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姑娘,已有一个月左右的身孕了。”秦南音话音刚落,就见上官玄烨的脸色一凛,只等秦南音继续开口,“算算时日,也就是在初一那天,殿下您说,可是巧了?”
书房里的气氛,已是冰冷到了极致。
秦南音一边轻笑着,一边拿过一旁干净的筷子,往上官玄烨的碗里夹菜,“封姑娘说,她腹中的孩子,是殿下的,可臣妾却记得,殿下分明说过,初一那晚是去了别苑借酒消愁的。臣妾想不明白,到底是殿下骗了臣妾,还是封姑娘撒了谎?”
她话语落下,满屋寂静。
好一会儿,上官玄烨才开了口,“那几日本太子醉得厉害,不知发生过何事。”
啧啧啧,你看看,渣男的完美套路就这么出来了。
秦南音心下了然,面上自是不改笑意,“是吗?那也就是说,那日殿下说不定真的要了封姑娘,若真是如此,封姑娘肚子里既然是太子殿下的骨肉,那自然不能让其流落在外。只是,臣妾还有一事想不明白,那日殿下既然是在别苑大醉,那封姑娘身为宰相府的小姐,又如何会去了殿下的别苑?”
宰相府的小姐,既然是未出阁,那便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对。
如今却是送上门去,不管是她本身放荡还是另有原因,总归逃不掉封裕的默许。
那封裕为何会默许,其目的究竟为何,上官玄烨自是比秦南音要聪明,无需她再多言。
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秦南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这才冷冷开口,“上官玄烨,你真行!”
她竟直呼他的姓名,自然是让封家父女侧目看来。
太子殿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岂能容许一名女子的不敬?
可熟料,上官玄烨并未因此而生气,反倒是心虚的皱眉,“此事容我日后再向你解释。”
“封家小姐肚子里有殿下的骨肉已成事实,殿下还需如何解释?依臣妾看,不如今日就定下日子,早些接封家小姐进门,也免得过些日子显了肚,被人说闲话!”秦南音此时装着生气的模样,是想告诉封裕,对于近日封谨颜拦车一事,她是不高兴的。
说着,便站起了身来,“殿下慢用,臣妾先回府了。”说罢,便大步离去,也不顾身后的上官玄烨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不管他是怎样的表情,她都不在乎。
只是行出御书房没多远,就听身后有人唤她,“娘娘!请等一下!”
秦南音站定了脚步,回头看去,是封谨颜。
“封姑娘还有何事?”秦南音冲着她淡淡一笑,却见她紧皱着眉,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又是这样!
秦南音很无语的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便要转身离去。
她可没时间在这儿等着人犹豫不决。
“娘娘!”封谨颜再次开口唤住了她,“娘娘,您,您可是故意要民女来太子面前对峙的?”
在马车上时,秦南音可未曾说过太子殿下与她说过初一那日大醉的事。
方才那一番对峙,令她好没面子,而秦南音话里话外都暗指她不知羞耻,着实叫人生气!
面对封谨颜这般好无力道的质问,秦南音忍不住轻笑,“怎么?封姑娘此刻是在质问本宫?”说话间,秦南音微微挑眉,站正了身子看她,“是啊,本宫就是故意的,如何?本宫身为太子妃,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拦住了马车,更扬言其腹中有了太子的骨肉,本宫不带人来太子面前对峙一番,又能如何?”
“你……”封谨颜大约也是在封家被人尊崇惯了,如今见秦南音这般说话,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能如此恶毒?”
“恶毒?”秦南音笑出了声,“封姑娘管这叫恶毒?那封姑娘你勾引人家的丈夫,当家找原配摊牌,又算什么?”
一个小三,竟然敢跟原配叫嚣,果真是胆肥了!
封谨颜似乎也有些心虚,但依旧不服输,“我,我只是不想让太子殿下的骨血流落在外……”
“那还真是辛苦封姑娘了,您如此体贴为殿下着想,本宫替殿下多谢封姑娘。”说着,便是冷冷一笑,“可是说到底,你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殿下的,都说不准吧?”
“你什么意思!”秦南音这话,显然是刺到了封谨颜的痛处。
秦南音冷笑着,“封姑娘方才也该听殿下说了,那日他大醉,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宠幸过封姑娘,还是个说不准的事儿,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日,封姑娘真是被殿下宠幸了,那这之后,还有没有其余的人接手,都说不准吧?”
她话语未落,封谨颜受不了羞辱便一个巴掌挥了过来。
却是被秦南音死死的握住。
“哟,本宫以为封姑娘是只胆小怕事的兔子,没想到,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哦?封姑娘自己做出这等子事儿来,还容不得本宫说两句了?你可记住了,事儿是你自己做的,人言可畏,今日本宫说的,都还是轻的,日后旁人说起来,只怕你连死的心思都能有!”
秦南音一把甩开了封谨颜的手,力道太大,竟是让封谨颜连连往后退了三步才站稳。
无比愤怒的瞪着秦南音,眼里却已是含着泪。
“封姑娘记好了,今日你拦车在前,阻我离去在后,不论你目的为何,此时此刻这份羞辱,都是你自找的。你今日说我恶毒,日后进了太子府的门,本宫定然会让你好好瞧瞧,什么才叫恶毒。”说罢,秦南音不想再与之纠缠,转身离去。
兔子会咬人,也只是只兔子而已。
小三还敢这么嚣张,不知所谓!
“这封姑娘未免太没规矩了。”殷澄不知何时已是跟在秦南音身后,“可要属下去教训教训?”
“方才我不是已经教训过了。”秦南音说着,忍不住轻笑,回头看了殷澄一眼,“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人家一个孕妇,你也好意思去欺负啊?”
“夫人也是孕妇。”殷澄跟在秦南音身后,一本正经,“谁对夫人不敬,我就对谁不客气。”
这殷澄殷昊两兄弟,向来严肃,有时候认真起来,也是叫人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若是要教训谁,我自会跟你们说的,对了,苏妈妈那边没事吧?”
“一切安好,不过秦家那边已是有了动静,听说秦毅川这几日都焦头烂额的。”
“自找的。”秦南音冷哼了一声,秦家那边,她可是没有去插手的打算了。
“还有一事。”殷澄再次开口,“麟王那边,有动静。”
秦南音的脚步,不由的停下,转身过来看向殷澄,“他做什么了?”
“盗印国玺。”殷澄刻意压低了声,却依旧让秦南音心口狠狠的一惊。
上官墨宸为了皇位,居然敢盗印国玺!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殷澄退下,秦南音继续往宫外行去,只是这颗心开始沉浮不定。
入夜,秦南音坐在梳妆台前,将发髻上的饰物一一摘下。
门外,响起了通传声,“娘娘,殿下来了。”
话音落下,房门也被打开,上官玄烨进了屋来,秦南音却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直到上官玄烨走到了她身后,她才冲着铜镜嫣然一笑,“臣妾还以为殿下今日得在宫里过夜,还想着也不知哪家的姑娘,又要遭殃了呢。”
“音儿。”他沉声开口,似乎有些歉疚。
未等他继续说下来,秦南音便站起了身来,转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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