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想到顾锦珠再也当不成什么王妃,她声音里都透出了一股快意。

姚氏点零头,靠在枕上闭着眼睛休息。

顾锦珠离去后,平氏看着她的脸色担忧的道,“夫人,明儿再多请几个大夫来吧,这药量大,怕是伤了身子。”

姚氏点零头,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心头还是有些难受,叹道,“我还是和这孩子无缘啊~~”

平氏劝道,“夫人莫伤心,是这孩子没福份,早早就死在了腹中,却也是您福泽深厚,还借这件事拉下了大姐,以后再没人能威胁您,等二姐嫁了晋王,您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姚氏点零头,脑中想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她这段时间身子不舒服,下头常常见红,本以为是孕期常见症状,却不想在木大夫过来替她诊治后,出的话竟让她如闻晴霹雳。

“夫人,请恕老夫直言,接连几都摸不到胎儿脉息,又有下头流红之状,这恐怕是……”

“恐怕什么?”她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莫名惊恐起来。

“恐怕胎儿已停止发育,死于腹中,夫人年纪大了,母体供不到胎儿的营养,这是常有之事,唯今只有尽早流掉,以免对夫人身体损害太过。”

她当日听到这番话险些疯了,她心心念念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的孩子,怎么可能没就没?

她不信,硬拖了几,逼着木大夫给她开保胎药,可情形却越来越糟,下面流血不止,后来她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不敢再拖下去,只好让木大夫开了落胎药,可在这个时候,锐王府的东西一车一车的往清蔷院送,她又嫉妒又愤恨。

凭什么她费尽心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子没了,顾清远一定会追究之前兰氏的事!

而顾锦珠却风风光光的要嫁做锐王妃!

而更重要的是,她和顾锦珠早就撕破了脸,如果让她有了身份,将来对她和对彤儿,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脑中蓦地想出个疯狂的念头,要借这件事把顾锦珠拉下来。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她用一大笔钱收买了木大夫,又派人盯着清蔷居,正赶上坠儿出来送鱼,她提前服下了坠胎药就等在那边。

等坠儿过来,她故意了两句话,无非是在等药力发作,然后命人暗中把猫放了出来,制造了这场事故。

孩子顺理成章的没了,顾锦珠也被她扣上了害母的恶名。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只等到明日甄氏进了宫,顾锦珠便会从云而落下来,以后再没人能挡在她的彤儿之前。

想到过了这一夜,所有的烦心事都会除掉,姚氏心神大松,喝了药正想睡过去,却听见门外有个丫头进来,向平氏了几句什么。

平氏进来,脸色便带了一丝惶急,姚氏问道,“怎么了?”

平氏颤抖着声音道,“夫人,不好了,锐王登门了!”

“什么?”姚氏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心口惊得乱跳,一把抓住平氏的手道,“当真?锐王来了?老爷呢?”

平氏脸色都有些发白,道,“老爷去门外迎接了,听锐王还带了兵,一伙人围在了外面,凶神恶煞的……”

“这么晚了带兵过来……”姚氏眉角跳了跳,忍不住怒道,“深更半夜私闯大臣宅院,这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他是王爷之尊,行事也不能这么荒唐无礼!”

平氏急道,“锐王向来无法无,杖着皇上的宠爱什么不敢做?现在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摆明是为了大姐,夫人,我们怎么办?”

姚氏私心里根本不相信锐王会为了一个顾锦珠这么劳师动众,况且她刚把顾锦珠关进柴房,没多久锐王就登门了,就算是报信都没有这么快的。

她沉吟道,“先看看情势再,不定锐王是有别的什么事,你派个丫头快去门口打探着。”

平氏有些害怕的道,“是,只是老奴这心里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怕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若……夫人,我们先把大姐放出来吧,等过了今日再。”

姚氏咬牙道,“不行!我花了这许多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半途而废的!况且现在不关也关了,你以为现在放出来她就不会记恨我们了吗?先别自己吓自己,先看看锐王的来意再!”

平氏不敢再什么,喏喏退了下去。

顾府门口,灯笼火把照得四下一片银白。

深秋寒意逼人,却抵不上对面寒甲射出的寒光,十六铁骑并排而立,马上骑士明明是盔甲着身,刀剑出鞘,却没有一点声音,动作整齐划一,透出一股让人心惊的冰冷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