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扳倒摄政王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激将

踏足之至,冒了几粒汗珠,着这一袭轻便的装束,娴熟的踏入门槛,则鸢与宋南归紧随其后。

这回却是墨辙率先看到他们的到来,眸子一顿,拄着拐杖朝其中行去。

“什么风把您俩刮来了?”墨辙上前推着胡须,并未做什么行礼状。

“伴妻而来。”见贺琅玥欲要回答,宋南归抢道。

贺琅玥呼吸一滞,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据闻,谢君沉行刺你们,可有其事?”

“这流言穿的当真是快,才几日就到了你们的耳郑”墨辙闻言,微微叹息。

“既是确有其事,是否从他口中探得何虚实?”

“嗬,探得虚实?这几日他皆腻于这道温柔乡中,连她老子我都不管不顾。”墨辙的话语看似抱怨,但却能在眼底看见依稀的神采。

想来也是为这林初七与墨颠所喜。

“沉沦女色,玩忽职守,理应削去官籍。”宋南归在众人身后幽幽一言,让这本就僵滞的气氛更为凝固。

贺琅玥忙忙抬起头来,瞪了宋南归一眼,却见宋南归正冲着她微笑,目似朗星,眉眼相对,触之可闻。

“咳咳。”墨辙见到此景,便默默转过身去,“也不知家里的老伴,过的如何了……”

他的悠悠哉哉,又极具无奈。

然这二人依旧没有理会墨辙的阴阳怪气,只能为其下一计猛药。

“这大理寺中被你们一个两个整的一宿酸腐味,可还要见谢君沉,若是不见我便离去了。”墨辙嫌恶的撇了撇嘴道。

“见是自然要见的。”贺琅玥回了神,对着墨辙道,“请墨老爷子带路。”

一路之上,贺琅玥问了一道,皆是询问这林初七与墨颠一事。

谁又知,这船到桥头自然直,未等她筹谋,便这般顺利的俘了墨辙的心,想必是墨辙思其儿媳心切,撞上了这个不顾安危也要护其周全之人。

可谓是作之合。

才至那大理寺地牢,便有一道腐朽的气息扑面,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这大理寺地牢中,周围皆散发着浊气,浊气蔓延,有一遭诡谲的氛围。

在其身后的宋南归上前,将她护于身前,担去尘灰,二人相视一笑。

墨辙依旧不为其评,独自幽幽的行走,将这份酸腐咽于喉中,若不是眼前这两人身份高贵,他便抡起拄杖往他二人劈去。

“到两了,该停停了。”墨辙嫌恶的偏头,唯见其人含情脉脉,那身子亦是随即一颤。

贺琅玥抬眸,看见的便是那谢君沉苍索的被绑在木架子上。

昏睡不已,发丝散乱,唇齿间塞着一团布条,衣衫垂落,但未有鲜血沾染,想必是尚未动他,只为以他引蛇出洞。

贺琅玥拾起身侧刚注满水的木桶,朝着谢君沉的脑门上浇去,谢君沉那微阖的眸子,在经历这一道浇灌后,骤然清醒。

见到贺琅玥,眸子似惊起如弓弦,欲要挣扎却无力可使。

贺琅玥不紧不慢的将布条从谢君沉口中扯出,旋即,却见其对着贺琅玥吐了一口唾沫。

“杂碎!”

宋南归上前以臂挡之,将贺琅玥全身护住,却见贺琅玥拨开宋南归,直面于这个谢君沉,蔑视道:“你成日欺男霸女,扰乱京都,却只会唾此一言,可会些新鲜的?”

“莫要对我使激将法,无用。”谢君沉眸子一顿,偏头朝一侧看去。

却见贺琅玥继续以轻蔑的神色唾道:“激将法对你无用?当真以为自己不是莽夫?若是无事逼急了你,你又何来刺杀这墨颠,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乃是重罪,是会牵连你那兵部尚书的父亲的。”

贺琅玥刻意加重了“兵部尚书”二字,唇齿间余香依旧。

谢君沉被这一道话语激的极具怒意,那气息亦是微喘粗重了许多。

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我若是将你此事揭露,并将你罪名坐实,所谓连坐,你父亲兵部尚书一职也难保,如今,我是要多谢你为我除去这一隐患。”贺琅玥浅笑盈盈的拱手深深的做了个揖。

此言一落,谢君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竭力挣脱,潮湿与阴暗吸入鼻腔中,鼻腔内膜只觉被倒了气般。

“混账,孬种,有种把我放开,你我决一死战!”

怒喝声绞着她的神经,她即刻护住耳朵,厌恶的瞥了谢君沉一眼。

“你莫非是还想断上一臂?”贺琅玥笑笑看了眼身后的宋南归,“且是,我已将你束住,为何还要将你解开,放虎归山?哦不,应当是放蛇归林。”

“但你若是招了,我或许能留你一命,也或许能留你父亲一命。”

“这与我父亲无关,属我一人所为。”

一人所为?好一个一人所为。

她真真的不信,若没有谢樊的娇惯,他会这般大逆不道,胡作非为。

她亦是不信,若是他们没有些什么筹谋,谢君沉会凭空跳出来。

怪只怪他太过于鲁莽。

“若想你父亲不受牵连,你便将缘由一五一十告知我。”贺琅玥勾起眸,挑问道。

谢君沉咬唇不语,眸中的沉落尽显,因是他知晓,纵然他和盘托出,他依旧难逃罪责。

良久并未作声,贺琅玥只见到其心旌动摇之状。

“既是如此,便莫怪我灭你谢家满门了。”口中杀伐吐露,眸中掠过利刃,吞噬着心绪,仿若个嗜血魔头般。

若谢家真有异心,她势必会灭谢家满门,阿珏做不到的,她替他做,阿珏狠不下的心,这个杀戮之名便由她来当。

关乎到贺家的江山,一切皆要慎之又慎,不留一丝的险,容不得一毫的祸。

“都了与父亲无关,皆是我一人所做,你听不懂吗!”

谢君沉霍然抬首,眼底似布满血丝,嘶声力竭,泻倦身力气,散乱的发丝涨开,犹如狮吼般蓬松杂乱。

“如今你犯在了我手上,竟还这般嚣张跋扈。”

贺琅玥见之环手冷笑,却见宋南归再次将她护于身后,她的心底幽幽荡荡,喜怒形于色之人,终归成不了大器。

谢君沉的存在也算是谢樊的一生所悲,谢家的一切皆毁在这个逆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