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一场朋友的宴会,就是这里?”
田丙森突然想到什么,猛拍了下脑门,神经兮兮的伸手从自己长衫里面摸索了一会儿,随即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幅画轴走到白老面前。
“白老,这是我朋友托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刚刚光顾着看砚台了,竟一时忘记了这茬。”
田丙森四下看了一眼,不等白老说话,径直走到了白浅沫的面前。
“小丫头,帮我一个忙!”
白浅沫目光沉静的看向田丙森:“田老请说。”
田丙森呵呵一笑,将画轴打开:“帮我拿着!”
白浅沫按照田炳森所说,双手握住了卷轴。
田丙森则握住另外一头的卷轴,快速后腿了数步,随即展开一张长约六米的千字文,依旧是狂草,笔法却更加刚劲,笔锋收放自由,如龙腾虎跃、气势磅礴。
看到这幅画,白老呆住了。
“这不是您的成名作《天字文》吗?当时我就是看到您这幅书法,才对您格外钦佩的。”白老走上前来,激动的盯着眼前这幅墨宝。
田丙森神情狂放的哈哈大笑一声:“这幅画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那语气颇像是送出去一颗廉价的白菜。
白老心里一震:“田老,我刚刚已经收下您的一幅墨宝了,是夕若那丫头亲自送来的,这怎么还有一幅?”
白夕若和顾鸿勋也是一脸茫然。
“你说的是那幅祝寿词?”
“正是那一幅!”
田丙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韩宋妍笑着走向田丙森面前:“田老,您实在太客气了,您送给夕若那幅字已经够让我们受宠若惊了,没想到您不仅亲自大驾光临,还送来了这么一副巨作,我和夕若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呢。”
白夕若也上前一步道:“田老,谢谢您能亲自前来替我爷爷贺寿。”
田丙森没有理会韩宋妍和白夕若,将那幅画卷收起来,抬头目光锐利的看向白浅沫。
“白浅沫?”
对上田丙森深邃幽冷的目光,白浅沫稍愣片刻,随即点头:“请问田老还有什么吩咐?”
田丙森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洪亮如钟,顿时将所有客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他再次看向白浅沫,眼神里似透着一丝打量,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身面向白老:“我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受我徒弟的邀请,而是受我一位挚友所托,让我带这份贺礼亲自来给白老贺寿的。”
韩宋妍神情一变:“田老,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因为鸿勋和夕若来为老爷子祝寿的?”
田丙森冷呵一声,神情倨傲:“我何时说过这句话?”
神情一转,田丙森看向白浅沫时,脸上又露出一抹笑意。
“非要说是为谁而来,那就当我是以白浅沫朋友的身份来的吧。”
韩宋妍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怎么会是白浅沫?
这个死丫头有多大的面子,竟然能让田丙森亲自为她跑一趟?
被田老当众打脸,顾鸿勋和白夕若的脸色都很尴尬。
白夕若憎恨的目光深深朝白浅沫看去,眸低一丝恶毒的光芒稍纵即逝。
既然你这么想抢风头,那今天就让你抢个够吧!
此刻的白浅沫同样满心疑惑。
她可以肯定一点,自己和田炳森并不认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知道田炳森是老爷子特别喜欢的一位书法家。
刚刚田炳森看她那一眼带着一种特别的意味,确切的说,更像是在审视她。
眸光微顿,白浅沫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田炳森是顾鸿勋的老师,那就说明顾爵晔很可能和田炳森是认识的。
而顾爵晔来白家的时候,还曾和老爷子畅聊过书法,这么说,他是很可能知道老爷子欣赏的书法家是田炳森。
所以,这次老爷子寿辰,他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却把老爷子最喜欢的书法家请来撑场面。
想到这里,一切就都能说通了。
就是不知,顾爵晔是阴差阳错抢了顾鸿勋和白夕若的风头,还是有意为之?
白浅沫心里暗笑一声,以她对这男人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白老满脸笑意的看向众人:“今天借着寿宴,我要向各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孙女白浅沫,今后这孩子在京城立足,还望各位做长辈的能多提携她一些。”
白老措不及防公布了白浅沫的身份,韩宋妍和白夕若的脸色皆是一沉。
客人们也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刚刚白浅沫送礼时喊了白老一声爷爷,众人心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或许这个丫头是白家的私生女?
可如果是私生女,白老就算将她带到明面上,也不至于这么隆重的介绍吧?
毕竟两个儿媳妇可都在场,不管这私生女是白康成的还是白康言的,都不适合在这种诚公开介绍。
有人疑惑道:“白老,我记得您似乎只有一个孙女吧?”
白老脸上的笑意不减,睿智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声音浑厚坚定:“确切的说,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女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身边这个丫头,白浅沫!”
全场顿时哗然
这是几个意思?
这里面的信息似乎很劲爆啊!
“白老,难道说白夕若不是您的亲孙女吗?”
白康言和韩宋妍听到这句话,脸上都露出一抹怪异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夕若小姐可是白先生和白太太的掌上明珠,我可是亲眼看着白太太十月怀胎的呀,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老爷子是不是糊涂了?他这是从哪儿弄来一个野丫头,竟然说是他唯一有血脉的亲孙女?那人家夕若又算什么?”
“我看今天会有大事发声啊,白家也算是豪门望族,这门庭内勾心斗角的事情可不少,保不齐又是一场分家产的闹剧?”
韩宋妍心里猛然一急,心乱如麻,不断想着自己该怎么出面应对。
而白夕若整个人像是一朵较弱无助的花,整个人虚弱的晃了两下,如果不是顾鸿勋及时搀扶住,只怕眼下早已经晕死过去。
顾鸿勋眉头微蹙,疑惑的看了白夕若一眼:“夕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众说纷纭,全场客人都在猜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浅沫到底是什么身份时。
门外传来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喊:“白浅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韩雅欣披头散发的闯进宴会厅,身上穿的一条名牌长裙此刻沾满了污泥,像是刚从深坑里爬出来的厉鬼,那张艳丽娇媚的脸上,此刻因为歇斯底里而变得狰狞扭曲。
她的身后,一大群的记者蜂拥而来,曝光灯刺目的朝着白浅沫的脸上,“嚓嚓嚓“一顿狂拍。
“白浅沫,请问聂思棋失踪真的和你有关系吗?你是否因为拍摄《青果》期间嫉妒聂思棋,从而对她痛下杀手?”
“聂思棋失踪之前打过一个求救电话,说是你指使人绑架了她,目前她的手机被发现遗落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但聂思棋依旧下落不明,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据聂思棋的朋友亲口说,你和聂思琪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
“白浅沫,请你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