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顾锦珠跑了出去。

景轩居中正往外端着一盘一盘的血水,看到顾锦珠过来,墨砚蓦地拦住她道,“大姐,刘太医正在给爷上药,现在您不方便进去。”

顾锦珠咬了咬唇,问道,“你,你老实告诉我,三叔之前的咳嗽是不是因为受了伤?”

墨砚微微顿了一下,点零头,他突然跪了下来,道,“大姐,刘太医过,雪梨汤和爷喝的药药性相冲,爷不能服用太多,可因为是大姐亲自做的,主子不忍拂了您一片心意,全都喝了,属下求您了,以后不要再送雪梨汤了。”

墨砚垂着头,心下也一片忐忑。

主子不让他们和大姐这件事,他现在了出来,不知道主子知道了,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可他也顾不得了,若不是雪梨汤影响了药性,余毒清理的这么慢,主子又怎么会再次受伤?

顾锦珠紧紧咬着唇,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

她只是好心,却没有想到会办了坏事,顾翊卿从来没有表露过他受伤,她哪里会想到这些?

顾翊卿喝了药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顾锦珠只进去看了他一眼,看着那张苍白的脸颊,心口就像被插了一刀般难受到极点。

从回来后,她就不停的在给他找麻烦,没想到最后还要连累他变成这样。

回去的路上,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紫鸢忍不住安慰她道,“姐,你也别太难过了,三爷就是不忍你伤心才没有,你这样难过怕是他连养伤都不会安心。”

顾锦珠点零头,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般,沉重到极点。

她不过是个14岁的少女,虽然有一些聪明,但远远还不到想事情很周到的地步。

对于自己给顾翊卿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实在内疚的厉害,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了他,情绪沮丧到极点。

却没看到身后紫鸢的眼睛闪了闪,她心底实在惊诧顾翊卿对锦珠的看重,只是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就宁愿影响药性,也要喝了她亲手煮的汤。

这真的,是一个叔叔对待侄女的心意吗?

之后的几,顾锦珠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直到有一,算准刘太医会去景轩居,她一直等在门外,看到他出来,忙迎了上去。

“大姐?”刘太医有些惊讶。

顾锦珠向他施了一礼,然后道,“刘太医,我想问问三叔的伤势。”

刘太医也并没隐瞒,道,“三爷伤势倒是没有大碍了,只是他体内余毒未清,又用功过度,才倒致伤口再度裂开。”

“余毒?”顾锦珠惊讶。

刘太医点点头道,“前段时间三爷和北狄人交过手,中过北狄一种十分霸道的毒,幸亏当时已经逼出了一大半,我又给他开了药调理,若他认认真真的喝的话,恐怕早就痊愈了,也不会拖到如今。”

顾锦珠垂下头,手指不安的扭着,照墨砚的话,应该是她的雪梨汤影响了药性,毒才没驱干净。

她这回不敢再马虎了,细细问清楚顾翊卿现在的伤怎么样,得知他毒已经驱的差不多,只要按时服药就没大事,才松了口气,又问了一些服药禁忌,注意事项,事无具细。

送走刘太医,她慢慢向景轩居走去,心里十分难受,又夹杂着一些心疼。

旁人只看到顾翊卿跟了锐王风光无限,却远远不知道他的生活有多么凶险,成日里刀来血去,就像在拿命博前程一般!

锐王本来就是个杀神,杀人如麻,三叔的日子怕也好不了多少,刀剑无眼,这一回只是中了毒,那么下回呢?

素菊跟在她身边也默然无语,她是跟着顾锦珠从危险中过来的,亲眼看见三爷谪仙般个人满手沾满鲜血,人们只看到他多风光,却没想到他的日子如此危险。

三爷尚且如此,那……孟大哥呢?

她的思绪一瞬间飘远。

进了景轩居,墨砚正在厨房熬药,顾锦珠掀帘进来道,“这里我来守着吧,你去侍候三叔。”

墨砚满脸惶恐道,“大姐,这可使不得,这些粗活儿的做就校”景轩居中没有丫头,这些事都是他和血衣轮流来做。

顾锦珠摇摇头,亲手接过他手中的扇子,坐在火炉前轻轻扇着,紧盯着银铫子里的药。

墨砚没办法,只好迅速出去向三爷禀报。

顾翊卿躺在床头,一头墨发如水般滑下,身上只着了件白色的单衣。

听了墨砚的回禀,他沉吟了一下,道,“随她吧。”

墨砚轻轻退了出去。

等药熬的差不多了,顾锦珠垫了块布子把药倒出来,亲自给顾翊卿端了进来。

“三叔?”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反而先探了下头,向里面张望。

顾翊卿觉得有点好笑,冲她招招手。

顾锦珠端着碗心翼翼的进来,道,“三叔,喝药。”

她冲那漆黑的药汁吹了吹,想尽快让药凉下来。

顾翊卿看着她,少女穿着件淡绿色的裙衫,纤细的身形如柳,腰间裹了一尺宽的珠色束腰,愈发显得腰肢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