?!”宋俊峰声音穆厉的质问宋凝星。

宋凝星嘟了嘟嘴,耸了耸肩,一无所知的装傻,其实她就是感觉自己误会了穆启年,现在拉不下脸跟人家道歉,毕竟她前几天因为心急甩了他一巴掌还说了很多让他难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