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一把将他下巴推开,“别闹,也不看什么诚。”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这他妈到底是谁先“闹”的,双标要不要再明显点!
月歌说不闹就不闹,直接从他腿上爬了下去,拿起旁边的食盒,递给乔聿北。
“什么?”
乔聿北接过来。
“拆开看看。”
乔聿北打开一看,就愣了。
糯米鸡,刚出锅,还冒着热气,荷叶的清香混着肉香一下在车厢飘散开来。
乔聿北嗓子一梗,声音有点哑,“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
“你不是喜欢吗,”月歌声音温温软软,乔聿北最喜欢听她这样的声线,“之前怪我没有早告诉你,其实都放了好多天了,冰箱里的肯定都不新鲜了,这是我找粤菜系的师傅现做的,味道肯定比那个好,你要是喜欢啊,下次我们……”
她话没说完,突然被乔聿北抱进了怀里,月歌愣了愣,抱着他的肩膀将后面的话说完,“……再去店里。”
“为什么对我好?”他声音闷闷的。
为什么?因为你对我好吗?月歌清楚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想对他好,因为不知道这份感情能走到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只想尽可能的对他好,她私心里希望,就算有一天不在一起了,乔聿北也能念着她的好。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乔聿北心里有点酸,“我让你在你朋友面前没面子。”
他放低姿态,别扭的认错,语气里透着一丝委屈,像个被抛弃的小狗。
他头一次这样,月歌有点好笑,心里阵阵发软,“是挺没面子。”
乔聿北觉得更难受了,他就算再不喜欢顾一念,那也是沈月歌最要好的朋友,沈月歌能顾忌他,谦让傅景安,他却没体现一点男友该有的风度。
“我不是故意的。”
他声音依旧闷闷的,甚至有点……懊恼。
月歌笑了,摸着他的脑袋,低声道,“我知道。”
乔聿北抬头看向她,伸手摸索着她的脸,哑声道,“你还生气吗?”
“我没生气,”月歌亲了亲他的唇角,“我以为你生我气呢,昨晚我给你打电话,傅景安说你不想接我电话。”
乔聿北皱起眉,“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月歌故作惊讶,“傅少没跟你说吗?”
乔聿北拿起手机,翻了翻来电记录,删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
他黑了脸,“那孙子压根儿就没跟我说!”
“可能忘记了吧。”
月歌眯起眸子,她本来还真不屑做这种挑拨离间没品的事儿,奈何傅景安不长记性,偏偏爱来跟她作对,那就别怪她反击了。
乔聿北在心里气恼的问候傅家仙人,他真是信了傅景安的鬼,这家伙肚子里就没憋一个好屁!
“你擦口红了?”
月歌摸着他的嘴唇,唇角还有刚刚接吻晕染开的颜色。
“化妆师画的,说好上镜,”乔聿北擦了下嘴角,“娘们兮兮。”
“不娘啊,”月歌弯起眉眼,“很好看。”
乔聿北心里猛地一跳,心尖儿都泛起甜蜜,任何人的夸赞都比不上沈月歌的一句话,能让他心里泛起浪潮。
“你身上怎么湿了?”
月歌摸着他后背,从肩膀到后腰的位置,全都湿了,刚刚只顾着亲热,压根就没注意,这会儿才感觉刚刚碰触的地方有些潮湿。
“姚雪颖拿水砸的,里面没湿,一会儿就干了。”
月歌动作一顿,笑得有点让乔聿北头皮发麻,“动作很熟练嘛,小时候经常被砸吧,听说你不在的时候,姚小姐天天来探你的班,说起来你们俩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了,我记得乔总也挺中意她来着,唔,盘靓条顺,性格开朗,刚好跟你互补,年纪也比你小……”
乔聿北越听越觉得她话里带刺,他要再不阻止,光是这刺都能把他扎成筛子,所以乔聿北干脆一把将人拉过来,用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颇有些气急败坏道,“那他妈关我屁事!”
月歌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那你怎么不赶她走?”
“还不是……”乔聿北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
月歌眯起眸子,“还不是什么?”
乔聿北目光有些闪躲,“还不是忙得没顾上嘛。”
“是吗?”
月歌突然松开他,一把将食盒夺过来,“下车。”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干嘛呢你?”
月歌冷笑,“你不是挺忙吗,我也别耽误你时间了,正好我也挺忙。”
“幼不幼稚!”乔聿北将食盒抢过来,半天才含糊其辞道,“傅景安说留着试试你。”
月歌面上极其冷静,“试我什么?”
乔聿北破罐子破摔,“试试你在不在意我,”说着有点埋怨道,“你从来都没主动联系过我!”
月歌脑门抽了抽,“你这狗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说什么你都信?我昨天早上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你自己关机了!这是不是也是傅景安教的?你是跟我谈恋爱还是跟他谈恋爱?”
“跟你!”
小狼狗立马粘过来,拉着她的手不肯松,有点懊恼道,“那我不是没经验嘛。”
“没经验你不会问我吗?那姓傅的有什么经验?偷吃的经验?”
“你的经验?”乔聿北突然黑了脸,“跟你那些前男友的经验吗?”
沈月歌……
“……这不是重点……”
月歌有点头疼,这个话题,怎么突然偏成这样?
“乔聿北,你得多给我点信任,”月歌揉着太阳穴,“我比你大,经历过的人也比你多,正因为这样,我才不会拿着感情的事开玩笑,我不在意你,就不会答应跟你谈恋爱,没有谁对感情一开始就熟稔,我们可以慢慢了解彼此,不要用那种激进的方式去试探,我会伤心……”
乔聿北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心乱如麻,手指无措的捏着保温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不信任你……”
乔聿北攥住她的手,着急到恼怒,“都怪傅景安那个孙子胡说八道!”
月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下巴压在他肩膀上,低声道,“那以后听我的还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