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代我爹爹受罚。”毕竟是因为她才受罚的,反正她被罚是一定的,罚一次是罚,罚两次也是罚,不如一起承担了算了。
想她多倒霉,刚刚到这里来,就无缘无故的替人背了这样的黑锅,不但被人占了便宜,而且还不知道被谁占了便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祠堂,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坚守,大概是怕她逃跑吧,灯火通明的很多人陪着她,其中就有那个高俊杰。
不知道他在和那些族长说些什么,总之嘀嘀咕咕的不停。既然是宗祠,也不知道他一个外人是怎么进来的,居然还能对人家的家事说三道四,这些族长居然也还听他的话,真是匪夷所思。
闲着无事,索性闭目养神,不知道等待她的处罚是什么,大概是沉塘吧,电视上都不都那样演的,要不就是过牌坊?被人唾骂着过那重重象征着忠贞的牌坊,要不就还是火烧?
提到火烧,筱柔突然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那个奶油小生塞给她的纸条还没有来得及看,不知道现在看看算不算晚,或*天还得指着他救命呢。
偷偷的掏出了那张纸想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无奈已经被自己揉搓的看不清原来面目,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名字:季半城,这是什么名字,哪有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半城,半个城市?真好笑。
后面再写的什么就看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个几个字,好像是约她去干什么。只是明天她恐怕要爽约了。
猛然间想起另一个人,就是那个刀疤男,虽然他明明没有这个季半城好看,但是她却偏偏记得他那双眼睛。
胡思乱想间想起了他白天的那番话:自己欠下的债只能是自己还,你捉弄了别人,总有一天别人也会捉弄你的,老天爷是绝对公平的,不论何时欠下的总有一天都会还上。
其实现在她已经在还了,可惜是替别人还的,其实细想想也是,她占用了展颜的身体,自然也是要替她还债的。
不知什么时候几个人已经讨论好了她这个事情的处理结果,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说出奸夫是谁,让他去死,二是说出奸夫是谁,他们一起去死。
本来她就不知道奸夫是谁,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少拖累一个人的。而且她也未必是死,因为出门的时候展老爷在她耳边交代过:稍安勿躁,安心等待,爹爹会想办法救你的。
夜半三更,众人昏昏欲睡,唯独被绑着的筱柔一人清醒,院子里幽幽的虫鸣之声传来,筱柔一直躁动的心突然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想另一时空的自己,原来她是可以随处为家的。
在哪里她没有疼爱她的父母,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被喜欢的人,想了很多,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对那个熟悉的时空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留恋的,原来舍弃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天空将亮未亮之际,筱柔迎来了一个人,一个跌跌撞撞的人,他带着一脸的惊喜压低声音说道:“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筱柔有些微微的惊讶。
“季半城,居然是你!”忍不住的想要欢呼雀跃,这时候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瘸着腿,撇着嘴,季半城难掩心中的不喜,又不是老鼠,干嘛要躲在这个发霉发臭的地方。
“你以为我愿意的,赶快把我弄出去。”压低自己的声音,筱柔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示意她身上的绳子。
“哟,我眼拙了,刚发现。”瘸腿快走了两步,季半城那一双手还算是灵活的很快的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就是这样,他们看似顺利的解开了束缚,也看似顺利的就要逃出升天,当然,这些都是看似。但是,这并不是说明别人都是吃干饭的,在门口的时候,很正常的,两人被拦了下来。
“这个就是你那个姘夫吧?”门口,依旧是白天那个俊朗但是小肚鸡肠的年轻男人,举着火把,带着一干人等把筱柔和季半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年轻人狠狠的点了一下季半城的脑袋,一脸邪笑的说道:“如果不是放你进来,就以你这三脚猫功夫,还瘸着一条腿,这展氏宗祠也是你想进就进来的?”
一席话说完,随即转身站到了筱柔的面前,狞笑的说道:“怪不得你选他不选我,原来你图的也不过是个皮囊罢了。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办?”
季半城的容貌在这些人的眼前比起来,确实属于上乘,他面若冠玉,目如朗星,可是筱柔看起来就是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像是物质和精神的营养过剩。
“准备准备吧,一炷香之后,送你们上路,黄泉路上再做夫妻吧。”呵呵一笑,年轻人一挥手,从队列里走出来两个人重新把两人给绑了起来,这次,没给两人留一点逃脱的机会。
乘着混乱,执着火把的人群中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好像是想去通风报信,虽然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是依旧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你做什么去?”接下来的行动被厉声制止,然后人群中自动闪开了一条通道,直直的通向了那个准备去通风报信的人面前。
“报信去是不是?”眼睛里闪着阴冷的光芒,高俊杰面朝那人伸手指着筱柔问了一句。
“哈哈,你想都别想!”大笑出声,高俊杰转身伸手用力的捏着筱柔的下巴说了一句。
不知是那个讨厌的喽?给他们的嘴里塞了布块,尽管筱柔对现在的状况极度的不满,但是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用眼神藐视。
“你们就等死吧。”再度放出狠话,一挥手,刚才那个准备报信的人也被抓了起来不知带往了何处,转身,高俊杰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
片刻后,只见两个大大的笼子被抬了进来,放在了筱柔和季半城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疑问,等下,这两个笼子将是他们未来的“归宿”。
两个人支吾以对,大眼瞪小眼,周围这么多人看守,想要逃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微风袭来,月光清冷的洒下,深夜的展府,依旧是夜不能寐。昏黄的烛光投射在窗棂之上,俨然有两个人的身影在辗转不安。
细细的听来,是展颜的父母在各自埋怨,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大祸临头,等不及他们的援手了。
“如果不是你当初那么果断的拒绝那个什么高公子,现在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先开口的是展老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女儿不喜欢,而且当初这也是你同意了的。”虽略带不安,展夫人回答的倒也是没有一点含糊。
话刚说完,展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还不都是你惯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偏偏你要让她自己选。”
“当初她出言辱骂高俊杰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反而还帮着她隐瞒,要是我当日知道了,还会有今天这样的问题吗?同样,展老爷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两个人的对话渐渐的离原题越来越远,由解决问题变成了相互的指责,直到门外的管家急急的敲开了房门,两人这才幡然醒悟。
“老爷,夫人,快,小姐出事了!”
展氏宗祠,筱柔和季半城被五花大绑的压进了猪笼,口中依然是塞着布块,先是被绑在一根木头上,接着是身上被绑上了几个沙袋,然后被人抬了起来,像是抬猪一样倒挂着抬了起来。
一路颠簸,摇椅晃,筱柔只觉得自己的胆汁和胃液都要倾泻而去,却因为口中塞着布块而无法得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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