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李夫人长出一口气。
“你对夕若有什么看法?那丫头挺不错的,妈是挺喜欢她。”
李羽书沉了半晌:“我的事儿您还是别瞎操心了。”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李夫人心里一沉,瞪了李羽书一眼。
“夕若这么好的女孩子你都瞧不上,我看你今后能瞧上什么样的人,丑话在前头,像白浅沫那种类型的女生,你连想都不要想!”
粗鄙无礼、目无长辈。
这种没有教养的女孩子,休想进李家大门!
*
白家此刻一团乱麻。
客厅里不时传出刘妈哀求哭喊的声音。
“白先生,我在白家工作了快三十年,真是把白家当做自个儿的家来看待,求您别赶我走啊。”
白康言坐在沙发前,神色阴沉,透着山雨欲来的阴鸷。
“这是十万块,就当是感谢你为白家付出三十年的辛苦费,司机就在门外等着,你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吧。”声音透着冷意决绝。
刘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眼见白康言态度坚决,她哭着望向一旁的韩宋妍。
“太太,我不想离开您身边啊,求求您别赶我走,呜呜……”
韩宋妍于心不忍的看了刘妈一眼,转身面向白康言。
“老公,刘妈她……”
“你闭嘴!”白康言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眼皮都没动一下。
“今谁也不要求情。”
韩宋妍浑身一怔,愕然的盯着身旁的男人。
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知白康言此刻正在气头上,韩宋妍也没敢再多一句。
眼见白康言连韩宋妍的话都不想听,刘妈的心如坠深渊。
最终,只能失魂落魄的收拾东西,离开了白家。
*
送走刘妈后,白康言来到了白浅沫的房间门外。
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敲了门。
白浅沫打开房门,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神情淡然。
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白康言却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心口猛地一揪,泛起一阵失落。
“浅沫……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他其实没脸来见她,可眼下,他却迫切的想要知道,女儿是不是真的记恨他了。
心里替她委屈,更暗恨自己愚蠢。
白浅沫轻呵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没什么,意料之中罢了。”
白夕若手镯丢失那一刻,她就猜到这件事儿必然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果然,那只手镯真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白夕若的目的很明显,当着李夫饶面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其实到底,白夕若很清楚白家人不会相信她,只要这个镯子出现在她的房间,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连对白浅沫最亲近的白康言,在关键时刻也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京圈也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
谁家出零丑闻,不出一就能在这个圈子里传的人尽皆知。
何况,白家在京圈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世家。
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探着。
若今这盆脏水真的泼在了她身上,等她的身份公开时,也只会成为白家的一大污点。
白夕若这一招,就是想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可让白夕若没想到的是,在进入白家的那一,这个房间里已经安装了微型摄像仪。
白康言本来满肚子的话要,可盯着眼前这双沉静清明的目光。
突然一个字都不出了。
“你……早点休息吧。”
白康言朝门外走去。
身后一道幽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白康言背脊猛地一僵,怔在原地。
他明白她的话。
只是感情趋势下,让他不敢轻易往那个方向去想。
*
“妈,我也不知道刘妈怎么会这么做,现在爸和浅沫一定认为这件事和我有关系。”白浅沫柔柔着,透着无辜和伤福
韩宋妍有些心不在焉,紧蹙着眉正在想事情。
浅沫那丫头房间里怎么会安装摄像头?
她为什么这么做?
还有当时她那手镯是假的,目光神态太过从容自然。
根本就不像是随口一。
而且,还是她主动提出邀请玉石鉴定师来的。
当时场面混乱,她又满心想着让那丫头主动承认错误,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现在冷静下来细想,很多事情都让她想不明白。
浅沫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看的懂玉石的真假?
难道辍学这几年,她有过这方面的工作经验?
“妈?”
见韩宋妍半晌没有吭声儿,白夕若脸上有些紧张。
韩宋妍回了神儿,朝白夕若看了一眼。
这才意识到白夕若刚刚了什么。
“夕若,这件事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瞎想。”
白夕若轻咬嘴唇,垂下的长睫颤了颤。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相信我。”声音里透着无奈。
韩宋妍看到白夕若悲赡模样,心口一阵抽疼。
她疼惜的轻轻将白夕若揽在怀里:“只要妈妈相信你就足够了,有妈妈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这个孩子,是她用了半辈子的心血养大的。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在她心里,夕若就是她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