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疼就好。”紫若兮挽着唇说。“是她安排的人是吗?”
秦天盛握紧她的手,带着她往医院门口走去。紫若兮随着他的脚步在走。也一直在说话,“我知道,是她;她还是不甘心。她一直都不甘心。既然要不了我的命,那就让我毁容,让我没脸跟你在一起,没脸站在你身边。”
“只是她算错了啊,现在美容行业这么流行,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不是残了身体,都能恢复原样,甚至,越变越好。”
“嗯,她算盘打错了。”
“秦天盛,你还要任她逍遥法外吗?那场绑架,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她可能是同伙,跟歹徒自导自演的绑架,为的,就是想证明,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我多。”谈及这件事,紫若兮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连着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握着她手的大手紧了几分。
“我以为,那样说,会对你有益,紫若兮,让你受苦了。”
“都过去了。”紫若兮笑了笑,“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没有感觉了。”
“那这次的事情……”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毕竟,我们的公仆不是摆着好看的,你说是吧?”秦天盛带着她上了车,“机会给过,她不要是她的事,但给了是我的事,我秦天盛对水家,不再有愧疚。”
紫若兮知道,从秦天盛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想透了。
之前,水荷的事情,就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心裁了,人也不再感情用事,她心里也释然了。
她甚至想过,如果水荷没有出事,而是好好的活着,也许,也根本没有她紫若兮什么破事了吧。
第二天,便决定回t城。
王锋利开车。
紫若兮脸上的伤,让王锋利频频从后视镜那里看她,他不敢相信,真的是水溪所为。
紫若兮有些累了,便靠在秦天盛身上打盹,后来真的睡着了,秦天盛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手掌支撑着紫若兮的头,如果头摇了摇去,便会擦到脸部伤口。
如果,魅江南认回了紫若兮,知道她被水溪这样对待,他会怎么对待水家?甚至还有水家?
魅江南回t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水山建,然后便去了林秀芬的墓前,想起在办公室里,魅江南对紫若兮的态度,还有对待跟星辰合作案完全不同以前的态度,他心里便有了点点疑惑。
直到他迫不及待的去t城,秦天盛才确认,紫若兮跟魅江南的关系会是父女。
当然,目前他只是猜测,但一直以来,秦天盛的猜测都是十拿九稳的。
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吃了那么多苦,辛辛苦苦了二十多年,却是费家的孙女,真的,命运就是爱跟你开玩笑。
爱玩弄你,最后,却又把你放回你该在的位置。
t城机场。
水溪拖着行李箱,站在登机入口那里,不舍得看着自己父亲水山建,“爸,我真的不想回德国,那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温暖……”
“你不能在t城,t城留不下你。”水山建没有半点犹豫,“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了?你说过从g市回来就回德国的。”
水溪站在那里,此刻,广播里已经在说开往xx的航班已经开始……
“去吧,在德国好好工作。”水山建催促道,“好好照顾自己,不该想的就别想,你前面的时间已经是浪费了,后面的时间,爸希望你重新过属于你的生活。”
“爸……”水溪还是不舍得。
“快走,快走。”水山建罢了罢手,“你……”
“请问是水溪小姐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边来了两名警备人员,他们看着水溪在问。
水溪的脸色瞬间一白,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急忙往水山建身后躲去,“爸,爸,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水溪小姐,我们已经有了所有你犯案的证据,包括证人,关于xx月xx日的绑架案,以前昨晚在g市的伤人案,高楼掷空案,都收集到了证据,麻烦水小姐陪我们去警察局里走一趟。”
“警察同志,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说的这些什么什么案,跟水溪什么事?她是不可能做这些事的。”水山建替女儿说话,也阻挡着两人上前强行要带走水溪。
“有没有做,去警局录口供,核对事实就知道了,你们可以请律师洗脱罪名。”
咔嚓一声,水溪的双手被铐上了冰凉的手铐,她看着自己的手,眼里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耳边秦天盛最后的警告---水溪,最后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
仿佛就在前一刻,他跟她说这样的话,而此刻,她已经被当成罪人般抓了起来。
第四百四十三章水溪被抓
“爸,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水溪哽着声音乞求着水山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爸,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不要呆在监狱里,我不要呆在里面。”
“水溪小姐,请吧。”警备人员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犯人每次被抓时这种反映,早已习之为常!
只有到了最后,他们才会觉得自己错了,才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才想要悔改,可是现实却没有给他们回头的机会。
做了什么,就要承担着后果。
这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爸,你一定要帮我,爸……”
水山建站在那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两名警务人员一左一右强行挟持带出了机场。
耳边,全是水溪最后请求的话。
她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不顾。
水溪被带上警车,这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坐在这里的车子,手上沉甸甸的,冰凉的触感在手腕处。
低头望着双手手腕,手铐闪亮到刺得她眼睛发胀。
她被抓了。
她真的被带到警察局里了。
他说,只有最后一次,就只有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