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的能解百毒,你说有没有问题?”倪神医话说到这儿,已是急得快要拍桌子了,“我说你们两个,磨磨唧唧的,怎么?还怕老夫会害了豆豆不成?!”

见倪神医是真的怒了,秦南音才忙道,“自然不是,不过此事说来话长,豆豆还在我肚子里时,我曾身中两种剧毒,但侥幸生还,之后生下豆豆后,无意间发现,豆豆的血能解百毒。”

“哪两种毒?”

倪神医又问。

秦南音微微皱眉,“一是毒澜,就是今日大伙儿所中的毒,二是……我曾经养了一条狗,中了毒澜后就开始疯狂的啃食毒物,最终将自己炼成了一条毒狗。那次我中了毒澜后,我的狗就咬了我一口。”

“那狗现在何处?”

“死了。”提起阿布,秦南音心口仍旧隐隐作痛。

倪神医这才微微点了点头,“今日这毒,我自会好好研究,至于你的狗,身上所带的,应该是蛊毒。”

“蛊毒?”秦南音是知道蛊毒的,苗疆一代常将几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其互相残杀,之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蛊毒。

可阿布只是啃食草药而已啊……

却听倪神医道,“没错,就是蛊毒,也只有蛊毒能与今日众人所中的毒相抗衡,老夫猜想,当初你那够咬你,就是想要以毒攻毒,救你性命。”

话说到这儿,倪神医长叹了口气,“倘若老夫猜的没错,那两种毒并未解,而是仍旧在你体内相互抗衡,可因为你当初有孕的缘故,那两种毒都移到了豆豆的身上,也就是说,豆豆的血,并不是能解百毒,而是本身就是一种剧毒,却因为两种毒的毒性在豆豆体内起了变化,所以才能解毒。”

这一番拗口的话,令上官墨宸跟秦南音皆是不解。

只听上官墨宸问道,“所以,倪神医的意思是,豆豆的血,其实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差不多。”倪神医微微点了点头,“你们有没有试过没中毒的时候,吃过豆豆的血?”

上官墨宸摇了摇头,可秦南音却点了点头,“有啊,豆豆手指伤了,我会习惯性给他舔一舔。”可若是豆豆的血其实是毒药的话,那她不是早就死得偷偷的。

哪知倪神医一摆手,“你不一样,你本就中过那两种毒,已经免疫了。”说罢,倪神医再次看向豆豆,“以老夫所学,豆豆的血并不简单,老夫也希望自己方才的猜测都是错的,但倘若是真的……二位,你们还需做好心理准备。”

“倪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南音一下子就着急了。

只见倪神医眉心紧蹙,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压低了声,仿若是怕被豆豆听见似得,“豆豆或许,活不过七岁。”

倪神医的一句断言,只让秦南音瞬间犹如五雷轰顶。

抱着豆豆的身子微微一倾,差点就要往后仰去,却是飞快的扒住了桌子,顺势往椅子上一坐,双腿已是发软。

“倪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张嘴,就连话都说不利索。

今日若是唤作了别的大夫这样说,秦南音保证能三拳打死个老师傅!

可,眼下说这话的人,是倪神医啊!

就见倪神医眉心紧蹙,“两种毒在豆豆的体内,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许日子一久,毒性就散了。但也有可能会成为更厉害的毒,到时,别说是老夫,就是真正的神仙来了,也怕束手无策。”

“可之前你替豆豆把脉的时候,说豆豆一切安好。”上官墨宸沉声开口,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之前说豆豆无恙,眼下却说豆豆活不过七岁的人,都是倪神医!

倪神医只好耐心皆是,“豆豆的脉象,眼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可他情况特殊,难保证日后不会有问题!”

之前他不知道豆豆的情况,如今知道了,那依照他的判断,豆豆的性命的确堪虞。

“怪不得唐中天临死前会才有那样的遗言。”秦南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想到方才倪神医的话,便不由的将豆豆抱得更紧。

或许,唐中天早就知道了。

从一开始知道豆豆的血如此特殊时,唐中天就知道了。

他身为唐门的门主,对毒的研究远在倪神医之上,他肯定一早就知道,豆豆活不过七岁。

可他为何不说呢?

是怕她会像现在这样,承受不住吗?

眼圈一下就泛了红,不由的歪着头,脸颊靠在豆豆的小脑袋上。

豆豆是她的宝贝,她的性命,她决不能让豆豆出事!

“唐中天有何遗言?”倪神医不解,就听上官墨宸沉着声道,“为救豆豆,必选盟主。”

“为救豆豆,必选盟主?”倪神医呢喃着这话,细细品味,“也就是说,唐中天那老东西一早就知道豆豆身体有问题?不过武林盟主跟豆豆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我跟音儿怀疑,是与武林盟主手中的玄铁球有关。”上官墨宸沉声道,一双眼落在豆豆小小的身子上,心口百感交集。

原以为决定以后自私些,不管旁人死活,豆豆就不会受伤。

可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他竟还要面对那么大的劫难。

“玄铁球?”倪神医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不由的轻拍桌子,一双眼不停的转来转去。

“想到了!”突然,倪神医一声惊呼,“那玄铁球之中有一味药,乃是我师父亲自炼制,我记得我师父说过,那药能肃清人体中的一切疾病,让人全身上下的血脉,器官,都如同刚刚生下来时那么干净!”

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当年他的师父跟他说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孝子呢。

如今却已是七八十岁的糟老头了。

倪神医的话,令秦南音跟上官墨宸都恍然大悟。

原来那玄铁球之中果真有能救豆豆的药。

秦南音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稍稍松懈下来,嘴角微微染上了几分笑意。

只要有药医,那天大的毛病都不算是毛病。

“不过……那玄铁球究竟是何物,不知倪神医可知晓?”上官墨宸又问道。

关于那玄铁球,他想了许久,传言说是需要内力深厚之人才能打开,可历任武林盟主皆是内力深厚,难不成一个人都打不开吗?

那究竟是需要多深厚的内力?

倘若,所需之内力,连他伤好之后,用尽十成都打不开呢?

“这……你们让我好好想想啊!”倪神医揉了揉太阳穴,“太久了,老夫那会儿怕是还跟豆豆差不多大呢!不过那东西,绝不像是江湖中传言的那般要用内力打开,所以啊,当年老夫听说那些江湖人士打不开那球还说那玄铁球里根本没东西,还好一阵笑呢!都是些没见识的莽夫,这如意山做的东西,岂是用内力就能打开的……啊,对了!如意山!”

倪神医一边说着一边回忆,总算是想起了要紧的东西,“那玄铁球,是当年如意山第十三任掌门亲手所制,要解开那铁球,怕是要去一趟如意山才行!”

“那就去如意山吧!”秦南音道,“别说是如意山,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怕就怕,过了刀山火海,也没用。”上官墨宸沉声开口,眉心微微皱起。

秦南音不解,“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唐恒吗?”上官墨宸微叹了口气,“他自称是唐中天的儿子,那你可曾想过,唐恒是唐中天跟谁所生?”

上官墨宸的话问出口,秦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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