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斧头,他年纪还,不晓得筛子怎么能筛成这样,不过重香和蓝念念年长些,已经心里有底,只是几双眼睛还是看着朱学休,不明白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只是感觉有些不简单。
“对,就是筛的。”
朱学休道:“当时是半干的米粉,先有糠筛,把粉结成颗粒,等筛到差不多了,就换成谷筛或者是米筛,这样一点的就会从孔里掉出来,这些掉出来的后面要重新再筛,重新开始,这样做才能符合要求,做到一般大。”
“筛好之后拿出来晒,晒干后才能保存,等到要吃的时候就拿出来煮,煮熟之后捞出来放在凉水里泡着,这样才好吃。”
“你们看到的就是煮过的,挺麻烦的!”
朱学休最后总结了一句,的头头是道。
糠筛的孔洞比较,筛粉正合适,滚成圆后再换成孔洞大些的米筛、或者是更大孔的谷筛,这样就能进行有效的筛选。
朱学休这一番,蓝念念姐弟仨人总算是听明白了,三个人听的连连点头。
那位摆档的老表嫂就站在朱学休身后,听着他道,等他完,这才呵呵笑起,道:“大少爷果然见多识广,这珍珠饭也晓得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这是我外甥女嫁到了禾丰,晓得真君老爷过生,特意送上来给我售卖的,图的就是一个新鲜,没想到居然还有识货的。”
“来来来,大少爷,吃两碗吧!”
老表嫂热情的招呼着朱学休一众人。
斧头听到,赶紧的拿眼看着朱学休,想听听他嘴里出来到底好不好吃。
这东西听着很麻烦,但想想应该和普通的硬米果(就是将米粉做成圆饼形状蒸制出来的米果)差不多,只是一个是蒸。
想到这里,斧头的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失望,面色不定的看着朱学休。
“还行,比米果要滑些、细腻,也更松软。”
“试试吧。”
最后一句,朱学休是对着蓝念念姐妹的,看到姐姐点头,斧头三步并做两步,赶紧的到了就近的一张矮桌上坐着。
“表婆婆,先给我来一碗!”
斧头大声嚷着,嚷过之后才记起今日不比往日,两位姐姐都在身旁,大姐蓝念念更是直接皱着眉头。
于是,斧头赶紧的嘿嘿的笑了起来。
“嘿嘿……”
龇着两颗牙,斧头殷勤的搬开凳子,伺候着两位姐姐入座。“姐,我只是想先试试好不好吃,免得她骗我们。”
“嘿嘿……”
“嘿嘿……”
斧头面色凝重,嘴里的煞有其事,惹得重香不停的翻白眼,朱学休也是腆着笑。
蓝念念更皱头又紧了几分,只是看到朱学休也与斧头一起陪着笑,毫不不介意,她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些,忍忍,也就没有再什么。
一众人吃过珍珠饭,没吃饱,又补了一些其它的零食,这才回到车篷里休息,蓝念念三姐弟在里,朱学休和‘番薯’两个坐在外面,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像两像门神一样。
时间一直等到2点半过后,差不多三点钟,戏台才重新开张,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敲锣打鼓。
‘番薯’是不是如他表面一样喜欢看戏,朱学休并不清楚,但是只是坐了一会儿,朱学休就觉得看不进去,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好不别扭。好几次惹得蓝念念察觉,远远的拿眼微微笑的看着他。
见到这样,朱学休才又安静下来。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朱学休又心燥了,觉得度日如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学休看到了旁边的大道,从西北方来了一群人,足足有十几个人,男女皆英个个都背着一捆干柴,只有绝少数的人空着手,而且还背着一个孩子。
“这是怎么了?”
朱学休只是一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心里更是惊讶。
乡亲们背着柴火,或者是带着孩成群结队的出去砍柴也是常见,但这群人不常见,因为他们全是背着柴火。
进山砍柴,山高路远,普通的老百姓一般都是用挑杠成捆成捆的挑回来,省力,一次还带的多,像这样背柴的很少,只有带去的绳索捆不下,这才会另外就地取材,用树藤之类的捆着,背在背上一起带回来。
但是,这种情况极少,更不会像如今看到的这样,一群人全部是背着柴火,而且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从山上回来。
八月初的气,雩县正是炎热之际,连戏班子都要等到下午三点开会开戏,更何况是老百姓。在这样的气下,至少也是要等到三点半,甚至是更晚一些时候才出会门,要不然很容易中暑。
想到这里,朱学休再看,才发现这一群人尽是老的老、少的少,队伍中看不到几个成年人,似乎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
“出事了!”
朱学休心里暗呼,当即就站了起来。
周边看戏、来往的乡亲们显然也是发现了异常,也纷纷站了起来,举目看着那一群人,看着他们沿着大路慢慢的接近。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队伍中出事了。
在接近队伍最前沿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表,居然扑腾一声就倒在霖上,引得队伍一阵慌乱,远远的就看到人群朝着那位倒在地上的老表的围了过去。
团团围住,大呼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