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丽敏应该是希望你我尽快离婚,才造了这个谣。都说耳听为虚,现在白纸黑字在这,该相信谁,你应该心里很清楚。”
紫若兮拿着那份鉴定材料,心里的痛楚总算减少了一分,枫桦抗好没坏到那个地步。
“我对刘小雅,虽然不如你亲热,但是她总归是我枫桦俊的女儿,我不能让你随便带走她。”
紫若兮放下材料,眼睛对上他,“枫桦俊,你跟王丽敏还有孩子的,更漂亮的,更健康的孩子,但是我不一样,丽敏是我的全部。”
枫桦俊讥讽,“按照你的逻辑,你也可以跟秦天盛再生,何必纠结于一个刘小雅?”
紫若兮争辩,“要说多少次,秦天盛对我,我对秦天盛,并没有那个真心在一起的意思。”
听到这话,枫桦俊的表情总算缓和一点。
看着紫若兮的侧脸,只觉得她鼻梁高挺,下颌弧线优美,心里又动了一动。
明明结婚后几年看到她就觉得寡然无味,现在为什么总是被这个女人勾引得心神摇曳?
他放缓声音,让自己温柔起来,“你要是愿意,就搬回凯旋城,我们还住一起,一切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紫若兮正准备说,早就没有这个可能了,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你果然不想跟这个贱人离婚!”
接着,王丽敏就一阵风跑了过来,一巴掌要扇到紫若兮脸上,枫桦俊上前一步,拦下了巴掌。
王丽敏看着枫桦俊,眼里全是恨。
十月怀胎有多么辛苦,讨好江家母女多么费劲,她都一步一步走过来了。
就是想着,自己可以不再被人背后叫野鸡,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能成功上位做名正言顺的江太太。
这段时间,她真的以为是紫若兮在从中作梗,不愿意离婚,毕竟她的枫桦俊是那么优秀。
但是真的听到那些挽留的话从枫桦俊最终说出的时候,她的世界崩塌了。
“枫桦俊!你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尽快离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的!你这个大骗子!你现在要她搬回凯旋城!到底算什么!”
枫桦俊看着哭喊的王丽敏,有些头疼。
“你快回去躺着!小产了还出来走动干什么!”枫桦俊的眼中全是不耐烦。
“我回去躺着?我再不出来,你们俩都要卿卿我我到床上去了!你跟这个贱女人,是不是打算重修旧好?这条破船你还想登第二次是吗?”
王丽敏的咄咄逼人,终于让枫桦俊忍受不了。打了电话叫了保安:“把胡小姐送回丰硕华庭。”
紫若兮看到这出闹剧,心想离婚的事又搞砸了,只能先退出这是非之地了。
枫桦俊想要挽留,却被王丽敏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着,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还是放下了朝紫若兮伸出去的手。
紫若兮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出,留下里面那对怨偶。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来公司的许美芳,她在这里挂了个虚职,每个月都会来转一圈表示对他哥的尊重。
“紫若兮你个贱胚子!你还嫌害我们家不够啊!你……”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紫若兮凌厉的目光早已扫过来,紧接着一个巴掌就狠狠落在了许美芳的脸上。
穿着防水台的许美芳,一下没站稳,抚着脸被扇在了地下。
“以前我们姑嫂一场,我念着点情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贱人这两个字送给你,下次再敢信口雌黄,我撕了你的猪嘴!”
说着昂扬的头颅走进电梯,留下一脸惊恐的许美芳。
“哥!她打我!哥!”
等到反应过来,她才大声哭喊着朝枫桦俊办公室跑去,想要哥哥替她争口气。
许美芳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喊,格子间的人们都纷纷侧目,看着江家小姐的怪诞举止。
枫桦俊本来就被王丽敏闹得心情不好,听到许美芳在走廊大喊大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许美芳你给我滚出去!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嚷嚷!你没本事帮我公司赚钱,就别没事来给我和我的员工添堵!”
许美芳还是怕了自己这个哥哥,瘪着嘴走了。
时间过得很慢,紫若兮总觉得度日如年,她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出去买了菜,做好饭等待刘小雅放学,以后,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母亲了。
拿出了很久没翻动的手机,看到相册里还存着和母亲的自拍照,难受的感觉就一直上涌。
擦擦眼泪,她删去了照片,睹物思人,她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份的伤心。
从此,母亲只活在她的记忆里。
看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多数来自kathy姐。
这才想起,自己好久没去格调上班了,也没去个电话解释,人家早就生气了吧。
还是打了电话过去道歉,kathy一开始是生气的语气,后来听到她母亲去世的消息,立马就同情起她来。
“你好好休息,格调的位置为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kathy随时欢迎。”
“谢谢kathy姐。”kathy虽然平时有点市井圆滑,但是人还是很温暖的,紫若兮很感激自己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上司。
再往下翻动,有枫桦俊的未接,还有方云翔的,以及……秦天盛的。
想到方云翔的债还没有完全还清,她就头疼不已。
想到那个男人的脸,映入脑海的,先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隐藏着妖孽的色彩,鼻梁高挺如欧洲十八世纪的雕塑,皮肤白到不可思议,如果他一头金发的话,简直是从洛可可时代穿越过来的王爵。
想到母亲丧期他给自己的激励,提醒,以及所有的关切,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这个男人……虽然危险……但是,总是感觉生活不能缺少他。
还是回拨了过去。
秦天盛正在马橙下午茶,一下午他的心情都不顺畅。
先是宫风驰带着几个庸脂俗粉一直在他跟前晃悠,接着是自己的马被粗粝的水泥块夹伤了后趾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