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几口饿不死人,用不着铺张浪费,少做几个菜,够吃就好。”
“嗯,我晓得,我已经让清娘子把各乡镇的粮食调回来,不准备卖,她办事,你放心,比我还细致,断不然有差错,明年春夏我们就可以放粮。”朱学休道。
清娘子就是管清心,在仙霞贯及周边,刚刚成婚没多久,或者年少的表嫂,自家或亲近之人都叫娘子,并在前面带名。
听到朱学休这样,文姚公果然连连点头,道:“这就好,我就怕你忙忘了,你们两个都是刚刚当家做主,事情又多。……如今你既然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
“清娘子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其它的,光是你阿公去世,那就办的稳妥,这几个月的开支也大气,够细致,你阿公的眼睛还是够毒的,一眼就相中了她,的确是适合你,你可不能寒了她的心。”文姚公这样,不忘捧了管清心几句,嘴里叮嘱着朱学休。
朱学休听见,更是面有喜色,连连点头。
自己的妻子能干,能得到未来族长的承认,不管如何,管清心院子里婆大饶身份肯定是稳了,以后也可以少很多糟心事,朱学休面带笑容,笑意盈盈,刚刚被文姚公教训的不快很快就扫到了脑后。
“嗯,嗯,我晓得,她的确是不错,我不会寒她的心。”
朱学休点着头,道:“太公,在这吃饭吧。我这就让老六去安排,让壮婶炒几个菜,您来了,应有规矩还是不能少,总归是多了两双筷子,不能太寒碜,不过绝对不会太夸张,就是普通的几个菜。”
“您放心吧,绝对不多炒。老六,老六……”
朱学休对着文姚公过,就开始门外喊话,叫着跟班老六。
“老六,你死哪去了?”
谁知连喊几声,门外却没有听到老六的声音,朱学休只能作罢,但又不敢扫了文姚公的面子,于是想着自己出门,到后院去找壮婶,然而刚刚手里放下文姚公,还没还得起步,门外就传来了老六的话声音。
“来了,来了。”
“大少爷,我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就在院子里,只是不晓得他到底在哪个厅落,不过相信距离不会太远,不然听不到朱学休的叫喊声。
声音过,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老六的身影就出现在房门口,快步冲了进来。
“大少爷,你找我?”老六腆着一张黑脸,当年吃老虎肉烂的疤痕一直留着,估计是要伴着他一辈子,嘴里问过之后,不等朱学休回话,看到书房里好几个人影,赶紧的又是连连点头,点头致意。
“太公!”
“二少爷!”
“贤德叔,你们都在啊。”
老六满脸喜色,眉开眼笑,嘢着一张嘴,喊过众人之后,嘴里连珠炮似的、不做停顿、顿时出来,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有了!”
“有了?”
书房里众人听见,面色一怔,面面相觑,随即就是心知肚知,个个面喜色,又有些惊讶。
“好好,这是好事,太好了!”文姚公拍着大腿,喜不自禁。
朱贤德两只眼眯在一起,点头道:“是好事,这是谁的,确定么?”
朱贤德为官多年,话做事显然更为稳重,一举一动、言行举止都与工作里养成的习惯脱不开干系,听到消息首先是确认它的对错和可靠性。
“郭郎中,是郭郎中!”
老六闪着一对大眼睛,两眼亮晶晶,话时有几分紧张,看到众人皆望着自己,顿时觉得嘴唇发干,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过后,嘴里道:“我也不敢断定,只是郭郎中是这么的。”
“大少奶奶午后不自在,请了郭郎中,刚刚才到,正号着脉……”老六只到这里,眼睛咕噜咕噜转,意思不言而明。
朱贤德听见,高声叫好,也忍不住的拍大腿:“好,好,太好了!”
“你们结婚四五月了,按理早就应有了,我这回来还想问问你们怎么回事的,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个好消息。”朱贤德两眼放光,喜不自禁,眯着一对细长眼,对着朱学休道:“你要还没有,我都要和你急了,我这回回来,有一半是为了这件事。”
“学优知道吧,老蒲坑那个,只比你长两岁,结婚结的早,如今六七年了,孩子都有五六个,还有一对是双胞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能生,有什么诀窍,你道他怎么回我?”
朱贤德眉飞色舞,问着朱学休,嘴里卖着关子,眼睛看过朱学休,然后又看着文姚公、朱学德,目光一路扫过去,众人看见皆是摇头。
看到这样,朱贤德未语先笑。
“哈哈……”
“那二流子、皮条客,居然告诉我:生孩子那还不容易?只要有心思,被窝里钻一下是一个,床沿上摸一下又一个,没事了,哪怕是门槛边晃一下、摸下手那也能有一个。”
“生孩子就是这么容易,哈哈……!”
朱贤德又又笑,嘴里着,手里还要模仿,模仿朱学优的话腔调、表情模样,众人皆见,哈哈大笑,喜不自禁。
“哈哈……”
“哈哈……”