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夫人无碍。只需在按时服药三就能痊愈了。请王爷,夫人放心。”傅良医总算是给出了准话。

浮絮阁在座的人俱都松了口气。谢谢地,夫人没事就好。否则,怕是都要给夫人和还未出生的主子陪葬了。

“那个丫鬟在你那里学的如何?差不多就让她过来。”嬴瑾瑜想起秦旑筠身边还有一个会医术的丫鬟,当时被他送到傅良医身边去了。

“启禀王爷,棠梨这丫头有点底子,现在平常的症状已经难不倒她了。可以过来夫人这边伺候了。”

嬴瑾瑜满意的点点头,“让她明日回来。”

知晓秦旑筠无碍,嬴瑾瑜便挥退了下人。只留自己一人在房间里守着她。

“王爷,我没多大的事。别担心。”秦旑筠颇为感动,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嬴瑾瑜俯身将她的泪珠擦去,虽有些心疼,但心里开心的很。丫头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瞧把她感动的。嬴瑾瑜在心里暗自决定,一定好好对待秦旑筠。

秦旑筠受了一场惊吓,本来就困死了。偏生嬴瑾瑜还非得黏在她身边迟迟不睡,她都快困死了。泪水止不住的哗哗流。

不得不,嬴王爷着实是误会了。

好在嬴瑾瑜连日的奔波,这会子确定秦旑筠没事了,也就放心了下来。感觉到了周公在召唤,便在浮絮阁宿了一晚。

靖国公府的众人可就没有浮絮阁那么轻松了。一晚上,老靖国公,靖国公及其他的儿子媳妇,皆是一夜无法入睡。

原因无他,秋思容慌乱的跑回来。她院子里的丫鬟自然来告诉她娘,靖国公府的二夫人了。她娘是个疼女儿的,一听到她回来,也不管时间多晚,立刻去看她了。

只是秋思容实在不会遮掩自己的心思,故作镇定的模样在她娘这个精于心计的女人面前立马就现了原形。

靖国公二夫缺即观察到只有女儿一人回来,身边的丫鬟都不见身影。在她逼问之下,秋思容很快就招了。去秦旑筠院子里堵了她,还害得她摔跤。

靖国公府二夫人大骇,事关重大,也不敢私藏,派人去告诉了秋思容的爹。很快,靖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秋思容做下的蠢事。靖国公府二夫人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二弟妹,平日里你是怎么教思容的?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戕害皇嗣,这罪名我们国公府可担待不起,还不快快将思容带到王府去认错!”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也就是秋氏的母亲不耐的道。

“咳,我大嫂,事情都这样了,你现在风凉话有何用。你还是公府里主掌中馈的呢,要我啊,你也有责任。”靖国公府二夫人不甘示弱。

这般,妯娌二人你一句我一语的打起了嘴皮子仗。

“够了!”靖国公怒拍桌子,“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吵吵吵!要是这件事情处理的不好,别思容,我们也都逃不了!”

靖国公的大喝总算制止了争吵的二人。

一晚上,他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睡着。最后还是秋氏的父亲,靖国公世子提议老靖国公趁亮快去向皇帝认罪,看在老靖国公的面子上加上他们知错就禀的性子,希望由元宁皇帝出面,挡下嬴瑾瑜的怒火。

翌日,老靖国公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皇宫。

元宁皇帝刚刚结束早朝,就听到了老靖国公前来求见的消息。

一亮,元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吴公公早已向元宁皇帝禀明,嬴王府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今秦旑筠无碍的消息,还有对于秋思容身边的六个大胆侍卫的处置。早就做好了要见靖国公府饶准备。

“让他进来吧。”元宁皇帝摆摆手,吴公公会意,退下宣老靖国公。

可怜老靖国公,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替不成事的辈操心,抖着双腿,颤颤巍巍的给元宁皇帝下跪请安。

毕竟是大嬴王朝的功臣,元宁皇帝也得给些表示,将他叫起赐座。

“老臣着实没脸见皇上啊,老臣治家不严,作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皇上发落。”老靖国公府又颤抖着双手行礼。

“好了好了,老靖国公,朕早已知晓了。”元宁皇帝皱着眉,按理,嬴王府的事情他这个皇帝也不用操心,可谁让嬴瑾瑜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子嗣,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也要重视些。

“你孙女在嬴王府这么多年,并未给嬴家诞下任何子嗣,而你另一个孙女,竟然还险些要让玹之失子!你倒是看,让朕怎么发落你们!”

“老臣有罪。”老靖国公听到元宁皇帝的话后浑身一凛。长跪不起了。

“好了好了,刚刚玹之已经告诉朕,孩子没事。你回去吧。只是你家那个会闹事的孙女,不用朕来教你怎么做吧?”

老靖国公顿悟,立刻表达谢意,“臣谢吾皇隆恩!”

秦旑筠也是第二日傍晚才听赵嬷嬷这件事。

“要老奴,这秋思容的确是个傻的,但没人撺掇,还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怎么不能够,嬷嬷也不是看到了,秋思容像个疯子那般抓着夫人。要奴婢,还得是我们夫人福大。”

秦旑筠笑笑制止两人继续下去。

不是她太圣母,那秋思容虽然可恶零,但摔跤的确不是她害得。是她自己不心。对于秋思容远嫁西南的事情,有些不胜唏嘘。

秋思容算是损失了自己一人,保全了整个靖国公府。

只是昨日才出事的,今日秋思容就被嫁去西南了。不得不,这样的速度,着实让人心寒。秦旑筠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同情她呢,还是该拍手称快。

嬴瑾瑜对她一事,好似还抱有些歉意。又往浮絮阁不要钱般送了好多东西,秦旑筠俱是笑纳了。

还有宫里,皇贵妃给的,皇帝给的,还有武安侯府等送的,将浮絮阁的仓库又充实了不少。

秦旑筠好生修养了许久,直到下巴肉眼可见的长出两个时,赵嬷嬷和嬴瑾瑜才放过她。

秦旑筠对自己这幅模样有些不满,虽她长得好看,但肥胖就是一把杀猪刀,是个女人都不想太胖的。

“夫人,你这样刚刚好,若是太瘦了。以后生起孩子来啊,也是无益的。”赵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要她看,那个女子怀孕不胖?她家夫人还是太瘦,还得和王爷合计合计,让夫人在多吃点才是。

秦旑筠抚额长叹,以往她对嬴瑾瑜的看人眼光有些微词,现在又对他的审美有些质疑。他真的觉得胖起来的人长得好看?也没见他胖多少,肯定是偷偷锻炼去了。瞧他雷打不动的早上定时乱拳,顿时心塞。这个男人是个心机BOY。

这件事情靖国公府自嫌丢人,捂得牢牢的。秦旑筠不想武安侯府担心,便什么也没。就这般,平静的将整个冬日都过完了。

三月,早春。即将迎来大嬴王朝重大的日子——花朝节。

相比春节来,花朝节是个不太亲民的日子。早春时节的花开的不多,民众养不起这么娇贵的花朵,故此,花朝节又称贵族节。

往日的花朝节都在皇宫,皇帝亲自宴请对朝廷有功的大臣及家眷。只是今年的这次花朝节,略有不同。元宁皇帝一改往日的作风,将花朝节放在了嬴王府内。

这也大臣们一个明显的信号,嬴王爷嬴瑾瑜必定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了。但也有对此呈观望态度的大臣,圣意难辨,谁知道下回皇上是不是会把花朝节放在三王爷嬴瑾璋的瑞王府。只是不论如何,嬴瑾瑜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嬴瑾璋回府后立刻唤人把他的门客叫来,猜测皇帝到底是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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