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眯了眯眼睛,淡笑道,“怎么可能?哀家只允许他在赏花宴中选王妃,可没规定他选别人!”

孙嬷嬷道,“太后的意思是……”

胡太后得意的道,“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参加宫中饮宴的,你快点下去传旨,让那些女孩子们提前准备准备,哀家一定要给璟儿选个最好的。”

孙嬷嬷会意,立时道,“是。”

宫中的旨意很快就传下来了,让所有适龄贵女在九月初九那日入宫,陪太后话。

顾家也接到了旨意,只是那圣旨是传给顾碧彤,而漏了顾锦珠。

顾清远的书房里,姚氏大惊道,“老爷什么?太后要为锐王选亲,让彤儿也去?”

她急得立刻团团转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彤儿是要做晋王妃的,谁媳那个锐王,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顾清远无奈的道,“只是让彤儿去参加宴会,又没一定会选她,那么多勋贵世家女都去,轮不到咱彤儿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怎么能放心!”姚氏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怒道,“满京城的世家贵女,有哪个比彤儿还美的?除非锐王是瞎子才看不到彤儿,淑妃娘娘虽透露过那么个意思,想让彤儿嫁给晋王,可到底没有明,太后又是有名的疼爱锐王,万一锐王看中了彤儿,太后不管不鼓赐了婚怎么办?”

她越想越害怕,当即坐不住了,匆匆向外走去,“不行,我得和淑妃娘娘一下,彤儿不能进宫,都怪你,拦着不让我去,要是早了哪有这种事……”

顾清远一把拉住了她,不耐道,“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太后旨意已下,难道淑妃就敢逆着太后来?你去了还不是自找没脸!”

姚氏一愣,当即捂脸痛哭,“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彤儿嫁给那个丑八怪……”

顾清远都快被气笑了,听姚氏这口气,女儿好像一定会嫁给锐王似的,可见这妇道人家有多愚蠢。

他正想什么,门外传来一个娇俏俏的声音道,“爹,娘,你们在什么?”

顾碧彤从门外走进来,华装丽服,就如一道明丽的阳光,瞬时将阴暗的屋子照亮。

她穿着一件水沁色的长裙,腰束绯色束带,越发显得纤腰袅袅,她头上簪了一枝粉宝石攒珍珠米牡丹花,显得人比花娇。

姚氏瞬时收了泪,一把拉过女儿道,“瞧瞧,我女儿这个模样,你那锐王会看不上么?”

她话音一落,顾碧彤问道,“娘,你在什么呀,什么锐王的?”

顾清远叹了口气,把太后传旨的事了一次,顾碧彤问道,“那大姐姐去吗?”

姚氏一愣,她刚才光顾着忧心女儿了,居然忘了这回事,忙问道,“对了,怎么光有彤儿,却没让那丫头去?”

顾清远也有些疑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刚才传旨公公特意了是顾二姐,却没提珠儿,不过不管怎么,都是太后下了旨,彤儿就快去准备准备吧,就当去走个过场也好。”

姚氏瞬时咬牙,气咻咻道,“你还锐王看不上彤儿,这都特意传旨了,你怎么办!”

顾清远被她夹缠了半,也有些不耐道,“你怎么办,难不成你敢抗旨?”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顾碧彤忙拉了拉母亲衣袖,冲她使了个眼色。

从书房出来,姚氏埋怨道,“你拉我做什么,若不和你父亲清楚,你就这样送上门去,可怎么是好……”

顾碧彤笑,“娘,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到时候各家姐那么多,锐王哪看得着我?”

姚氏戳了她的额头一下,怒道,“有什么看不着的?到时候就算贵女再多,我女儿也是最出挑的一个。”

被母亲这样夸奖,顾碧彤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抱着姚氏的手臂撒娇道,“好了娘,那个锐王又没见过我,了不起到时候女儿脸上出点疹子,到时候他铁定不会选我。”

姚氏怔了怔,这个法子倒好,到时候用点药物让女儿脸上出疹子,看起来丑一点,倒也许能避过一劫。

她立时松了口气,点着女儿的额头道,“你这个鬼灵精,也不早,吓了娘一跳。”

顾碧彤笑着,突然问道,“对了娘,为什么太后下旨让所有适龄贵女去,却偏偏漏掉了顾锦珠?”

姚氏眼里带了丝阴郁道,“谁知道呢,那丫头倒是运气好,若不然,那个丑八怪看上她才好!”

顾碧彤嘟起唇不满的道,“就凭她还想做锐王妃?锐王虽然是个丑八怪,也轮不到她摊上这种好事!”

姚氏点零头,心思很快又转到了女儿身上,再次叮嘱她,“这事你可要抓紧一些,选那些刺激不大的药膏,免得伤了皮肤。”

顾碧彤笑,“女儿知道。”

两人一起向金梧居走去。

清蔷院郑

顾锦珠也听了重阳节赏菊宴的事,素菊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嘟囔,“真是奇怪,既然是赏菊宴,没道理只请二姐,不让咱们姐去的道理呀。”

芸香压低声音道,“你当是什么好事啊?外间传言,是太后要为锐王选妃,才给各家姐下了旨,锐王那么可怕,不去才好呢。”

素菊一惊道,“当真?那姐还是不去的好。”她想到几次见到锐王都是在杀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两个丫头嘀嘀咕咕的,顾锦珠正在作画的手一顿。

锐王选妃?她脑海中莫名便想起那个一身黑衣,满身冷厉杀气的人来,她倒不觉得锐王真像外间传的一样可怕,毕竟她承蒙他相救了数次。

可是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子才敢站在他身边呀?

她想起自己,上次看到他斩了周京手臂,当即就吓得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站在那饶身边,似乎都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这样可怕的人,想想就让人打哆嗦,和三叔还真是两种人呢。

她想到顾翊卿的人风姿,一颗心忍不住跳了跳,却瞬间涌起些低落,她看到博古花架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自己用指尖微微划下的痕迹。

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她再没有见过三叔,那个人总是那样神秘,最近这段日子,他连半夜都不会再来看她了。

虽然知道这份期待很羞耻,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三叔,你在哪里……

九月初月,上林苑亭阳台,百花绽放,各色争妍,尤以菊花最为艳丽夺目,泥金香,紫龙卧雪,朱砂红霜,玉翎管……各色名贵菊花团团簇簇,看的人目不暇接。

皇宫外,某位大臣带着自家女儿站在那里,无奈女儿站在宫门口什么都不进去,只能耐心的和她讲,“静儿,快进去吧,不然太后该等急了!这要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我不管,要进你自己进,那个什么锐王,要嫁你就嫁了吧,反正我是死也不嫁,死也不去。”那个被唤作静儿的就倔在马车里不肯下来,不肯进宫。

这位大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叫随行的侍卫们强行的拉了女儿下来。

静儿被强拉了下来,挣扎着死活都不要进宫,“爹,要嫁你嫁,干嘛非得搭上我的性命?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在上的娘亲吗!”

大臣实在是无语,这女儿每次都会用她死去的娘亲来压制自己,以往怎么让着她都可以,但是今不行,太后下旨的,谁敢不来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锐王哪不好,你为什么不嫁?”

静儿横着个脖子,语气还是倔倔的,“既然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

“嗨,你这孩子…怎么话呢!”大臣懒得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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