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尽弃了,怕是这一辈子再也别想娶沉鱼了,如今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朱玄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口:“母后,您是知道景妃的,她对着谁都是老好人一个,如今府里的人也多起来,景妃老是这么放任着她们也不好。父皇又病着,儿臣哪还有精力管着府上的事。梁都督的千金是个刚强豪迈之人,在军中协助他父亲统管三军,军纪极严。如今儿臣把她娶回府,也是想把府中上下人等,管教的懂规矩一些,让她们少在外面做些个不该做的事……”

朱玄基说完暗暗观察汉贤皇后的脸色,他知道汉贤皇后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沉鱼和载醇搅在一起。如果有人管着沉鱼,载醇自然没机会接近沉鱼,这岂不是汉贤皇后高兴看到了吗?

果然,汉贤皇说:“玄基,你说得很有道理,母后这就给你父皇说去,只是梁玉婷能管得住你府中的人吗?”

朱玄基微微笑起来:“母后,梁玉婷能管得住三军,区区几个内眷哪在话下!”

汉贤皇后听了点点头,带着朱玄基到了乾清宫。

这两日,建文帝身子越发得不好。昨日载醇回朝,他勉强坐了半日,今日已是极没精神。他听着汉贤皇后替朱玄基说着纳妃的事,他也没精神头管这事了,这纳一个也是纳,纳二个也是纳,男人哪有不有三妻四妾的,他气喘吁吁地对汉贤皇后说:“你是他母后,你就做主吧!”

朱玄基完成了舅父交给他的使命,回了太子府。李光浦喜笑颜开得连夜策划,他只好呆坐在一旁,由着他舅父安排。

载醇在“又一居”望情得喝着酒,酒可以让他忘记一切!酒可以让他美梦成真!他喝了一壶又一壶,回到宫里已是不醒人事。

次日醒来,他看见一脸憔悴的母后在床边守着他,照顾他。他心里顿时涌上愧疚,生出百般的懊悔。往常他虽有好酒量,却是个有分寸的人,从未酒醉过。昨天他太痛苦了!痛苦得只想用酒麻醉自己!

他穿着衣服,讨好地对汉贤皇后说:“母后,您赶紧回坤宁宫歇息去吧,倘若您累病了,父皇会心疼的。”

汉贤皇后见载醇醒来,马上绷紧脸。又见他这么贫嘴,紧绷的脸渐渐柔和,但她仍是生气地说:“载醇,你还想着你父皇?你父皇身子不好有一阵子了,昨日他要你去见他。你到好,跑出宫喝得大醉回来。你如今鬼迷了心窍,连你父皇也不要了!你还不赶紧起来去见你父皇。”

载醇马上起床和汉贤皇后到了乾清宫。进了东暖阁,建文帝的宠妃瑶姬,正趴在建文帝怀里娇笑着。

汉贤皇后立刻皱了皱眉。瑶姬是今年扬州府献上来的,长的无比妖艳,又极会讨建文帝的欢心。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建文帝就把她从一个六品的低等才女,晋封到了三品的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