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楚秋反问,明知故问。
杨树沉默着,等莫轻水搭衬电梯下到了楼下才开口问道:“不是很强,不是很富有,也没什么潜力,有很多烦恼,会被老婆骂。”
“你明知故问。”
“你刚才还不是明知故问。”
“当然多啊,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普通而又勤劳的人最多。”楚秋答道。
“他在联合会的工作他妻子肯定不知道,那他每次出任务回去应该都会被骂,对吧?”杨树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而且他还没法解释。”安依补充了一句。
众人都笑了。
“喂,楚秋”笑了一会后,杨树忽然又问道,“联合会的干员年阵亡率是多少?”
“联合会平均是38%,清洁工和调查员最高持平,49%,随等级的提升这个数字有所下降。”楚秋回复道。
杨树把这个数字记在了心里,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繁华人世。
一窗之隔,却是两个世界,一个运行在太阳之下,一个隐藏在阴影之中,一边是盛世欢歌,一边是荆棘与火。
就像硬币有两面,世界也有表里。
“我们,行走于黑暗,服从于光明。”杨树默念道。
中二值+50
“走吧。”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着电梯走去。
······
另一边,莫秋水急匆匆地赶到家门口,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一整套措辞应付自己的妻子。
他插入钥匙,打开门,迎接他的却不是意想之中的责备和抱怨。
“生日快乐!”一阵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彩带和礼花。
“生日快乐,阿莫。”他眼前的妻子,一如十年前一般明媚动人。
“生日快乐,粑粑。”快满两岁的儿子,刚学会话。
“生日快乐,莫哥。”二十八年的好兄弟,不离不弃。
······
还有很多人。
莫秋水的视线模糊了,嘴唇耸动着,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